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明聞言將手中剩下的饅頭一股腦塞進了嘴裡,把嘴巴給撐到極致。
慌忙的伸手抓著盤子裡饅頭,一手一個。
周天闊輕皺著眉頭看著他行徑道,“你乾什麼?”
周光明抻著脖子,臉憋的通紅將嘴裡的饅頭費勁的咽下去,將饅頭護在胸前,低垂著頭懦懦地說道,“給娘的。”
“你小子倒是孝順。”周天闊臉色忽然溫和了許多道,“放下吧!你娘現在這樣子根本吃不了。”
周光明死死的護著饅頭不放手,態度非常的堅決。
周天闊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放下,饅頭冷了不好吃,等你娘醒了,給她做雞蛋湯行吧!”
“爹……”周光明怯怯地看著他細弱蚊聲地說道,鼓起勇氣又道,“不可以騙人。”
“你是第一個敢質疑老子的人。”周天闊伸手想要摸摸他,而周光明被嚇的躲開了他的手臂。
周天闊訕訕地放下手,“放下饅頭,我送你回去。”
周光明聽話的放下饅頭,跟著他回了房間。
周天闊看著炕上的女人此時安靜的很,叮囑了下周光明,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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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闊出了四合院,茫茫然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雪地裡,白茫茫一片,茫然四顧,惶惶然的他卻不知道如此難題該怎麼解?
筆挺的站著,自虐似的罰站,很快雪就在他身上落下厚厚的一層。
“周天闊”來人看著如雪人似的他驚呼道,拉著他就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你成天的叫我瘋子,我看你才是瘋子。”他站在自己宿舍門口,使勁兒的拍打著周天闊身上的雪。
周天闊凍的臉色煞白,哆嗦著嘴唇說道,“林希言同誌,我的老哥哎!我倒真希望現在瘋了才好。”
林希言砰砰的跺著腳,並囑咐周天闊道,“跺跺你的腳上的雪。”腳上厚厚的雪,撲撲掉了下來,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雪。
林希言看著跺腳的周天闊,心裡點點頭,聽話就好。
林希言眼見著他腳上的雪差不多沒了,拉著他推開門進了自己的宿舍。
林希言從炕頭櫃上拿下兩個墊子,放在炕桌的兩邊後才道,“快上炕,暖和一下。”
周天闊摘掉狗皮帽子放在炕桌上,蹬掉腳上厚厚的靴子,盤膝坐在炕上。
林希言走到書桌前,提著暖瓶拿著大茶缸倒了半茶缸水,放在他眼前的炕桌上道,“暖暖手吧!”微微搖頭,拿起炕桌上濕漉漉的狗皮帽子,摘下自己的帽子一起掛在牆上的掛鉤上。
周天闊凍僵的雙手捧著茶缸暮氣沉沉地說道,“現在整個校區也隻有你搭理我,我無緣無故的就特麼的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