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保鏢隊長怕有潛在危險,認真檢查過之後才讓一個保鏢打開。

文件袋打開, 裡麵是一本《香料大全》。

蕭遙看到書有點不解, 她完全想不到是誰給自己寄過來的。

最終,她在保鏢的要求下, 戴上手套拿起《香料大全》翻了翻。

這一翻, 就看到裡麵有有一張紙。

紙上隻有短短幾行字。

第一行隻有兩個字,“抱歉!”

第二行是一個叫“張平”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之後還有一句話,“我的人,可信。”

第三行是署名, 但隻有一個字,“梁”。

蕭遙看著這熟悉的字跡,想了想, 就想起梁麗。

她將這張紙遞給汪明貞他們看, “這個文件, 是梁麗寄過來的, 我認得她的字。第二行字, 可能是梁麗在反聯盟留下的人。”

“馬上查!”趙乾一看向保鏢隊長。

汪明貞有些擔心,“梁麗怎麼知道我們需要這個?我總覺得, 這事不可信。”

除了協會的一部分人和蕭遙身邊的人,外麵根本不知道協會給蕭遙的任務是什麼, 卻突然寄來這個快件,怎麼看怎麼不可信。

“可能我們的臥底活動時,被她的人察覺了。”保鏢隊長剛吩咐了人, 此時聽了便分析,“她母親因反聯盟慘死,她應該也恨反聯盟,所以想和我們聯手。當然,也不排除騙子的可能。”

汪明貞道,“如果這根本不是梁麗寄給蕭遙的呢?”冒充一個人的筆跡並不多難辦,拿出錢來,隨時可辦到。

保鏢隊長說道,“還有幾天,我們一邊準備,一邊查這個人的底細。”說完看向趙乾一。

要仔仔細細認真地查,如今的人手不夠,少不得要再從趙家找人。

趙乾一點頭,“要多少人,你回去調。”

保鏢隊長聽了這話馬上高興地辦了。

又過兩日,蕭遙在調香室裡照著香方調香,汪明貞就走了進來,“人查清楚了,可以用的。已經暗中聯係上了,對方說,通訊設備不能帶,香水卻可以想辦法帶進去。隻是,量可能也不能帶太多。”

蕭遙問,“不能太多,具體可以帶多少?”

“那邊說,可以帶個200毫升。”汪明貞說道。

蕭遙就懂了,馬上低頭研究,決定改良一下自己的香水。

這一認真琢磨,直琢磨了足足三天,然後交給來催的汪明貞兩瓶香水。

香水交出去之後,蕭遙又在幾個調香師的高壓下繼續琢磨調香。

轉眼到了6月6那天,反聯盟聚在一塊開會,因今年戰績斐然,有點兒身份的都來了,骨乾更是一個不落。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取得這樣成果斐然的戰績!

坐在約莫六十平的會議室,反聯盟個個俱都喜氣洋洋,“真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竟然能幫得上我們的大忙。”

“這麼多年的鬱氣,今年一次性就出了,痛快啊痛快!”

“我聽說那個蕭遙不肯吃虧,這次卻隻能吃了我們這個啞巴虧了。她在家想到為我們做嫁衣,估計調香都沒心情了。”

“行了,這不是什麼好事。她沒心情調香,到時輸給協會,就壞大事兒了。”

一人馬上問,“老大,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幫蕭遙一把?”

“幫是要幫的。”許老大點點頭,看了一眼圓會議桌隔20厘米就一盆盆栽,上頭綠意盎然,似乎剛澆了水,更綠得要滴翠似的,便舒心地點頭,“這盆栽,養得不錯。”

先前那人連忙笑道,“自然不錯,剛才張平那小子才澆了水。就連四周那些,全是他一個人澆水的。”

一個刀疤臉道,“還不知協會給蕭遙的任務是什麼,或許和我們有關也說不定,大家還是小心些好。”

“這是自然。”許老大點頭。

話音未落,一人低頭看了看手機,忙湊到許老大身邊說話。

許老大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說不出的暢快,笑夠了,意氣風發,“蕭遙派人給協會送了一箱香方,估計就是協會要求完成的任務了。”

“是什麼人的香方?”刀疤臉素來謹慎,聽了忙問。

許老大笑道,“就協會請不動那幾個老家夥的。如果是彆人的,我還不信,是他們的,再沒有懷疑的了。協會想要老家夥的香方很多年了,一直拿不到。”

刀疤臉臉上的表情馬上放鬆了許多,“是那幾個老家夥的,那我們就可以放心了。據我所知,那幾個老家夥手裡甚至有前幾個發起瘋狂賭香的調香師的獨門香方!”

眾人聽了,無不歡喜。

因去了一樁心事,整個會議期間,所有人都笑盈盈的。

會議開了一天半,次日中午會議結束,大家就坐車子離開。

車子開到鄰近的市集上停下,刀疤臉和所有頭目骨乾仿佛坐一輛車的陌生人似的,自顧自地下了車散去。

刀疤臉在街上轉悠了一會,去吃了東西,又去剪了個發,才慢悠悠地往候車處行去。

剛行到偏僻處,冷不防就被人按住了。

刀疤臉嚇了一跳,“你乾什麼?救命啊……”回頭一看,見人雖然穿著便衣,但眼內的精光卻極像死對頭警察,心中更慌了,忙又扯開嗓子大叫。

可是兩便衣卻不管他,三兩下用手銬把他拷住拿走。

刀疤臉更驚慌,嘴裡忙不迭地哀求,又說自己臉上的刀疤是小時弄傷的,自己沒做過壞事。

一路滿嘴跑火車地編著謊話,卻沒得一句回答,很快被帶到監獄裡。

進去一看,全是這兩天一起開會,才剛散了的老熟人!

刀疤臉的心一下子涼了,知道這次被包了餃子,一鍋端了。

可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由於這次所有骨乾都參加例會,所以一切的檢查比往年嚴格得多了,照理不會出問題的啊。

然而偏偏出問題了!

刀疤臉看向一個個惶惶然看著自己的同夥,大腦裡飛快地思索起來,可委實想不起什麼。

被關了兩天,刀疤臉和眾骨乾們被運去了另一個監獄。

在這個監獄裡,他見到了反聯盟的所有頭目!

是的,所有,全都在這裡了!

刀疤臉腦袋發暈。

反聯盟的基業,全都葬送了!

吃飯時和許老大聯合,許老大一拳砸在飯桌上,咬牙切齒,恨得眼睛都綠了,“是誰出賣了我們?是誰?”

眾頭目也是恨極,紛紛出聲聲討,又胡亂猜測。

忽一人叫,“那個張平呢?”

所有頭目虎軀一震,“張平?”

刀疤臉驀地一拍桌子,狠狠地叫,“就是他!一定就是他!”

吵鬨引來了拿著電棍凶神惡煞的獄警,人來了也不多話,對著反聯盟眾人身上就抽,抽完了,才叫不許吵鬨。

等獄警走了,痛得痙攣打滾的反聯盟頭目們才慢慢坐起來。

許老大也顧不得痛,連忙抓住刀疤臉,“你說是張平?”

“就是他!”刀疤臉目呲欲裂,“他澆盆栽的水!裡麵一定是某種香水!”

“香水又怎麼了?”有人不解地問。

刀疤臉咬牙,“難道你們忘了,那個什麼張小姐蘇小姐的事嗎?蕭遙能製造很奇特的香水,這次我們不知不覺就中招,肯定也是因為那種香水!”

說完心中恨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啃了張平。

當時他也起過懷疑,但特地聞過,發現盆栽上的水無色無味就沒放在心上。

剛才他想起來了,那盆栽上的水乾得很快!

虧他當時還想著那地方乾燥,水乾得快些正常。

如今想想,那水乾得特彆快,顯然不僅僅是因為地方乾燥,還因為那水是香水,裡頭有酒精,特彆容易揮發!

想到那張平澆了幾次水,反聯盟所有骨乾頭目全都中招,連稍微有點用的中層也進來了,刀疤臉恨得發狂!

反聯盟的基業,真的全都葬送了!

誰說蕭遙拿他們沒奈何?那賤人下手可狠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直接蕩平了他們這個協會和政府都沒奈何的反聯盟!

過了幾天,刀疤臉和許老大邊吃晚飯邊看電視,不料不僅看到老對頭菲利普的老臉,還看到了蕭遙那張美麗的臉。

隻見菲利普笑眯眯地說道,“蕭遙已經完成了我們協會提出的任務,我們在此祝賀她!”

記者馬上問,“請問可以透露一下,協會的任務是什麼嗎?”

“抱歉,由於涉及很多人,我們不方便透露。”菲利普說道。

刀疤臉恨得牙癢癢的,再次咬牙切齒,“蕭遙的任務,一定就是乾掉我們!”

所以他們才落網沒多久,協會就宣布蕭遙完成任務了!

才說完,忽聽有人驚呼,“老大,你怎麼了?老大……”

刀疤臉看去,見許老大“嗬嗬嗬”地急喘氣,嘴角有血絲冒出來,渾身抖個不停,正伸出手抓住自己,似乎想和自己說什麼。

刀疤臉忙湊過去。

許老大艱難地道,“我、我不行了……可惜、可惜沒能像梁老大那樣乾、乾出一番大事了……”

蕭遙從汪明貞嘴裡知道反聯盟老大臨死前竟然說這一番話,心中隻恨沒有早點乾掉他們。

這都是毫無人性的反|社|會恐|怖|分子,留著隻會禍害手無寸鐵的人。

汪明貞笑道,“真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順利。”還想多聊,卻被幾個調香師開口趕人了,她隻得道,“我知道了,這就走。不過從現在到11月還有時間,你們也不能太過累著蕭遙了。”

蕭遙和協會已經商定了賭香的日期,就是11月26日。

日期定下來,蕭遙的忙碌再次上了一個級彆。

對此,蕭遙並無什麼怨言,反而學得認真。

又過了一個月,國際方麵才披露,反聯盟所有頭目和中低層全部落網!

這個消息震驚了全球,在各國全都是頭條!

在短時間內,記者們把反聯盟過去做過的慘絕人寰的事全都挖了出來,讓無數網友恨得咬牙,再聯想到如今全部落網,又高興得恨不能去放鞭炮。

而那些有家人被反聯盟害了的苦主,就真的放鞭炮慶祝了!

漸漸地,有人將反聯盟落網和蕭遙完成協會的任務聯係在了一起。

調香協會恨和他們作對的反聯盟,要求蕭遙乾掉反聯盟,這邏輯完全沒問題。

所以十有八九,反聯盟其實是蕭遙乾掉的!

蘇麗群聽到這個傳言之後,心裡馬上就信了,信了之後,就開始有些睡不著了。

大陸調香協會得罪過蕭遙,結果高層都落馬了,楚彥得罪過蕭遙,結果家族生意垮了,反聯盟也得罪過蕭遙,結果被一鍋端了——就算反聯盟的落網有任務的因素,但必定也是蕭遙自己想乾的。

她也得罪過蕭遙,要是蕭遙知道……

蘇麗群接連三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被失眠弄得痛苦不堪,重壓之下心靈有些扭曲,覺得可以先下手為強乾掉蕭遙,省得蕭遙知道她做過什麼來尋仇。

不過想到趙乾一護在蕭遙身邊那些人,蘇麗群壓下心中瘋狂的想法,讓人去我自芳香買了一瓶睡眠香回來。

睡眠香讓她睡了個安穩覺,隻是次日醒來,心中的恐懼更甚。

蕭遙有如此調香技術,哪天知道她做過什麼,又弄一瓶香水不知什麼效果的香水來結果了她,她估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正惴惴不安時,忽聽人說楚彥開了個科技公司,心中更是頹然。

楚彥落魄時都不願意要她,如果重新站起來了,就更不可能要她了。

那她做了那麼多,得罪了蕭遙,浪費了自己的青春,算什麼?

想到這裡,更恨林韻了。

本來蕭遙都被她想辦法弄走了,不料橫空出現個林韻,插足了自己的婚姻,搶走了楚彥!

於是次日回到協會,見了林韻時,說話不免夾槍帶棒嘲諷一通。

林韻沒想和她有什麼糾葛,見她說話難聽,就道,“你還有心情罵我,想想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一番話聽得蘇麗群再次想起蕭遙,心中害怕之餘,對專門跟自己提起蕭遙的林韻又恨了幾分,心裡琢磨著,定要叫林韻好看!

當天離開協會,她找地方喝酒,聽四周的人都在討論蕭遙乾掉反聯盟,心中又煩又怕,酒喝得就更急了。

喝了幾杯,蘇麗群認識了個叫許如山的年輕男人,這男人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談吐很不凡。

兩人一頓酒的功夫就熟了,互相引以為知己,離開時留下聯係方式,約定以後再見麵。

等知道許如山會調香,蘇麗群更覺得這個新朋友不凡了。

一日在協會裡調香,她輸給林韻,心中氣得很,和許如山傾訴了幾句,許如山就笑著喊她消氣,說以後他幫她。

因著許如山的幫助,蘇麗群在協會裡也贏過幾場,地位得到了提高,心中對許如山感激之餘,又多了幾分依賴,說話不免更交心。

這一交心,蘇麗群就不免把自己對林韻的恨和對蕭遙的恐懼透露了些給許如山知道。

許如山知道之後,義憤填膺,揚言說要幫蘇麗群出氣。

蘇麗群一愣,“你有什麼辦法?”

許如山道,“辦法多得是,不過兩個人,你想先報複哪個?”

“林韻!”蘇麗群咬牙切齒。

許如山皺了皺眉,“報複她也沒什麼,不過如今已經是8月了,剩下8個月蕭遙就要和協會瘋狂賭香。若她輸了,加入協會,背後的靠山是協會,隻怕不好動手,要我說,先解決她更好。”

“先解決她也好。”蘇麗群道,“先前她的香水害我出了大醜,這仇我到現在都還沒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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