賈赦扯過被子將自己全部蓋住,在漆黑的被子裡無聲大笑。
他有了植物係異能,以後就有了自保的資本。
一級異能可以吸收樹木靈氣滋養自身,二級可催生植物做到摘葉傷人。
隻要修煉到二級,就算皇帝抄家流放他也不怕。
大不了舍棄賈赦這個身份,去江湖做一個逍遙的遊俠。
隻要自身本事過硬,在哪裡都能過上幸福又富足的生活。
賈赦最恐懼的事情就是抄家後活不下去,現在覺醒了異能,不再恐懼頭頂上懸著的那把刀。
賈赦見天色還沒亮,估計是淩晨二三點的樣子,照著功法所說的方法修煉,感受著天地間的木係靈氣。
賈赦按功法所說凝神靜心,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看’見周圍有一些綠色光點,趕緊將光點引進身體裡。
光點進入身體那刻,賈赦好似聽見了驚雷。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臉上,賈赦才慢慢睜開眼。
他用了半夜的時間引靈氣入體,那些被他吸入身體的綠色光點,全是空氣中的木係靈氣。
木係靈氣有滋養身體的效果,隻是短短修煉了半夜,身上便出了一層薄汗,這是身體在排毒。
賈赦修煉的功法無需特定的姿勢,隻需要凝神靜氣將體內靈力按功法運轉,功法運轉的同時會吸收外界的木係靈氣。
賈赦最近沉迷修煉,晚上睡白天睡,東大院的人全都人心惶惶,生怕他哪天長眠不起。
林之孝每天都會來向賈赦請安,然後說一些外麵或是朝堂上發生的事。
林之孝不信賈赦病重快死的謠言,他每天都能見到賈赦。賈赦的麵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雙目有神完全不像是病人。
“大老爺,最近外麵的謠言越發亂了,清晨有人路過我們府,居然拿出臭雞蛋砸我們的大門。”
“那人跑得太快,看門的小廝沒有抓到人。”
賈赦一邊運行功法,一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好一會才問林之孝。
“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林之孝聞言心裡大驚,撲通一下給賈赦跪下,“大老爺,奴才想活,奴才想活啊。求大老爺饒命啊!”
這好端端的,大老爺怎麼要他死,難道真是瘋到失去理智,逮誰殺誰嗎?
賈赦見林之孝臉都嚇白了,輕輕歎氣:“你若想活便聽我的話,把你貪汙公中的銀錢全都搬到我的庫房裡。”
賈赦說完讓林之孝出去,他已經給了林之孝機會,就看林之孝能不能把握住。
林之孝離開賈赦房間後,才敢抬起衣袖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以前的大老爺動怒,他雖然害怕但不會恐懼。
瘋魔後的大老爺沒有動怒,隻是一句輕飄飄的話,他卻恐懼到全身顫抖,連同呼吸都很困難。
這種像野獸一樣的直覺,曾救過他好幾次。
林之孝回到自己院子想了許久,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深夜,他叫來自己的心腹,安排下人把他庫房裡的東西,全都搬到賈赦的私人庫房外。
賈赦清晨醒來,先是洗去身體排出的毒素,然後一身清爽去見了林之孝。
林之孝滿眼紅血絲,下巴全是頹廢的胡茬,很明顯是一夜沒睡。
林之孝在賭,賭賈赦身邊無人可用,賭賈赦是真的想放他一馬。
他是賈府家生子,生來就是奴才。
這些銀錢就算他不貪,也有彆的管事會貪。想要坐穩二管家這個位置,獨善其身隻能被人排擠,隻有同流合汙才能步步高升。
賈赦打開木箱子看了一眼,又翻看了林之孝遞過來的賬本。
好家夥,林之孝給他搬來了價值十五萬兩的東西,金銀首飾古董字畫五大箱。
雖然早知道家裡養著碩鼠,可林之孝的富有還是令他大吃一驚。
林之孝隻是府裡二管事,身家已經是十幾萬兩,可想那賴大會有多富有。
林之孝一直屏住呼吸觀察賈赦的臉色,他全家都是奴籍,是生是死隻是賈赦一句話。
這些銀錢就在賈府,賈赦若真的鐵了心想要,把他一家殺了也能得到這些財物。
這些貪來的銀錢,就像脖子上放著的一把刀,一把隨時能要他性命的刀。
昨天回去,他想了整整一晚。
如果這次他賭贏了,這些財物在賈赦這裡過了明路,誰都不能再拿這些錢威脅他。
賈赦讓人把東西抬進私庫,對林之孝說道:“以前的事,我就當翻篇了。以後若有人要對你行賄,你可以來告訴我。有些人的東西能收,有些東西不能收,收了是會要人命的。”
林之孝聽見賈赦的話,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更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背地裡貪汙再多的銀子,帶給他的隻有怕被人發現的恐懼。
林之孝隻覺空氣變得清新了,陽光更明媚了,走路步伐都變得輕鬆了。
雖然失去了銀錢,可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過活了。
賈赦關起東大院的門過日子,每天沉迷修煉,皮膚越來越好,五官也變得越來越精致。
身上鬆垮垮的肉不見了,明明沒有運動卻有了腹肌。
林之孝前來給賈赦稟報田莊收益,看見歪躺在塌上的賈赦,突然失神沒有說出話來。
賈赦翻看著賬本,沒聽見林之孝的聲音,眼神疑惑抬頭,入眼就是林之孝一臉呆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