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雲不知道賈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知道現在國庫空虛,賈珍還銀是大好事。
上午,劉鴻雲進宮將賈珍還銀的事一說。
司徒軒一臉很不理解的表情,“這賈府,一個個都開始讓朕看不懂了。”
劉鴻雲大膽猜測,恭敬回道:“陛下,賈赦還了戶部欠銀,賈璉到了戶部上任。賈珍會不會是想給兒子謀個前途,所以才學著賈赦還了欠銀。”
司徒軒沉默了一會,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賈家廢物都在想什麼了,叫來太監傳他旨意,讓賈蓉進禮部,官職跟賈璉一樣是五品員外郎。
司徒軒好笑的同時還在感慨,其餘幾家也跟賈家一樣發瘋就好了。
一個五品小官就能換上百萬兩,這買賣誰看了不說一聲絕。
太監到寧國府宣旨時,賈珍戰戰兢兢跪著領旨,待聽見聖上讓賈蓉去禮部上任,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六部那麼多的空缺,偏偏讓賈蓉去禮部,這是在警告寧國府要知禮啊。
賈珍胡亂腦補將自己嚇得半死,傳旨的太監都不敢大聲跟賈珍說話,生怕賈珍會突然犯病。
賈珍戰戰兢兢送走傳聖喻的太監,非常謹慎等到傍晚才去見賈赦。
賈珍一見賈赦,立馬就給賈赦跪下了,“這回多謝赦叔救我一命,聖上讓蓉兒去禮部上任,這是在警告我寧國府不知禮啊。”
“赦叔啊,這一關我是不是過了?”
賈赦心裡很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上前將賈珍扶了起來。
“我覺得是過去了,隻要你以後不要再犯糊塗。”
賈珍就跟虛脫一樣,顫抖著抬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用力搖著頭,“這一回,我大半條命都嚇沒了,可不敢再犯糊塗。”
秦可卿再美,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秦可卿哪裡是他兒媳婦,索命閻王還差不多。
賈珍打算回去就讓尤氏將管家權交給秦可卿,他要學著賈赦,平時不外出應酬,天天在家賞花看風景。
雖然日子無趣了些,好歹人還活著。
賈赦在賈珍離開後,懶洋洋翻著麵前雜書,忍不住笑出了聲。
賈珍也太不經嚇了,事情發展比他想像還要順利,上百萬的家財,賈珍說舍就舍了。
賈母那邊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賈赦不清楚,世家子弟的本性都是極其自私的。
賈珍誤會太上皇要殺他,彆說是舍棄從下人處查抄出來的銀錢,就算是舍棄自己私庫裡的錢,他也會毫不猶豫選擇舍財保命。
年關將近,司徒若給賈赦遞了帖子,邀請賈赦去城外皇家寺廟賞梅。
天氣越來越寒冷,院子裡的植物死了很多,剩下的大多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天地間的木係靈氣在減少,以前修煉一天的成果,現在需要修煉五天才能達到。
植物也是會冬眠的,冬眠後的植物產生的木係靈氣極少。若想早點修煉到二級,他需要吸收大量的木係靈氣。
梅花在寒冬綻放,植株沒有冬眠或許還能吸收到靈氣。
賈赦回了司徒若的帖子。
第二天上午,司徒若就派馬車來接賈赦。
賈赦讓林之孝簡單收拾了幾套衣服,帶著小廝上了司徒若的馬車。
馬車徑直出城往皇家寺廟走去,到達寺廟山腳下時,賈赦明顯感覺到木係靈氣變多了。
漫山遍野的紅梅爭先綻放,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賈赦,哪裡見過這樣的美景,仰頭一時間看呆了。
直到有人的暖爐掉到地上砸到腳,賈赦聽見彆人的痛呼聲才回過神。
賈赦往熱鬨處看了一眼,隻見那邊站著好幾個華衣錦服的公子哥,此時正眼神閃躲像小姑娘似的鬨彆扭。
賈赦不欲上前結交,喊著林之孝準備離開。人群裡有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女童,突然掙脫開抱他的人,一溜煙朝賈赦跑來。
司徒意緊緊抱住賈赦的小腿,雙目紅腫微微仰頭望著賈赦,“哥哥救我,他們要拐我去賣。”
賈赦聞言也不管這孩子說的是真是假,伸手將司徒意抱了起來。
司徒意非常配合抱住了賈赦脖子,身體還在輕輕顫抖。
他聽大宮女的話,出宮為父皇祈福,覺得心煩便揮退宮女太監,自己一個人在寺廟後山散心。
哪知道有賊人從暗處衝出來,用熏了迷煙的帕子捂住他的嘴,還動作熟練給他換上了女裝。
他悄悄積蓄力量,那幾個賊人看賈赦看呆了,他才找到自救的機會。
司徒意不知道賈赦的身份,不敢告知皇子的身份。
他早就想好了,如果賈赦不願搭理他,他就說自己是賢王府的,到時見到賢王叔定能安全回宮。
他還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賈赦一聽他呼救便把他抱了起來,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惹麻煩。
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朝賈赦走過來,眼神凶狠但很恭敬說道:“這位貴人,請您把小姐還給奴才們。夫人若是知道外人隨便抱了小姐,一定會亂棍打死我們的。”
另一個人則壓低聲音威脅賈赦。
“天家的事,想活命趕緊把人放下。”
司徒意聞言大驚,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是誰要害他?
賈赦險些給氣笑了,故意大聲說道:“你們這些該死的人販子,當真是猖狂到了極點。拐了我家侄兒不說,還打著替天家辦事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