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1)(1 / 2)

你醒來了,大腦劇痛。

發生了什麼?你在哪裡?你又是誰?

意識恍惚,身體難受,你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暫且從地上爬起,看清楚你正身在一個臟亂的黑暗小巷裡。

現在是夜晚時間,不被街燈照亮、又處在監控死角的街巷是一個完美的作案地點。

巷口不斷有匆匆而行的路人經過,他們對這種巷子裡會發生什麼再清楚不過,對你這種宿醉再被打劫的人習以為常。

被打劫也好被捅死也好,彆現到他們的眼前就行。

東京人情淡薄的本色鮮明,路人們全都麵不改色地加速離開。

你失望地收回了求助的視線。

巷子裡散發著酒精味、惡臭的嘔吐物味道。

這比腦子裡的疼痛感還能要你的命。

你試著自己走動,卻被腦子裡嗡嗡的響鳴聲刺激得站立不穩。

你隻好挑個乾淨點的地方暫且坐下,然後皺著眉按著太陽穴,忍受大腦裡陣陣被電擊般的疼痛,思考你的身份、你將何去何從。

電擊?你第一時間想到這個東西,琢磨出自己似乎對這個東西能帶來的痛苦不陌生。

跟電擊有關的話,你的身份應該是監獄裡的犯人?總被獄警電擊處罰,現在還從監獄裡逃了出來?

你摸了摸身上觸感細膩、做工精細而貼身的襯衫,能肯定這價格昂貴、手工定製的衣服不是一個逃犯能買的起的。

那你應該是剛被電椅處死的死刑犯?

你透過巷子裡模糊的光線去看腳下,確信你至少還有影子。

你是一個愛好電擊py的都市麗人?

你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摸到自己有什麼傳說中的、被調教出來的敏感點。

想著電擊而產生的情緒是不快、負麵的,你二度肯定地把電擊py相關的猜測否定。

不過你還是沒有頭緒。

直到腦子的抽痛漸漸消去,你才能扶著膝蓋,辛苦地重新站穩,走出了小巷。

在走出小巷的那一瞬間,當那閃耀的霓虹燈將光亮刺入你眼睛的那一刻。

你想起來了。

你記憶裡的最後一幕,牢牢印記在你的視網膜裡的,是那隻朝你伸來的、布著縫合線的手。

果然你是被人打劫了。

說不定你擁有走在路上百分百被打劫的體質。

每次出門必被人打劫——一被人打劫就被□□抵在背上狠狠警告——久而久之都能成為日常,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你對電擊感這麼熟悉。

你發出原來如此的感歎,這樣就排除了自己是不法分子的嫌疑,終於能去找警察幫忙。

你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思考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可能是什麼,愉快而毫不設防地走出巷子口。

然後滿大街的不可名狀之物印入你的眼簾。

你頓住了腳,心中破防。

怪物們或大或小,數量眾多,或黑漆漆一大隻,直立站著,和路人們一起在人行道前等待綠燈,或軟趴趴一小團,趴在路人的肩膀上沒勁地睡覺。

一隻隻全都長相醜得不能讓人直視、氣質邪惡得讓你能一眼認定自己不應該招惹。

路人們則一副路人該有的樣子,低著頭刷著手機、無所事事地等待紅綠燈,沒一個對這些怪物有反應。

你盯著那些怪物們看了好一會。

你甚至懷疑這些怪物是不是路人們養的寵物。

怪物什麼的,一點都不應該奇怪。

你決定做個早死的明白鬼。

你隨手拉住一個從你路邊經過的路人,重點是這個路人身後就跟著一隻灰皮膚、身材崎嶇的怪物。

你試著和路人打招呼:“你朋友看上去真——真酷啊。”

你勉強挑出一個不那麼讓你良心不安的讚美詞。

路人一副我遇上了神經病!的驚悚表情,瞪著眼睛勉強回答:“是啊,是啊。”

路人的身體僵直,表情僵硬。

你無視路人流露出十分想跑的、失敗的表情管理,快速接上話頭:“那你和它——他,你和他關係好嗎,我可以摸摸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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