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怎麼,本王就不能一天來看你兩回嗎。”

如果賈赦跟皇兄真的成了,那賈赦也算是他的兄長了。

司徒若一開口說話,賈赦就聞到一股好大的酒氣,問道:“你跟

誰一起喝酒了,喝醉了不回府休息,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司徒若眼神示意胡冰帶李太醫出去,賈赦也讓墨田出去了。

等到屋裡隻剩下司徒若和賈赦,司徒若搬來凳子坐到賈赦床邊。

以往司徒若可沒這麼講究,都是直接坐在賈赦床邊的,知道司徒軒對賈赦的心意後,他不敢坐賈赦的床。

司徒軒是他親哥,他知道司徒軒的占有欲有多強。

賈赦沒有多想,隻當司徒若知道自己滿身酒氣,不願離他太近是怕熏著他。

司徒若眼神好奇上下打量賈赦,聲音滿滿都是疑惑。

“我看你也不像是腦子不好使的樣子,為什麼會覺得我皇兄讓你喝參湯是在刁難你?”

“那麼滾燙的參湯,你真就給喝完了,可真是勇敢啊。”

哪裡是勇敢了,分明就是缺心眼。

賈赦半眯著眼望了司徒若一眼。

司徒若是司徒軒的親弟弟,兄弟感情又一向很好,司徒軒在司徒若眼裡應該是有濾鏡的。

賈赦覺得司徒若就是一個兄控,他不想跟司徒若細說自己的心路曆程,因為司徒若也姓司徒,而他姓賈。

賈赦懶懶地靠在軟墊上,聲音暗啞:“我是被皇上的威嚴嚇昏了頭,其實那碗參湯喝的時候並不是很燙,我太緊張了而已。”

“喉嚨的傷嚴重一些,可能是後來又吃了飯。”

司徒軒是皇帝,他能犯錯嗎,犯錯的人隻能是他賈赦。

他敢說司徒軒是故意刁難他嗎,隻能說他是自己大意緊張,受傷都是自己自找的。

司徒若信了賈赦說的話,輕輕點頭後替司徒軒解釋了一句。

“我皇兄很欣賞你的,他很看重你的才華,是絕對不會故意刁難你的。”

賈赦表麵點頭,心裡卻滿是腹議。

司徒軒的確沒有明著刁難他,隻是各種陰陽怪氣諷刺和警告他而已。

賈赦怕司徒若也會問他乘法口訣是誰教的,故意露出很困的模樣,壓低了聲音歎氣:“我也知我膽子小,我縮在榮國府十幾年,聖上對我而言,無疑於催命符。”

“我年少時曾得罪過他,後來前太子的事你也知道,我懼他也敬他。這次受傷是我自己嚇自己,以

後不會了。”

他以後不會輕易出門,遇不到司徒軒自然就不會受傷。……他以後不會輕易出門,遇不到司徒軒自然就不會受傷。

司徒若聞言表情很古怪,心裡對司徒軒充滿了同情。賈赦居然將司徒軒比喻成催命符,可見他對司徒軒的恐懼有多深。

賈赦如此恐懼皇兄,皇兄想要賈赦心甘情願跟他好,這可太難了!

司徒若弄清楚賈赦受傷是場烏龍後,又見賈赦滿臉疲憊,便讓賈赦好好休息,準備明天再問賈赦喜歡什麼樣神兵利器。

暗衛將司徒若與賈赦之間門的談話一字不差送給司徒軒,司徒軒看完沉默了許久。

賈赦怕他把他比喻成催命符,他在賈赦心裡的形象,居然是這麼記仇的。

賈赦怕他怕到都不敢等參湯涼一點再喝,甚至不敢慢慢喝。

司徒軒隻覺頭痛欲裂,日常感歎道。

他該拿賈赦怎麼辦才好!

司徒若第一天來問賈赦喜歡什麼樣的兵器,賈赦一臉嫌棄,“我不喜歡打打殺殺。”

司徒若又問:“那你喜歡什麼?”

賈赦想著他的生辰還要幾個月,司徒若問他喜愛之物,難道是想提前給他準備生辰禮物。

賈赦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說道:“我最喜歡美食,玉石和古玩也挺喜歡的。”

司徒若問到了賈赦喜歡什麼,心滿意足回皇宮邀功去了。內心有過一秒鐘的內疚,他就這樣把賈赦‘賣’給了皇兄,真的好對不起賈赦啊。

可是不賣也沒辦法,他和賈赦說的話,暗衛也會轉達的。

司徒若由衷希望賈赦能真心接受司徒軒,雙向奔赴的感情就不會是悲劇了。

不然一個是他最敬佩的皇兄,一個是他無話不說的好友。不管是誰受傷,他都會很難受。

賈赦在莊子裡躺了近半個月,喉嚨的傷才被李太醫宣布痊愈。

李太醫再次感歎賈赦的運氣是真的逆天,這種燙傷若是在彆人身上,那就是要命的玩意,賈赦卻連場高熱都沒有。

近半個月,一天三碗惡心湯藥。

賈赦現在一聞到中藥味就會乾嘔,連參湯都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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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知曉我在揚州一直吃著人參養榮丸,特地讓府裡用上好人參給我製作的。”

“我平時喝著大舅舅給的茶,用不著這人參養榮丸,大舅舅拿去吃吧。”

賈赦一邊吸收林黛玉散溢出來的靈氣,一邊倒出一顆人參養榮丸放在手心查看。

這些人參養榮丸裡,散發著一股令他很不舒服的氣息。

賈赦運用靈力後,那股夾雜在人參氣味裡的氣息更刺鼻了,下一秒趕緊把人參養榮丸拿開,表情凝重讓墨田去請李太醫。

林黛玉不是蠢人,賈赦請太醫的舉動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慢慢捏緊了手中繡帕。

榮國府裡如果連外祖母都……

林黛玉很傷心,靈氣散溢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賈赦讓墨田去泡靈茶,輕聲安慰林黛玉,“你彆多想,老太太是疼你的。這人參養榮丸是她吩咐做的不假,但要經過很多人的手。”

“彆傷心,萬事還有舅舅在呢。”

紅綠心裡咯噔一下,這人參養榮丸她檢查過,自己也吃過,沒什麼問題啊。

李太醫過來後,賈赦將瓷瓶遞給他,“這人參養榮丸我聞著味道不對,勞煩太醫幫忙看看。”

李太醫拿著人參養榮丸看了看,先是聞氣味,然後又自己吃了一顆。

“品質很好的人參養榮丸,並沒有什麼問題。”

紅綠聞言鬆了一口氣,李太醫都檢查不出來,那就不是她的責任了。

賈赦還是相信自己的嗅覺,讓李太醫再仔細查查。

李太醫覺得賈赦的疑心病很重,沒有辦法便教給林黛玉一個法子,讓林黛玉養兩隻小白鼠,一隻喂人參養榮丸化開的水,一隻不喂。

賈赦等李太醫出去後,對林黛玉認真叮囑,“這人參養榮丸先不要吃,你那邊人多眼雜,小白鼠放在我這邊養。”

他身邊的人都是再三清理過的,林之孝和墨田把他的院子管理很好,下人們都不是碎嘴的。

賈赦不知道,司徒軒查過賈赦院子裡所有人,有問題的人全被暗衛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趕走了。

墨田速度很快買來兩隻小白鼠,賈赦當天晚上就化開一顆人參養榮丸藥喂了一隻。

第一天,賈赦帶著林黛玉和賈迎春

回榮國府。

榮國府下人早就收到消息,甚至打開正門迎接。

賈赦理也沒理賈母安排的排場,帶著林黛玉和賈迎春從小門直接回了東大院。……賈赦理也沒理賈母安排的排場,帶著林黛玉和賈迎春從小門直接回了東大院。

賈母身邊的鴛鴦過來傳話,“大老爺,老太太曉得您今兒個回來,特地在房裡備了一桌酒席,想請大老爺您晚上過去用膳。”

賈赦沒有正式接到封國公的聖旨,隻有王福和李太醫一口一個國公喊他,府裡的人還是喊他大老爺。

賈赦對鴛鴦說道:“你回去對老太太說,晚上我會過去。”

鴛鴦臉蛋兒紅紅的,想到前些日子賈母對她說的話,眼神羞怯根本不敢直視賈赦。

賈赦先是痛痛快快泡了熱水澡,然後換上林之孝準備好的喜慶衣服。

賈赦將衣服穿好後,怎麼看都覺得這衣服太豔。

他的容貌本來就是濃顏係的,這套紅色衣服一襯,把他襯得跟修煉媚功的狐狸精一樣。

“過年而已,需要這麼喜慶嗎?”

林之孝也是日日瞧著賈赦這張臉,賈赦換上新衣後依舊被驚豔到了,用力咬了舌尖才清醒過來。

賈赦對著銅鏡照了照,他這張臉被靈力改造成近乎完美,平時穿素衣都難掩身姿,穿著這套衣服出門,怕會招來不少爛桃花。

賈赦欲把衣服換下來,林之孝勸道:“主子,大家過年都是這麼穿的。”

賈赦搖了搖頭,還是決定換下來,“敏妹妹去世還不到一年,我就穿紅戴綠成什麼樣子。”

林之孝聞言,趕緊去拿了一套顏色清雅的衣服。

雖然賈赦無需為賈敏守孝,但他與賈敏關係好,平時裡大紅色的衣服還是需要避一下的。

賈赦又問林之孝,“府裡給黛玉準備的衣服,不會也是大紅色吧?”

林之孝聞言趕緊說道:“這哪能啊,大太太早就吩咐過了,給林姑娘做的新衣都是顏色素雅的。今天還特意交代廚房,不能給林姑娘上葷食。”

傍晚,賈赦去往賈母處,一路上看見府裡掛滿了紅燈籠,每個路過的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人死如燈滅。

賈赦到賈母處時,看見

賈迎春和林黛玉坐在一起,賈迎春也沒有穿大紅色的衣服。

賈母看見賈赦,對滿屋子裡的人笑了起來,“瞧瞧,我們的國公大人,千請萬請才願意回來。我這老太太當的,想見兒子一麵都難。”

屋裡賈珍他們也在,說是擺了一桌,其實是好幾桌。

賈珍看見賈赦非常激動,大步走到賈赦麵前,聲音特彆洪亮道著喜。

“赦叔,恭喜啊,聖上要封您為國公,寧榮一府都跟著沾光呢。我最近走在外麵,好多人都來給我道喜,還有很多人慕名上府送禮。”

“不過我記著赦叔的叮囑,不該收的東西沒收。”

“赦叔,你獻上去的乘法口訣太厲害了,是跟哪位高人學的啊,高人現在還在嗎?”

賈赦萬萬沒有想到,開口詢問他教授乘法口訣的人不是司徒軒,也不是司徒若,而是賈珍。

賈赦麵無表情看了賈珍一眼,“就你話多,什麼你都想知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死。”

賈珍聞言非常尷尬笑了起來,“赦叔,我就是單純好奇,您彆生氣啊,我不問就是了。”

有人拿重禮上門找到他,要他幫忙打聽教賈赦乘法口訣的高人是誰,承諾打聽到高人姓名就給十萬兩。

可惜啊,這筆意外之財他是賺不到了。

賈赦雖與賈母撕破臉,但在人前還是給賈母留著臉麵。

賈母和賈赦不約而同形成了一種默契,在人前裝成沒事人一樣,人後誰也不愛搭理誰。

賈母見賈珍無功而返,又見賈赦絲毫不給賈珍麵子,便知道無法直接問出高人的事。

自從世家得知賈赦因為乘法口訣而被封國公,加上聖上那句如果誰拿出跟乘法口訣一樣重要的東西,也會封國公。

所有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想儘一切辦法打聽高人是誰。

若不是司徒軒的暗衛給力,賈赦能被那些偷潛入府的人煩死。

這頓飯賈赦吃得很不是滋味,因為身邊鴛鴦一直在給他殷勤布菜,看他的眼神還怪怪的。

賈赦剛放下筷子,賈母便看向他說道:“你身邊也沒有個貼心侍候的人,你以前不是挺滿意鴛鴦的嗎,我把她給你。”

賈母話音落下,桌上的人都不再說話了。

/>賈母說把鴛鴦給賈赦,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賈赦自己喜歡男人,早就把原身那些妾室遣散了,就算找不到共度餘生的人,他也不可能去糟蹋女子。……賈赦自己喜歡男人,早就把原身那些妾室遣散了,就算找不到共度餘生的人,他也不可能去糟蹋女子。

賈赦聲音很輕,“母親這是欲把鴛鴦給我做妾,你問過鴛鴦的意思嗎?”

賈母還沒有說話,一旁鴛鴦滿臉害羞望著賈赦,羞答答給賈赦福身行禮,“大老爺,奴婢是願意的。”

賈赦聞言長歎了一口氣,“我自前兩年身體便不好,後院姨娘皆都遣散。你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何必往我這個火坑裡跳。”

鴛鴦被賈赦俊美的外表吸引,現下猛然想起來。賈赦的身體早就不行了,後院那些姨娘守久了活寡,皆都拿著銀子離開。

賈赦說的也對,她還這麼年輕,真的要為了賈母一個不算承諾的承諾,就搭上自己後半生嗎。

賈赦容貌俊美好看,可是好看的臉又不能當飯吃,就算成為了國公爺的姨娘,生活可能還沒有留在賈母身邊風光。

她是賈母身邊的大丫環,賈赦賈政都會給她三分顏麵,平時賈寶玉還喚她姐姐。

鴛鴦一瞬間門想了許多,知道她不能明著拒絕賈赦,因為會讓賈母不滿。

一旦賈母對她不滿,她在府裡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鴛鴦還沒有想到辦法,就聽賈赦繼續說道:“我的後院不進新人,我看著心煩。”

賈珍望著賈赦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原來賈赦去南風館什麼都不做,不是因為要養生,而是因為不行了。

如果是他身體不行了,每天看著貌美的鴛鴦也會心煩氣躁。

賈赦不覺得說自己不行是丟臉的事,他本就不喜歡女人,傳出他身體不行的謠言後,以後就不會有女子想往他身上撲。

解決一個鴛鴦隻是治標的方法,說自己身體不行是治本。

賈璉和王熙鳳覺得沒什麼,賈赦有兒有女,後院進不進新人都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邢氏更是鬆了一口氣,甚至開心到想要大笑。

林黛玉她們坐得遠,賈赦又故意壓低了聲音,聽不見這邊的談話。

鴛鴦可憐兮兮望著賈母,賈母聲音帶著一點不滿,

“你身邊侍候的人都是些重手重腳的小子,鴛鴦總勝過他們。”

賈赦算是看明白了,賈母把鴛鴦給他是有目的,故意冷笑了一聲。

“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身邊有彆人的眼線。吃裡爬外的東西,我會忍不住打死的。”

鴛鴦聞言身子抖了一下,賈母要她籠絡住賈赦,打聽出教導賈赦乘法口訣的高人是誰。

一旦賈赦看出她的意圖,可能真的會將她打死。

近兩年賈赦看似收斂脾氣,手段實則越來越恐怖,隻細看那些被賈赦綁去送官的下人,全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鴛鴦被美色所惑的腦子瞬間門清醒過來,不敢再打賈赦的主意。

賈母欲要生氣,又見賈赦冷下了臉,害怕賈赦又不管不顧掀桌發火,隻能強壓下心裡怒氣,滿臉疲憊說道:“你即將被封國公,自然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

賈赦聽著賈母陰陽怪氣的話,也陰陽怪氣回了句。

“母親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就算是沒被封為國公,我也不曾將母親放在眼裡。”

“上慈才能下孝,母親可否告訴我,你對兒子是否仁慈呢。”

賈母若是有半點仁慈,張氏和賈瑚都不會死。

司徒軒當年登基雖然不滿他,卻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他堂堂一個皇帝,怎會容不下張家一個出嫁女。全是賈母暗自揣測,怕司徒軒清算後賬,有意害死張氏想向司徒軒投誠。

賈赦一句話把賈母堵得死死的,又想起了張飛白,看著賈母繼續說道:“老太太可曾還記得張氏,兒子前些日子倒是夢見過她。”

“老太太若是忘了,兒子下次再夢見她時便提醒她一下。好歹也是老太太你的兒媳,怎麼能忘記給老太太你請安呢。”

賈母欲把鴛鴦給他做妾,成心給他添堵。

那他就提死不瞑目的張氏,看誰給誰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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