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李太醫見賈赦不願意喝藥,對外麵的人吩咐,“去把林姑娘和萬華縣主請過來,就說國公大人不願意喝藥,讓她們過來勸勸。”

賈赦趕緊叫住李太醫,“彆去叫她們。”

林黛玉和賈迎春若是知道他喉嚨的傷,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

他好不容易才讓黛玉的身體好起來,不想讓黛玉太傷心。

李太醫聽著賈赦沙啞的說話聲,小聲勸道:“國公大人,您可千萬不要跟健康置氣啊。”

“這藥一定要喝,不然晚上身體高熱,真的是會出人命的。”

賈赦知道自己不會高熱,但是李太醫不知道,又不能給李太醫解釋,隻能皺緊眉頭喝著墨田喂來的藥。

賈赦沒喝多久就想吐,這種一點一點喂藥的方式,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司徒軒折騰他的目的達到了,他半條命都快被這碗藥弄沒了。

李太醫見賈赦實在惡心,擔心嘔吐會加重賈赦的傷勢,便讓墨田歇一會再喂,無比好奇問道:“國公大人,是誰那麼大膽子敢給您灌這麼滾燙的東西?”

李太醫也是好奇的性格,特彆是在賈赦蘇醒後,再一次死裡逃生,就更加控製不住本性了。

賈赦見屋裡沒彆人的,暗衛又都在屋外,對李太醫指了指天。

李太醫瞬間門意會,滿臉震驚脫口而出,“是陛下灌你的,這不可能吧!”

墨田也瞪大了雙眼,跟李太醫一樣不敢相信。

賈赦不知道外麵的暗衛會不會向司徒若亂傳話,歎氣道:“李太醫,是賢王請你過來的吧,等我好了我會親自去向賢王道謝的。”

“我受傷的事,你就不要好奇了。”

如果沒有異能,他是肯定不會喝下那碗滾燙的參湯的。

他篤定自己受傷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喝了。

李太醫好不容易恢複冷靜,小心試探說道:“大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陛下器重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你?”

司徒軒昨天急成那副模樣,這件事一定有誤會。

賈赦對司徒軒的誤會太大了。

賈赦一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件事的模樣,李太醫雖然心情複雜,還是沒有再追問。

賈赦喝完藥,林黛玉和賈迎春都

過來看他。

林黛玉一進屋,賈赦就知道她嚇壞了,靈氣散溢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幾倍,對她們露出笑容,故意調整聲音說道:“我沒事,彆擔心。”

林黛玉見賈赦一臉疲憊,又聽賈赦聲音都啞了,趕緊讓賈赦好好休息不要說話。

“大舅舅,你醒來就好,我和迎春真的嚇壞了。你勸著迎春不要在意那些混賬話,你自己怎麼還在意呢。”

賈迎春和林黛玉昨天從寺廟回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期間門抱頭痛哭了好幾回。

如果不是她們要去燒香,賈赦也不會不放心跟她們同去,不去寺廟就不會動怒吐血。

賈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林黛玉和賈迎春,一旁李太醫見狀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引國公大人傷心,那樣會不利於養身體。”

“國公大人沒事,看你們眼睛就知道你們一晚沒睡,現在回去安心休息吧,也讓國公大人放心。”

雖然沒有正式受封國公,李太醫還是一口一個國公大人。

賈赦也讓林黛玉和賈迎春回去休息,林黛玉和賈迎春雖然不舍,但更擔心賈赦為她們擔憂會影響到身體,所以還是回去休息了。

賈赦與李太醫說的話,很快就傳到司徒軒麵前。

司徒軒看完眉頭緊皺,賈赦誤會那碗參湯了,賈赦以為他是故意的。

司徒軒氣賈赦這麼想他,更氣自己當時為什麼隻顧在意賈赦,沒有察覺到參湯滾燙的溫度。

當時他若細心一些,賈赦也不會受傷。

司徒軒越想越氣,打了王福十大板。

“以後送到他麵前的食物,溫度一定要控製好。”

王福昨晚知道賈赦喝了滿滿一碗滾燙的參湯,當時魂都嚇沒了,一直都提心吊膽等著司徒軒發作他。

他當時隻想著參湯要趁熱喝,沒想到太燙會燙傷喉嚨。

他覺得沒有人會那麼蠢,明知會燙傷還會喝,偏偏出了一個不按常理行事的賈赦。

王福領了板子,不安的心才安穩下來。

他知道,這次得虧賈赦沒事。若是賈赦因為燙傷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會去給賈赦陪葬。

賈赦當天晚上也沒有發燒,李太醫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賈赦每天都被墨田喂

難喝的中藥,一旦他不願意喝,李太醫就讓人去請林黛玉和賈迎春。……賈赦每天都被墨田喂難喝的中藥,一旦他不願意喝,李太醫就讓人去請林黛玉和賈迎春。

賈赦喉嚨受傷的事還瞞著她們,哪裡敢讓李太醫請她們過來。隻能忍著惡心,一天喝三大碗惡心湯藥。

司徒若知道賈赦身體又不好,趁著休息特地來見賈赦。

賈赦先是對司徒若道謝:“李太醫也是大忙人,我身體沒什麼事了,你讓他回太醫院吧。”

“這回多謝你了。”

司徒若隻知道賈赦身體不好,並不知道事情經過,最近戶部啟用了數字表格記賬法,他實在是太忙了。

李太醫悄悄給司徒若使了眼色,司徒若雖然疑惑,還是按照李太醫的意思說下去。

“不是什麼大事,李太醫平時也沒多忙。他來這邊照顧你,我也更放心。”

一旁李太醫欲哭無淚,沒遇到賈赦之前,他在太醫院的確是很清閒的。碰到賈赦之後,他的小命都活得不安穩了,每天沒日沒夜翻閱各種典籍,現在還在研究各種類型的毒藥。

他每天睡覺的時間門隻有兩個時辰,哪裡不忙了。

賈赦主要是想李太醫回去後,他就不用再喝那惡心的藥湯了。

司徒若見賈赦說話費力,一旁李太醫又憂心忡忡,忙對賈赦說道:“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沒事就放心了。”

司徒若眼神示意李太醫跟他一起出去,冷聲問道:“賈赦的喉嚨是不是受傷了?”

聲音啞成這樣,喉嚨不會是廢了吧?

李太醫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表情。

“國公大人好像很懼怕陛下,陛下在寺廟偶遇國公大人,擔心國公大人的身體,讓王總管熬了參湯。”

“結果國公大人誤會陛下在刁難他,硬是喝了那碗滾燙的參湯。”

“王爺彆擔心,國公大人的燙傷隻是看起來嚴重,喉嚨的傷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司徒若臉色沉了一下,居然還有生命危險。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讓賈赦誤會成這樣?

李太醫故意沒有壓低聲音,這是王福來信叮囑他一定要做的事情,要想辦法讓賈赦知道他誤會司徒軒了。

可惜

,屋裡賈赦在司徒若離開後就開始專心修煉,李太醫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司徒若從溫泉莊子回去,又去皇宮問了王福,知道賈赦受傷隻是誤會。

中午,司徒若陪司徒軒吃飯時吐槽。

“賈赦為什麼這麼怕皇兄,居然會覺得皇兄是在故意刁難他,所以才會硬撐著喝完那碗參湯。”

“臣弟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難不成皇兄你年輕時欺負過賈赦不成?”

王福聞言特彆震驚和慌亂,心想賢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徒軒卻笑不出來,也開始回憶以前的往事,“朕十分確定,年少時不曾欺負過他,倒是朕被他整過好幾回。”

雖然事後他報複回去了,但他敢篤定,賈赦根本不知是他在報複。

司徒若聞言輕輕點頭,“這樣倒也說得通了,賈赦年少時整過皇兄,自然會怕皇兄找他算賬,所以才會這麼怕皇兄。”

“皇兄,你以後離賈赦遠一點吧。這次他自己嚇自己喝了一碗滾湯的參湯,下次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他把自己折騰死了,皇兄就失去了一個可用的人才。”

這才是司徒若進宮的真正目的,賈赦既然怕司徒軒,那他就勸著司徒軒遠離賈赦。

司徒軒眼神很冷,慢慢放下筷子,一字一句說道:“朕不會遠離賈赦,他怕朕是因為對朕不了解,朕自會讓他了解的。”

司徒若知道司徒軒是固執的,一旦他在某件事上下了決心,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司徒若又問那些被關詔獄的學子該怎麼辦。

“那些學子還有幾個是世家出身,其中有兩個是齊國公安排的,目的是想繼續敗壞賈迎春的名聲,想要逼賈迎春嫁給陳虎。”

“這個齊國公老糊塗了不成,他與賈赦臉皮都撕破成這樣,居然還想求娶賈迎春,他到底圖什麼啊。”

司徒軒心想,‘圖什麼,圖朕傾心賈赦唄。’

司徒若見司徒軒不說話,又問:“皇兄,臣弟聽說現在很多百姓都在談論你和賈赦的八卦,需要臣弟派人去清理輿論嗎?”

司徒軒終是忍不住了,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怎知就是輿論,而不是事實呢。”

司徒若聞言突然抬頭,瞳孔地震一般望著司徒軒,緩了好久才問道:“

皇兄,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臣弟想的那個意思嗎?”……司徒若聞言突然抬頭,瞳孔地震一般望著司徒軒,緩了好久才問道:“皇兄,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臣弟想的那個意思嗎?”

皇兄不是說賈赦長殘了嗎,為何還會看上賈赦?

司徒軒見司徒若一臉震驚的模樣嘴角微揚,“如果你說的意思是指,賈赦靠手段籠絡住朕,那倒沒有這個意思。”

司徒若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司徒軒繼續說道。

“他沒有對朕用什麼手段,朕對他一開始的確是因色起意。後來卻是越陷越深,陷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司徒若因為震驚沒端穩手裡茶杯,茶杯一下子掉到地上,聽見茶杯碎響才回過神來。

司徒若神情慢慢變得很認真,輕聲問道:“皇兄,你對賈赦是認真的嗎,他知道你對他的心意嗎?”

“你喜歡他卻讓他怕成這樣。”

“皇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雖然他沒有追求過男人,但他知道司徒軒讓賈赦怕成這樣是很失敗的。

司徒軒冷著臉看了司徒若一眼,“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朕也不想讓他怕我。可是他就是怕,怕到連命都不顧了。”

他拿賈赦根本沒有辦法,這人罵不得打不得,說句重話他都舍不得。

司徒軒心裡心煩,扭頭吩咐王福拿來酒,對司徒若說道:“陪朕喝幾杯。”

司徒若酒壯慫人膽,幾杯酒下肚後幫著司徒若出主意。

“皇兄,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賈赦這麼怕你,恐怕不會接受你的感情。”

司徒軒聞言劍眉皺了起來,冷笑了一聲:“他都是朕的人了,不接受我還想接受誰。”

司徒若聞言倒吸一口氣,他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這很皇兄,是皇兄一慣的霸道作風,就是不知道賈赦吃不吃得消了。

賈赦被皇兄喜歡上了,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司徒若給司徒軒出主意。

“你先要示好賈赦,讓他不要那麼怕你,等你們成為朋友後,你再跟他表白心意。”

“皇兄這麼優秀,賈赦一定會傾心皇兄的。”

司徒若借著酒意打量司徒軒,隻覺賈赦和司徒軒真

是越看越般配。

一個是不食人間門煙火的俊美謫仙,一個是腹黑霸氣的人間門帝王。兩者區彆越大,站在一起就越令他心生感慨。

司徒軒白了司徒若一眼,“你儘說些廢話,他那麼怕朕,朕要如何跟他做朋友。”

他封賈赦為國公,封賈迎春為縣主,平時想方設法賞賈赦東西,這還不算示好嗎。

司徒若坐直了身體,拍著心口向司徒軒保證。

“皇兄放心,臣弟下午就去打探清楚,問清楚賈赦怕你的原因,到時候你再對症下藥,一定能跟賈赦解除誤會。”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替皇兄牽上紅線,想想就令他高興。

司徒軒端著酒杯滿意地笑了,讓司徒軒知情的好處,已經體現出來了。

司徒若半醒時,猶豫一會還是問道:“皇兄,如果萬一,臣弟說的是萬一啊。如果賈赦他不願意接受你,你準備怎麼做?”

司徒軒笑著看了司徒若一眼,無比自信說道:“不會有你說的萬一。”

他絕不允許出現這個萬一。

司徒若心裡輕輕歎氣,皇兄對待感情太霸道了。賈赦若是個女人還好,可他偏偏是個男人,如何能受得了皇兄的掌控。

司徒若離開皇宮後,司徒軒獨自在禦書房裡坐了許久。

其實他內心並沒有那麼自信,他甚至不敢去想賈赦不願意接受他的場景,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更怕氣極的自己會傷到賈赦。

司徒軒鋪開宣紙,提筆在上麵寫上賈赦的名字。

每一筆都落筆有力,神情認真不像是在寫字,更像是要把賈赦這個名字刻畫在自己心裡。

司徒若離開皇宮後揉了揉太陽穴,對胡冰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要再去莊子一趟。”

胡冰見司徒若滿身酒氣,“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嗎,不回府先醒酒?”

司徒若每次喝醉後都會回府休息,很少像現在這樣喝醉了還要去辦事。

司徒若沒有告訴胡冰,司徒軒對賈赦動心的事。這事是皇兄的私事,不能從他這裡傳出去。

胡冰知道分寸,見司徒若搖頭,便知道這事不是他能打聽的,趕緊去準備馬車。

司徒若坐上馬車後問胡冰,“你最近還在戶部忙碌嗎,王府

裡是有什麼猛獸嗎,你最近寧願躲在戶部都不願回府。”……司徒若坐上馬車後問胡冰,“你最近還在戶部忙碌嗎,王府裡是有什麼猛獸嗎,你最近寧願躲在戶部都不願回府。”

胡冰的表情極不自在,“屬下哪有躲著不回府。”

司徒若皺了皺眉很認真問:“胡冰,你到底在躲什麼?”

胡冰握緊了馬車韁繩,還是很固執說道:“王爺誤會了,我沒有在躲誰,隻是對戶部的公務感興趣而已。”

司徒若一邊歎氣一邊搖頭,“我一直以為林柏是個難搞的,沒想到你作起來,遠遠勝過林柏。”

“這是你的私事,你既然不願意說,本王就不問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若你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難事,說出來我們都能幫你想辦法。”

胡冰心裡在歎氣,他的煩惱司徒若幫不了他。

馬車快到溫泉莊子時,司徒若酒醒了一些,問外麵的胡冰。

“如果你想討好一個男人,該用什麼樣的方式?”

胡冰聞言一愣,懷疑司徒若看出了什麼,想著林柏對武功的執著,試探著說道:“我可能會送本武功秘籍。”

司徒若臉上神情若有所思,沒有男人不喜歡兵器和武功秘籍,或許真能讓皇兄從這方麵討賈赦歡心。

前朝曾搜刮各大武林門派的練功心法,就藏在禦書房底下的密室裡。

司徒若不由感歎,人在麵對感情時,不管身份是尊貴還是卑賤,先動心的人都處於被動的一方。

胡冰一直在等司徒若繼續問,等了半天等到司徒若睡了。

馬車到了溫泉莊子後,胡冰上去把司徒若叫醒。

司徒若酒醒了一些,跳下馬車伸了伸懶腰,“明天早朝我就不去了,今天在莊子裡住一晚。”

賈赦正在吃晚飯,說是晚飯其實就是熬爛的米糊糊,聽見司徒若來了,滿臉都是疑惑。

“他上午才走,怎麼又來了?”

司徒若一進屋就聽見賈赦的話,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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