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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牌, 蕭遙有些暈。

這是巧合, 還是之前那種玄妙感在應驗?

這時旁邊賭徒看到蕭遙的三公, 又瞥了一眼蕭遙的籌碼,頓時驚叫道:“靠,你這可以啊, 一把翻盤!”

其他賭徒看見,也十分激動,不住地說著蕭遙運氣好之類的話。

他們都是在這桌上熬了一晚,輸了一晚上的人,因此驟然看到三公, 驟然看到蕭遙下注頗大一把翻盤,都很激動。

蕭遙打了個哈欠:“我有些撐不住了,想著最後一把,要麼翻本要麼血本無歸。幸好,我翻本了。”

這是真心話。

雖然感受到了那種玄妙感, 可一來這有可能是她賭瘋了的錯覺, 二來當時她已經下注了, 即使體驗到了玄妙感, 也沒辦法再加注的。

想到這裡,蕭遙用力地搓自己的臉蛋,又深吸一口氣, 打起精神,決定再試一試,看能不能再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籌碼, 又凝神去看荷莊手上的牌,可是什麼感覺也沒有。

是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蕭遙回想起剛才理智遊離時的感覺,竭力讓自己再次進入那種狀態,然後目光死死地盯著荷莊手上的牌。

可是還是沒有用。

那種玄妙的感覺仿佛在做夢,並不再出現。

蕭遙又試了兩次,都沒能再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中。

這時她的心跳快了起來,腦袋一抽一抽的痛,這是睡眠不足帶來的後遺症。

蕭遙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那些賭徒,見他們臉色灰暗,眼睛布滿血絲,有些木有些呆,頓時仿佛被嚇到了似的移開目光,然後快速站了起身。

她現在看起來和這些賭徒應該沒什麼兩樣,可這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蕭遙離開地下賭場,回了月租三百塊的出租屋,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開始睡覺。

她睡飽了,起床找吃的,一邊吃一邊回憶上午那種玄妙的感覺,並在心裡琢磨鴨舌帽給的那一段口訣。

可是無論怎麼想,她也想不出,那種玄妙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至於鴨舌帽給的那段口訣,蕭遙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仿佛有所悟,可是要說悟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甚至連點概念也沒有。

蕭遙將之歸結為自己想多了,低頭看了看時間,見不早了,便直奔地下賭場。

曾經理給她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她一定要儘快賺錢。

蕭遙再次坐在賭桌旁,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鴨舌帽給的口訣,沒有進入那種玄妙的感覺,便將之拋到腦後,用平和的心態開始下注。

這一整天,蕭遙都沒有再進入那種玄妙感。

這讓她越發肯定,那可能是當時不甚清醒的她腦海裡的臆想。

這時進來了幾個身穿悠閒裝的男子,進來就扯開嗓子叫道:“你們羅老大呢?叫他出來給張桌子,我們要世界莊,叫個人幫忙發牌就行了。”

很快出來一個戴著粗粗的金鏈的男人出來,笑容滿麵地招呼這些人,又讓人趕緊挪開一張賭桌。

蕭遙聽見世界莊,打算也去玩,玩世界莊更刺激一些,而且更容易賺到錢。

那幾個要萬世界莊的也不排斥有人參加,反而主動招呼想玩的過去一起玩,但是在開始之前聲明,以此下注不得低於五千塊。

蕭遙現在瘋狂想贏錢,聞言馬上就決定參加。

她現在急需錢,既然都是看運氣,還不如看運氣來決定贏還是輸。

不拚,她絕對賺不夠錢。

拚一把,倒有可能賺到348萬!

蕭遙去得早,有凳子坐,便跟外來那幾個賭起來。

荷官沒有出老千,所以蕭遙對輸贏沒有把握,隻能憑借運氣。

這當中,她多次嘗試進入那種玄妙狀態,可一直未果。

這時,一個賭客放了五萬塊出來:“一點一點的賭叫人忍不住打瞌睡,賭大點……”又招呼蕭遙等人,“賭大點,都下大一點,不然搞半日,也就一兩萬塊,浪費時間。”

蕭遙麵上不顯,心中卻戒備起來。

這些人是突然從外麵來的,現在又慫恿大家賭大一點,會不會有什麼情況?

例如,他們是想來這裡騙賭客的,或者,他們其實是警|察,用這個方法打入賭客內部。

蕭遙當即就想收手。

可是身邊一隻手直接將她桌上的兩萬塊推了出去:“美女,賭大點啊,賭這麼小,不嫌浪費時間嗎?”

蕭遙想將錢拿回來,可是招呼大家賭大一點的賭客大聲說道:“大家都下了重注,都不許拿回去了啊,賭大一點,再來三把我們就不玩了。”一邊說一邊伸手阻止大家將錢收回去。

蕭遙見所有參加的賭客,都被要求賭大一點,而荷官已經開始發牌了,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這些人有問題了。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心有所感,覺得這一把自己一定會贏的,她會拿到九點。

意識到這種感覺,蕭遙愣了一下,麵上不顯,不動聲色地等著。

這時三張牌發到她手上了,她拿起三張牌,攤開看了看。

三張牌是紅桃10,梅花10與方塊9.

叫賭大點那個男人看到蕭遙居然拿到了九點,臉色有些不好,隨手將自己的牌扣在還沒發那些牌上麵,嘴上道:“美女,你通殺了,我說的沒錯吧?就該玩大一點才夠痛快。”

一邊說,一邊跟其他人一起湊兩萬塊給蕭遙。

蕭遙笑著說道:“也就是運氣好。”

那男人聽了笑起來:“或許這次運氣也很好呢,你再加注啊,最後三把了,要麼贏,要麼輸光,彆帶著那麼點錢回家了,又買不了樓!”

蕭遙聽了,笑著想下兩萬的注。

正在這時,她忽然心有所感,覺得自己這一把會輸,隻有一點。

這是一種十分平和的感覺,和剛才一樣,不像昨天那種會進入玄妙的狀態,如果要形容,就好像心裡知道下一刻要吃飯那樣,很平常很平常,一點兒也不神秘!

蕭遙將下的注收回來,隻下了五千塊。

不管這是她的臆想還是自己真的覷見了什麼,既然有感覺,那肯定要試一試的。

荷莊叫完買定離手,便開始發牌。

蕭遙拿起自己跟前的三張牌,然後攤開。

梅花3,紅桃7,黑桃a。

果然是一點。

蕭遙看著下了重注的男人笑著將所有人的錢都攏了過去,一動不動。

這時荷莊洗牌,同時叫大家買定離手。

蕭遙看了她一眼,仍舊下五千塊。

先前叫蕭遙下重注的男人見蕭遙繼續下五千塊,不由得嘖了一聲:“下個五千塊頂什麼用啊,再大點兒啊,你們這些女的膽子就是小!還剩下兩次,你不下,等會兒隻有一把了。”

蕭遙笑著說道:“那我等會兒再考慮下大一點。”

這次開牌,她隻有三點,大吃小,她下的五千塊全被拿走了。

隻有最後一把了,蕭遙將自己放在桌上的錢全部推了出去,嘴上說道:“今晚最後一把,賭大點。”

先前說話那男人豎起大拇指:“這才是巾幗英雄嘛,來,我也跟著玩大點!”說著,將手邊拿厚厚的一疊錢全部推了出來,嘴上說得豪爽,

“這裡是十萬塊錢,想贏大錢的,把我這錢全部拿走,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沒膽量的,那就對不起了,活該你們賺不到錢,白在這裡賭一天。”

其他賭客見了,目光一下子變得綠油油的。

那可是十萬塊錢啊,如果贏了,那些錢就屬於自己的了。

當即,就有幾個呼吸急促地將自己手上的錢全部推了出去:“今晚最後一把了,那就玩大一點!”

又有人拿蕭遙說話:“這位大美人都敢下重注,我堂堂男子漢,難道不敢嗎?”

荷官開始發牌。

蕭遙和其他賭徒一樣盯著荷官,防止他在這關鍵時刻出老千。

那荷官沒有出老千,就是正常發牌。

蕭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點數。

黑桃8,方片4,紅桃a,隻有3點。

這個點數實在太小了,基本上沒有贏的可能。

蕭遙捏著牌,沒有說話。

這時她身邊一個男人罵起了臟話:“臥槽他老娘的,隻有2點!”一邊說一邊將牌重重砸在桌上表示自己的憤怒。

慫恿大家下重注的男人臉色陰沉地看了看隻有2點那個賭徒,嘴上道:“曹他大爺的,老子沒點。”他手上是三張10.

這時其他人陸陸續續開牌,都是10點,2點,1點。

那個開出2點的男人馬上激動地拿起自己的牌:“我靠,難道我2點通殺?”說完左右看看,見蕭遙和另一個瘦子還沒開牌,馬上道:“你們開牌啊,該不會也是密10吧?哈哈哈,真沒想到,老子2點通殺!”

瘦子聽到這話,馬上將自己手上的牌砸了出來:“2點就想通殺,做夢吧?老子三點,通殺……”

蕭遙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瘦子說到這裡看向蕭遙,“你開牌一向爽快,這次一直沒開,應該點數小,或者密10吧?”

蕭遙看向瘦子手上那三張牌,梅花8,紅桃3,方片2,和她一樣是3點,可是他的梅花8比她的黑桃8小。

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將自己手上的三張牌放出來:“我也是3點,不過黑桃8.”

瘦子看了看,忍不住爆粗:“靠——”

剛才大家一直玩都是看最大那張牌的花色,所以此刻也必定是這個規矩,因此,通殺的是蕭遙,而不是他。

蕭遙這一把,贏了3萬7千塊,一整天算下來,快4萬塊。

可是這個數目,和她的目標差得實在太遠太遠了。

帶著錢準備回家時,蕭遙一直很小心,生怕之前慫恿大家下重注的人會做什麼手腳跟蹤她。

可是,那幾個或許真的就是有錢想賭大一點的,並沒有跟蕭遙,隻在離開時叮囑蕭遙明天一定要過來玩就走了。

蕭遙一路平安回家,經過atm時,將一部分錢存進自己的卡裡。

第二天,蕭遙又去賭錢,玩的是世界莊,贏了3萬左右。

經過這兩天,她對那段口訣有了點心得。

那就是,雖然有這段口訣,但是她還是會輸,可是在關鍵的時刻,她總能知道輸贏,或者知道自己的點數。

也就是說,她去賭錢,不會永不敗,但是整體而言,她是可以贏錢的!

距離6號還剩3天,蕭遙手上的錢隻有35萬,距離348萬遠遠不夠。

第二天,蕭遙沒有去賭錢,而是上街給自己置辦了兩套衣服以及一些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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