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交代了,不許給他留全屍,要把賈赦大卸八塊帶回去。”
“你知道我就好男人這口,這賈赦長得這般好看,就這樣殺了太可惜了,不如讓我玩過了你再動手,反正主子也瞧不出來。”
……
剩下的話賈赦不想聽了,心裡極其生氣。
這不是普通的水匪,是有人要他的命,這些水匪都是殺手偽裝的。
賈赦能聽出那些殺手跟船上打手的區彆,那些殺手走路很輕,明顯是練家子。船上的打手呼吸節奏和走路是一樣的,這是常年生活在船上的習慣。
林之孝害怕到全身都在發抖,還是用力攙扶著賈赦,沒有獨自逃跑。
賈赦心裡動了殺意,輕輕一抬手,屋裡那盆綠植的葉子突然脫離樹乾,一片又一片飛到他麵前。
賈赦將靈力附在那些葉子上麵,操控著那些葉子攻擊那些殺手。
一個呼吸的時間,賈赦聽見了外麵傳來的慘叫聲。
他發現靈力葉子所過之處,不管前麵擋著的是什麼東西,都能像切豆腐一樣輕鬆穿過。
沒過一會,賈赦收回靈力,對嚇呆的林之孝吩咐:“出去清理乾淨,我暈船聞不得血腥味。”
林之孝趕緊回神,顫顫巍巍將賈赦扶回床,又戰戰兢兢離開了房間。
剛才那些樹葉齊齊飛到賈赦麵前,像極了話本裡說的內力控物。
林之孝覺得玄幻極了,自家體弱多病的主子,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之孝出去後,發現船老大等人滿臉驚恐,再看地上倒下的那些黑衣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那些黑衣人死狀慘烈無比,有好幾個的頭都被削掉了一半。
林之孝故作鎮定輕咳了一聲,看向船老大,“我家主子說,讓你們趕緊清理乾淨,他暈船聞不得血腥氣。”
船老大聞言打了一個激靈,臉色發白招呼手底下的人趕快收拾。
林之孝走到船老大麵前,“主子心地善良才留你們性命,你們要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今晚的事最好死也彆開口。”
船老大早就嚇壞了,若不是白天沒喝茶,剛才就該嚇尿了。
剛才一片染血的樹葉落到他麵前,他沒忍住伸手接住了,確定那就是一片普通的樹葉。
可他親眼看見一個黑衣人的手臂,被這片小小的樹葉砍斷,最後樹葉還淩空轉彎,從那人眉心穿透而過。
船老大彎下腰小心翼翼討好,“請大人放心,我用自己的性命擔保,絕對管好手底下的人,讓他們隻字不提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林之孝慢慢冷靜下來,指揮著船老大的人清洗甲板。
賈赦第二天中午醒來,船上一點血腥氣都沒有。
第一次出手殺人,賈赦本以為自己會惡心難受。可是沒有,他睡得比誰都香,暈船的症狀都減輕了些。
那些殺手都是來殺他的,他不出手就會被彆人殺。
他一點都不後悔。
他出手時隻有林之孝在身邊,林之孝是他的心腹,知道他的實力後,以後更加不敢背叛他。
船上的人會猜測有高手在,卻不會猜到這個高手是他。
船老大等人也正如賈赦所想,他們暗中猜測昨晚出手殺人的高手與賈赦有關,都覺得是賈赦請來保護自己的。
接下來的兩天,林之孝服侍賈赦更用心了。
船老大每天都將船上最新鮮的食材給林之孝,等林之孝挑選完,他們才會讓廚子做飯。
林之孝沒敢好奇賈赦的武功,賈赦更不會主動解釋,權當殺手沒有出現過。
賈赦還是暈船,到達揚州碼頭後,需要林之孝攙扶著才能下船。
船老大恭恭敬敬將賈赦送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林府的管家林安早就收到信,帶著馬車和下人在碼頭處等待。
林之孝扶著賈赦下船時,林安看見賈赦後,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
京城果然是天底下最富貴的地方,竟能養出像赦大爺這樣的仙人。
林安趕緊帶著下人迎上去,“敢問前方可是榮國府的老爺?”
林之孝見狀趕緊對林安招手,“你是林姑爺家的管事吧,我家老爺正是榮國府一等將軍。我們閒話莫聊,老爺一路暈船,需要趕緊上馬車歇息。”
賈赦雙腳踩著地麵,那種在船上晃蕩感減弱,暈船的症狀在慢慢消失。被攙扶進馬車後,輕輕捏了捏林之孝的手臂。
林之孝非常熟練拿來痰盂,賈赦一陣難受乾嘔,胃裡黃水都吐了出來。
林安見此情景很感動,賈赦暈船如此嚴重,不顧路程遙遠來看自家夫人,可見賈赦很看重夫人。
賈赦一路上都吐到沒脾氣了,吐完了用茶水漱口,後問林安,“敏兒如何了?”
林安麵容苦澀,“老爺已經請了無數大夫,皆都搖頭開不出有效的方子,如今隻不過吃些參湯。”
賈赦點了點頭讓林安安排回府,賈敏已經到了吃參湯吊命的地步,看來是時日無多了。
賈赦到林府時,林如海剛剛從衙門回來。
林如海見到賈赦後上前行禮,“多年未見大哥,大哥還是如記憶一般,當真是一點沒變。”
林如海年輕時也是麵容清俊的公子哥,當年還是欽點的探花郎。這些年呆在揚州替聖上監視各大鹽商,可能是太過辛勞,臉上皺紋很多。
賈赦上前攙扶起林如海,語氣虛弱問道:“你我兄弟不必見外多禮,敏兒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