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賈赦也希望自己是猜錯了,心裡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因為電視劇裡都是那麼演的。

隻看張飛白臉上的傷,就知道他曾經受過什麼樣的苦。

張飛白故意接近他,不會是想找他報仇吧?

原身的原配夫人,不是他害死的啊!

張飛白拒絕了賈赦的邀請,周圍這些暗衛是誰的人還沒有弄明白,他不想貿然進入皇室人的視線。

賈赦見張飛白拒絕也沒有挽留,端起麵前酒杯敬了張飛白一杯。

“我與賢弟一見如故,仿佛與賢弟相識許久一樣。這杯酒敬賢弟,承蒙你不棄喊我一聲大哥,此生我都是你的大哥。”

不管張飛白接近他有什麼用意,見招拆招就好。

賈赦口頭上認了張飛白這個弟弟,心裡對這人還是很防備的。

他受電視劇的影響,並不覺得口頭上認個弟弟有什麼。

張飛白內心非常複雜喝了酒,他曾經很喜歡賈赦,因為賈赦是他認可的姐夫。

這一次偶遇賈赦,張飛白心裡對賈赦的恨減少了些。

賈赦隻是聽見他姓張,便滿臉感傷說道他的夫人也姓張,賈赦沒有忘了他姐姐。

他回京後查過當年的事,賈赦派人去找過他們,派出去的人都被殺了。

賈赦在榮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賈瑚被害死,他姐姐又被逼難產身亡。賈赦當初被司徒軒不喜,無法對當時的張家伸出援手。

張飛白抬頭望著漆黑的天,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

家裡人的死與賈赦無關,是父親站錯了隊伍,是那些小人怕父親複起痛下了殺手。

可是賈赦也該死,是他無用保不住姐姐。

他流放前曾再三叮囑賈赦,一定要照顧好姐姐。可是賈赦是怎麼做的,廢物到連妻子兒子都保不住。

賈赦跟他一樣是護不住家人的廢物,他們都該死。

張飛白很是嘲諷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這麼多年過去,經曆過那麼多的事卻還是個蠢貨。對人一點防備都沒有,活該中了奇毒半死不活。

他曾跟蹤過為賈赦診脈的李太醫,知道賈赦十幾年前中了奇毒,曾多次死裡逃生。

張飛白嘴裡罵著賈赦是蠢貨,回到村子後卻半夜外出,傳信讓江湖上的朋友幫他打聽賈赦中的奇毒是什麼。

賈赦回到莊子便去泡了溫泉,一直在努力回想原身的記憶。

原身的妻弟叫張耀君,因為記憶模糊的關係,一直想不起張耀君的容貌。隻能記起當初在牢房時,張耀君聲嘶力竭讓原身照顧好他的姐姐。

賈赦從溫泉裡起來,先是用靈力聽了一下周圍隱藏的暗衛,發現他們還算有分寸沒有進屋,心裡鬆了一口氣。

若是泡溫泉也被暗衛看著,他會抓狂的。

可能是習慣了電子監控的存在,那些暗衛隻要不離他太近,或是躲在他房間裡,賈赦並沒有感到不適。

想要解決這些暗衛,至少要先弄清楚這些暗衛是誰的人。

萬一是司徒若派來保護他的,他卻貿然把人殺了,可不好跟司徒若交代,還會傷了他和司徒若的朋友感情。

賈赦始終沒有想起張耀君的容貌,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張飛白的臉與模糊的張耀君重合起來。

夢裡張飛白突然拔劍朝他刺來,神情像厲鬼一樣恐怖,嘴裡大喊著要替他姐姐報仇血恨。

賈赦非常慌張往前跑,一邊跑一邊著急解釋。

“你姐姐不是我害死的,你要複仇該去找真正的賈赦,你追錯人了。”

身後的張飛白滿目猙獰,完全不聽解釋。

“我把姐姐托付給你,你卻把她害死了,我不殺你對不起姐姐在天之靈。”

“賈赦,不要怪我心狠,怪就怪你沒有護好我姐姐。她那麼愛你,一定還在地府等你。”

“你不要怕,我這就送你下去見她。”

夢裡賈赦忘記自己有異能,隻知道慌張往前跑。

當張飛白手中長劍穿透他心臟時,被嚇醒了。

賈赦被噩夢驚醒後,躺在床上輕輕喘著氣,平靜了好一會才在心裡安慰自己。

r /> ‘夢都是相反的,就像前不久還夢見司徒軒一樣。’

事實證明,他與司徒軒就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張飛白就算是張耀君改頭換麵來找他報仇,他異能在身,豈能被他說殺就殺。

賈赦心裡想著,他會感到害怕,還是因為異能不夠強大。

如果他的異能足夠強大,根本不會怕張耀君回來找他,更不會害怕周圍那些暗衛。

賈赦等到情緒完全平靜才喊墨田進來,吩咐道:“你派人去賢王府請賢王,請他有空過來一趟。”

暗衛的事情,他一定要弄明白。

昨天下午張飛白暴露暗衛的存在,當天晚上賈赦與張飛白的談話,一字不差被送到了司徒軒手裡。

司徒軒先是讓人去查張飛白,隻查到張飛白是武功頗高的江湖遊俠,平時靠抓捕官府懸賞罪犯賺取金銀。

司徒軒讓暗衛繼續查,感歎道:“朕覺得這個張飛白,不是普通遊俠那麼簡單。”

“你明早派人讓賢王早朝前進宮。”

他早就做好賈赦知道暗衛的準備,賈赦知曉暗衛的時間,比他預料的時間晚太多了。

司徒若曾說賈赦是個高手,可他親自查看過賈赦的丹田,毫無一絲內力。

他不知道司徒若為什麼誤會賈赦會武,事實證明賈赦就是一個不會武的普通人。

司徒若淩晨被司徒軒叫來禦書房,半睜著疲憊的雙眼輕聲問道:“皇兄,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急,都不能等到早朝結束再說嗎?”

平時這時候他還在馬車裡補眠呢,最近年關又太忙,各地稅務的賬本都快被他翻爛了,有些賬目還是對不上。

司徒若很累很疲憊,都打不起精神跟司徒軒說話。

司徒軒知道司徒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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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說起他在賈赦身邊安排暗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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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哪怕是皇兄也不例外。

“臣弟明白皇兄的意思了,賈赦意外得知自己身邊有暗衛存在,您想讓他以為這些暗衛是臣弟安排的。”

司徒軒見司徒若不問暗衛的事,問道:“你就不好奇,朕為什麼派那麼多暗衛盯著賈赦。”

如果司徒若問了,那他就順勢表露出對賈赦的喜歡,以後就不用擔心司徒若會與賈赦日久生情。

司徒若抬眸看了司徒軒一眼,“臣弟知道,皇兄是怕彆人發現賈赦在練兵方麵的才能,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您派這些暗衛監控他,其實也是變相的保護。以後賈赦知道了事情真相,一定會理解皇兄您良苦用心的。”

司徒軒麵無表情看了司徒若一眼,非常心累擺了擺手,“你說的很好,以後彆說了,去上朝吧。”

他在司徒若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為什麼司徒若從不懷疑他會對賈赦動心,難道就因為他多次吐槽賈赦長殘了?

當年的賈赦的確是長殘了,誰能想到他最近開始逆生長,還越長越耀眼,一眼就讓他沉淪了。

早朝一結束,司徒若喝了一杯濃茶去莊子找賈赦。

他把戶部的事情全都交給胡冰,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胡冰最近躲著林柏走,平時也會借著查賬住在戶部不回去。他很怕林柏會察覺到什麼,到時他們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司徒若到賈赦莊子是下午,賈赦已經喝了參湯,丹田靈力達到了飽和狀態,沒有進入假眠修煉狀態。

賈赦一見司徒若就問:“我身邊有暗衛的事,你知道嗎?”

司徒若走到一旁椅子懶懶坐下點頭,“知道,他們都是我安排的,是不是影響到你生活了?”

賈赦聞言抿了抿唇,突然想起賈珍說過的一些混話。

司徒若跟他隻是普通朋友,就算是知己,也用不著做到這種地步吧。

暗衛又不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居然派了十幾個過來,還白天晚上兩班倒。

賈赦心裡非常猶豫,最後還是問了。

br /> “為什麼要派這麼多暗衛來保護我?”

司徒若該不會男女通吃吧?

司徒若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因為皇兄不想讓賈赦的才華被彆人發現,加上賈赦自己好像認不清自己的才能,便說派來這些暗衛是因為奇毒的事。

“你身上中的奇毒太過詭異,這種毒不查個水落石出,皇兄和我都不能安穩。”

“你想想,若是有人拿這種毒來對付皇兄,到那時我們卻連下毒者都找不出來。”

司徒若說的鬼話賈赦信了,同時心裡還有很大的愧疚感。

上次吐黑血不是因為中毒啊,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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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脈在排毒。

賈赦想要告訴司徒軒他不是中毒,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來彌補,不管說多少謊話,修煉異能的事是絕對不能暴露的。

“你神情這麼疲憊,是因為還在查我身上的奇毒嗎?”

早知道司徒若會這麼較真,當時他就不保持沉默了。

天知道司徒若這麼愛腦補,居然還會覺得有人會用奇毒去害司徒軒,古代的人都這麼未雨綢繆嗎?

司徒若很是無奈歎了一口氣,“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太難查了,你身上的毒更不好查,我和皇兄都推斷,給你下毒的人早就死了。這種毒沒有流通到市場上,早就放棄查探了。”

“我已經快七天沒合眼,皇兄讓我負責各地稅務,查賬查得我頭疼。”

“你身邊的暗衛一般不會影響你的生活,平時你不用管他們,若是真的覺得不自在,我就讓他們離你再遠一點。”

賈赦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了,還好沒有問出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不然妥妥的社死。

司徒若派暗衛來盯著他,一是為了保護他,更重要的還是想要查清他身上的奇毒。

果然事關司徒軒,任何小事都會成為滔天巨事。

奇毒本就不存在,是他一念沉默鬨出來的烏龍,現下被暗衛盯梢是他咎由自取。

賈赦見司徒若黑眼圈很重,跟他說話都半眯著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著一樣。

一想到司徒若為了查奇毒奔波,賈赦內心有點過意不去,叫司徒若跟他去書房。 他平時也看賬本,因為東大院的賬目簡單,所以沒教林之孝表格記錄法。

司徒若非常好奇跟著賈赦進了書房,看著賈赦擺好宣紙寫寫畫畫。

“這些符號是什麼?不太像是我朝文字。”

賈赦指著現代數字教司徒若,把毛筆遞給司徒若說道:“我手受過傷,不太想寫字。我告訴你這些數字對應的意思,你在下麵注解。”

“一會我再教你表格記賬法,賬目一目了然還不容易出錯。”

司徒若滿眼懷疑,什麼表格記賬法,他聽都沒有聽過。

賈赦教司徒若學習0~9,後麵的數字司徒若一學就通,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1和2組成是12,兩個簡單的符號就能概括,不用再寫一大堆筆劃。”

賈赦又教了司徒若加減等於號,司徒若無比震撼看著宣紙上列出的25+14=39的算式。

就這麼幾個符號,就把一條繁瑣的賬目表達出來了,而且數字還不容易出錯。

司徒若一開始還會算錯加法,後來越算越快,準確率高達百分百。

賈赦拿自製炭筆給司徒若寫了一張乖法口訣表,然後教司徒若乘除法。

司徒若將聽不明白的東西記在紙上,把賈赦教他的知識詳細記下,準備拿回去給司徒軒看。

司徒若讀了一遍乘法口訣表,立馬意識到這個口訣的重要性,

無比好奇問道:“你從哪裡學的這些知識,太神奇太厲害了。”

“數學表格記錄法普及後,會大量減輕戶部官員的工作,還能提高賬目準確率。”

“這個乘法口訣表更是了不得,這可是造福萬民的東西啊。”

賈赦對司徒若搖了搖頭,“自從吐血後,以前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混亂,記不清是誰教我的。你若不提起查賬,我還想不起來這些東西。”

司徒若聞言,心裡忍不住開始陰謀

論了。

賈赦身中的奇毒,最詭異的症狀就是能忘記以前學會的技能。

會不會是有人發現賈赦的才能,知曉賈赦懂很多強國富民的知識,不想賈赦報效朝廷,所以才給他下毒。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給賈赦下毒的人,輕則自私惡毒,重則叛國。

司徒若不動聲音將猜疑放下,繼續學習乘除法。

等到他能獨立製作出一張賬目表格時,已經是淩晨了。

賈赦早就去睡了,睡前讓墨田給司徒若準備了炭火。

司徒若拿著表格賬目非常激動,心裡忍不住感歎道:‘還是皇兄慧眼識人,知曉賈赦身懷大才,提前派了暗衛過來保護。’

他居然認為賈赦想出的練兵之法,隻是靈光一閃的產物,覺得賈赦不會再想出那樣有才的想法。

或許這就是皇兄能坐穩龍椅,而他隻能當個親王的原因。

司徒若帶著賈赦教給他的東西,還有賈赦自製的那隻炭筆連夜趕路回去,離開時再三叮囑墨田。

“照顧好你家主子,參湯一定要每天都喝,千萬不許斷了。”

賈赦身上可能還有很多富國強民的想法,賈赦有如此大才,就算是他死了賈赦也不能死。

墨田把司徒若送出莊子,然後抬頭看了看漆墨的天。

“王爺也是不容易啊,大半夜還要趕回去上朝,忙到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這一刻,墨田竟然覺得,他過得好像都比司徒若輕鬆。

司徒若趕到皇宮時正好天亮,知道司徒軒剛剛下朝,步伐急切往禦書房走。

王福見到司徒若愣了一秒,如果他沒記錯,司徒若昨天去了溫泉莊子看賈赦,今天穿的衣服卻還是昨天那套。

臉上神情又這麼著急,難道是賈赦出了什麼事?

王福心裡一驚,都沒等司徒若開口說話,趕緊讓小太監跑著去向司徒軒稟報,然後自己領著司徒若進去。

司徒若心裡挺急的,沒有發現王福沒有事先通報就領他進去這個細節。

徒軒見到司徒若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也跟王福有了一樣的想法,忙問:“可是賈赦出了什麼事?”

若不是出了大事,司徒若不會兩天不洗漱,下巴處胡茬都長出來了。

司徒若大步走到司徒軒麵前,將懷裡整理好的宣紙掏出來,滿臉佩服說道:“皇兄,臣弟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賈赦曾經被高人教導,

所以才會派那麼多暗衛去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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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賈赦出了事,司徒若是不會笑得這麼開心的。

司徒軒沒聽明白司徒若的話,賈赦曾被高人教導過嗎,他沒得到一點消息啊。

暗衛都把賈赦翻來覆去查了好幾遍,也沒查出賈赦的師父是高人啊。

教導賈赦學識的人,是賈赦原配夫人的父親張閣老,十幾年前死於流放途中。

司徒若剛才的意思是說,張閣老是個高人嗎?

張閣老曾經擔任過前太子的老師,的確是博學之士,稱他為一聲高人也不算勉強。

司徒軒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翻看司徒若帶來的宣紙。看了幾頁後,神情逐漸認真起來。 他甚至一眼認出那些沒有筆鋒的數字是賈赦所寫,賈赦手腕受傷後,寫出來的毛筆字連三歲孩童都不如。

司徒軒看見表格記賬法,不動聲色看向司徒若問道:“這些都是賈赦教你的?”

他的暗衛看來不太行,賈赦有這麼大的才能,卻一點沒打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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