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轉過來，看到同樣站在下麵的林歲寒，老實了。
掛著一臉憨厚的笑容，王熊拋下牌顛顛地跑下去：“嘿嘿，老大你找我嗎？”
數課白了他一眼，少見爆粗口：“你媽的，讓你好好給班長報個競賽，你倒好一寫寫了三個。你怎麼沒膽子把生物和信息技術一起選了啊？”
王熊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撓頭，理直氣壯：“我要選也得有啊，那表上不是沒有嗎！”
數課無語凝噎。
林歲寒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也不用糾結：“隻是考試報個名，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不用管了。我根據時間安排去不去就行。”
數課瞪了王熊一眼：“好。”
但三人都沒想到，林歲寒報個競賽，這點在他自己眼中都微不足道的插曲，下午在學校論壇中卻引起一片風波。
【驚！高二新晉年級第一竟這樣！】
【0l：首樓祭天，一會兒放圖】
【1l：？高二年級第一，不可說？】
【2l：蹲一下我新男神發生了什麼！難道又是新的舔屏照？】
【3l：lz報名了學校的競賽考試，剛才去提前熟悉考室，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林歲寒也報名參加了競賽！！[考場考號照片]】
【4l：？很奇怪嗎？他不是數學很好嘛？】
【5l：沒記錯的話，他不是選了文科當文科生嗎？臥槽文科生參加競賽？？】
【6l：高考數學還是跟競賽數學有壁啊，他們競賽班的高一基本就把高考數學的知識點全過了一次，都開始搞競賽題了，林歲寒有點自不量力】
【7l：大佬誒，我感覺他真的不能用常理來論，插個眼，之後來看他的競賽成績到底怎麼樣】
【8l：預見又一個hot貼。林歲寒是真的我校論壇頂流，這種事都能開一棟樓來討論】
【9l：帥死真的帥啊！真人比照片更帥！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布告欄的照片是p的！！！】
【10l：等等！！要是數學lz也不會這麼驚訝啊，關鍵是物理啊物理！lz說的是物理競賽！！】
【11l：啊？？？？】
【12l：林歲寒參加的是物理競賽？？？lz你是不是走錯考室了，一個文科生參加什麼物竟啊？？？】
【13l：人間迷惑，lz已經瘋了】
……
【40l：林歲寒參加的數竟好嗎，我跟他一個考室】
【41l：？？？？不是……化境嗎？？？我考室的名單也有他啊……】
【42l：你們……都是同一個考室？】
【43l：世紀之謎，林歲寒作為一個文科生，到底參加了什麼競賽】
……
【100l：臥槽我專門跑了一趟，真的三個考室數理化都有林歲寒的名字！】
【101l：林歲寒真的好飄啊，是不是在鄉鎮高中待太久心裡沒點逼數了】
【102l：嘖，被國精那群廢物捧臭腳捧了太久，當然沒逼數了】
【103l：等著跟林歲寒翻車被大佬們打臉，他就是不偏科成績看起來才可以，跟競賽大佬比真的不自量力】
【104l：你管年級第一740+的成績叫可以？問一句103l，你成績750啊這麼跳】
【105l：林歲寒的那個成績還有人不服？？我驚了】
【106l：歲神自己報名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啊，關你們p事還要嘲】
【107l：太平洋警察啊管這麼寬？】
……
【400l：裝逼唄所以報這麼多比賽，等著他翻車】
【401l：說不定當時就是裝逼才報這麼多比賽，結果沒想到被人翻出來現在騎虎難下】
【402l：可能考試都不打算去了哈哈哈哈】
【403l：有病嗎惡意揣測，上麵不是說了是意外操作所以報名了】
【404l：競賽是靠實力又不是靠臉，你們幫他圓謊還能幫他考試，嗬嗬。說那種理由誰會信啊】
……
林歲寒在同學的提醒下看到這個帖子時，已經蓋了上千樓，帖子幾乎沒有掉出過首頁。
林歲寒本人都不太明白為什麼就這麼小一件事能有這麼多關注，運動會期間大家也真的很閒。
知道林歲寒不怎麼看論壇，同學還貼心地做了大致的整理。
【鯊手：反正現在情況就是這樣。班裡的同學都去解釋了，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
她沒說出那些看了就令人生氣的惡意揣測和嘲諷。臭狗屎，仗著匿名論壇亂發言。
不過不說，林歲寒也能猜到幾分。
甚至還反在班級群裡安慰其它同學們。
【歲歲平安：想想其實還好，這次比以前好多了，我記得上次除了你們都沒人幫我說話】
【歲歲平安：放心，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我也不怎麼在意】
【歲歲平安：你們好好比賽，拿個好名次回來我就開心了】
王熊看到事情鬨得這麼大，平白多了不少對歲老大的攻擊，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去開貼解釋，我就不信沒人相信了！”
林歲寒搖頭：“沒用的。人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信的人已經信了。多解釋隻會浪費口舌。”
王熊粗獷的嗓音低下來：“對不起啊老大。”
林歲寒寬慰他：“沒關係，你不要被影響了心態，下午還有你的比賽，好好比。”
王熊差點“汪”的一聲哭出來：“好，老大你看著，我一定給你拿個第一名回來！”
顧晏楚冷冷瞧他一眼：“歲歲沒時間看你。”他扭頭對著林歲寒，聲音柔和了一個度：“我已經幫你預約了自習室，你會用到的書也拿過去了，現在去嗎？”
林歲寒微怔，眨眨眼睛。
他剛巧想去自習室，沒想到男主已經幫他安排好了。
西臨實驗一高專門為競賽生準備了自習室，安靜的環境是一方麵，最便利的是附近的圖書資料室，存放了很多之前遺留下來的競賽參考書和曆年的競賽題目。
申請也需要時間，看來顧晏楚在今早時就已經進行預約了。
林歲寒慈愛地看了一眼顧晏楚。鵝子長大了，越來越貼心了。
顧晏楚接收到林歲寒的目光和謝意，本應該高興，心裡卻劃過奇怪的感覺。
林歲寒用如此柔和的眼光看他……不是一件壞事吧？
最早的數學競賽就在下午六點，校內出題，考兩個小時。
他進考室時，幾乎考室中所有人，包括監考老師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林歲寒看到齊整整的教室和動作，還以為自己遲到了。
確認還剩二十分鐘，他坐在位置上，麵色如常地閉目養神，仿佛一點都沒感覺到周圍各色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教室角落，一個女生跑上台借故拿了手機，回到最後，悄悄摸摸照了一**歲寒的背影。
她看著沒p過也仿佛自帶濾鏡的照片，無聲打call。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還是有一丟丟長嘛，我儘量下一章也多寫補加更！【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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