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跟我說話啊!你怎麼了。”程韻鈴擔心地看著她追問道,“你彆嚇我啊!”
“我沒事!”花半枝閉著眼睛咕噥道,“就是這一圈下來累了。”
“累了,就躺下來啊!”程韻鈴看著她說道。
“坐著挺好的,躺下來這床硬邦邦的硌得慌。”花半枝隨便找了個借口道,“彆打擾我。”
“那好吧!”程韻鈴靠著窗戶,也閉上眼睛,她也是渾身無力,眼冒金星,頭疼的厲害,也暈乎乎的,還想吐……
一下子屋內安靜了下來,花半枝專心的打坐入定。
&*&
孟繁春‘出手’夠狠,沒有麻醉,沒有止疼藥,他又不著痕跡的摁著他們痛穴,放大疼痛,那殺豬般的哀嚎,真是聽在人耳朵裡滲的慌。
村民們大都是皮外傷,也幸好穿的厚實,傷勢隻有嚴不嚴重之分,沒有一個死亡的,不幸中的萬幸。
鄉長是大大的鬆了口氣,當他得知消息後,差點兒沒厥過去。
隻要是村與村的搶水事件,就沒有不死人的,區彆在於多少。
幸好醫生就在,及時的救治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隻有兩個傷重的,一個是鐮刀砍了大腿動脈,一個被鐮刀劈到了肩頭。
王村長和劉村長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人是他們帶來的,真要橫著抬回去,家裡的頂梁柱沒了,他們怎麼對得起人家妻兒老小。
鄉長看著樂嗬嗬的王村長,抬腳踹著他的屁股道,“還傻笑什麼?還不快殺雞好好犒勞人家大夫,不是人家在,你就給老子等著挨批吧!”
“哦哦!”王村長趕緊找來自家婆娘,去雞圈裡抓著一隻老母雞出來。
將傷員救治完畢後,孟繁春坐在堂屋內的圈椅上,看著張羅著要殺雞的王村長製止道,“王村長,不用,不用,救死扶傷本就我的職責。”說著轉移話題道,“我更關心的是,你們還會為搶水繼續打嗎?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這個……”坐在長凳上王村長和劉村長兩人看著對方。
劉村長直言不諱地說道,“不是我們想打,而是老天爺不給條活路,這莊稼沒有水,隻有等死的份,搶一下還有活的可能。”
孟繁春看向他對麵坐著的鄉長道,“鄉裡就沒有辦法嗎?”
“但凡有點兒辦法也不會為澆地發愁了。”鄉長也是一臉的苦惱。
“可以打機井啊!”孟繁春立馬說道。
“大夫,您不知道,這喝水井好打,我們村裡就有,可是水量根本不足以用來澆地。”劉村長無奈地說道。
王村長隨聲附和道,“這井不是那麼好打的,我們有的是力氣,可我們不懂打井這技術,更怕白打了半天沒有水,這打井的器材也要錢吧!”
孟繁春沉吟了片刻,這就難住他了。
花半枝將外間的話聽的分明,所以強撐著身體挑開簾子看著他們說道,“那個……”說話有些含糊,舌頭被她給咬破的後遺症。
“花花想說什麼?”孟繁春看見她立馬站起來,“過來坐下說。”
花半枝用比劃了一下寫字,孟繁春聞言趕緊從醫療箱裡拿出開藥方的便箋,將鋼筆擰開帽遞給了坐下的花半枝。
花半枝在便箋上寫道:以鄉裡的名義向大學水利專業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