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守住了,皇帝一時半會,便不可能駕崩,那他們先前的放肆,絕對會被皇帝記在心上。
雖然說由於朝堂上有三股勢力,以至於皇帝勢弱,可是也隻能讓他們稍微囂張一些,至於說完全無視皇帝,或者乾掉皇帝,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以後,他們可怎麼辦?
不知刑部尚書是這樣想的,王丞相等也是這麼想的。
當日早朝結束,北邊被守住了,蕭將軍以少勝多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京城中惶惶不可終日的老百姓俱都歡欣鼓舞,喜極而泣。
碰上將軍府出門買菜的采買,很多商販直接降價。
而王丞相、許尚書等暗中安排兒子帶著家眷南下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那些目下無塵的官員以及書生,紛紛寫詩斥責和嘲諷這種行為。
許尚書坐著軟轎出門,聽到街邊有幾個小童用稚嫩的聲音在吟唱:“滿朝肱骨,兩度南逃,若問氣節都幾許,滿途荊釵……”頓時臉上發燒。
隨後外頭傳來轎夫厲聲嗬斥的聲音,那些小童再唱了什麼,他便聽不見了。
許尚書再也沒有心情出門了,當即命令轎夫回去。
回到書房中,許尚書麵沉似水。
第一次南逃就夠難看了,他還來了第二次,雖然這第二次他本人沒走,可家眷走了啊,就像那些小童唱的那樣,滿路都是京城高官家的女眷。
後世曆史提到這個,他還有何麵目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