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川聽到蘇晴月這意有所指的話, 理智終於回到大腦中,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戾, 聲音晦澀地說道:“思思,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記住, 不要對外發言, 什麼話也不能說。晴月, 你推我去書房。”
“好。”溫思思不敢反駁溫良川, 今天的溫良川著實嚇著她了,所以她乖乖地回房。
蘇晴月和溫思思進入書房之後,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齊齊沉默了。
書房裡傳來兩個人一下一下的呼吸聲, 氣氛顯得壓抑而沉悶。
過了片刻, 溫良川才開口:“你先去發通稿說告曾長青, 表明你並不是默認蕭遙那個賤丫頭的指控。”
蘇晴月遲疑道:“曾長青沒臉沒皮的, 如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跟我們對線撕起來,我們怎麼辦?”如果是平時, 大家互撕, 一般的丟臉, 可是現在溫家的名聲跌落到了穀底, 一旦再跟曾長青鬨得一地雞毛,怕是丟的臉更多更大。
而且,這一次溫家似乎犯了眾怒, 一旦曾家和溫家對撕,網友們估計會對曾家的行為拍手稱快,說曾家為民除害溫家活該雲雲。
溫良川陰沉著臉看向蘇晴月:“你不樂意為我澄清?”
蘇晴月迎著溫良川令人發毛的陰冷目光, 激靈靈打了寒噤,連忙解釋:“沒有的事,我是擔心雪上加霜,讓我們溫氏的口碑跌落穀底。不過我思來想去,也覺得不能就這麼默認了,一旦默認就什麼都完了。”
說到這裡,馬上拿出手機給秘書打電話,命秘書擬一條聲明以及發律師函。
她其實覺得,真的沒必要跟曾家撕起來和發律師函,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說,曾家無論如何都立於不敗之地,不像溫家,不能再出現任何汙點了。
不過,直接就這麼默認也不合適,的確會讓溫氏的名聲進一步變差。
蘇晴月想到這裡,心裡又恨了曾家幾分。
曾家怎麼就這麼討厭呢,如果不是曾家,溫氏絕不會走到如今的困境,她和溫良川之間,也絕不會有什麼嫌隙。
這時溫良川顯得異常冷淡的聲音響起:“辦妥了,我們就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
蘇晴月聽到溫良川這樣冰冷的聲音,知道他對自己不滿了,想到溫氏在外界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如果夫妻之間的關係變差,沒準情況更糟糕,當下柔聲道:“良川,你萬事不要擔心,有什麼想法隻管說出來,我總是會聽你的,不是嗎?”
溫良川聽了這話,表情緩和了幾分,說道:“你的記性一向比我好,又看過蕭遙那賤丫頭指責我的所有內容,不如由你來針對當年的事和目前的困境,想一個應對的辦法?當然,我們的宗旨不能變,這些事我們沒做過,所以我們絕不能承認。”
蘇晴月道:“那我得好好想想才是。”說完坐到一邊想了起來。
半晌,她才說道:“我們發律師函告網友吧。”
溫良川問道:“蕭遙不管了?”
蘇晴月道:“蕭遙的發言沒有明確的指控,我們告不了她。”溫良川腳踏兩船是真的,從蕭遙外公那裡拿到錢也是真的,都有證據,所以他們沒法針對這個告蕭遙,至於其他,蕭遙沒有言之鑿鑿地說什麼,他們是告不了的。
蘇晴月說完,看向溫良川,見他一臉的不置可否,當下便解釋:“其實成功告倒幾個網友,威懾力便足夠大了,畢竟蕭遙沒證據抹黑我們彆的什麼,隻能煽動網友。一旦網友被嚇怕了,再不受蕭遙煽動,我們的輿論壓力便緩解了。”
溫良川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吧。”
蘇晴月馬上掏出手機給秘書,讓秘書擬好內容交給法務部,讓法務部發律師函告網友。
辦妥了這事,蘇晴月這才看向溫良川。
溫良川緩緩開口:“你說,蕭遙是從哪裡拿到銀行流水的?”當初他是拜托在銀行裡的師姐幫忙刪除銀行流水的,那個師姐很愛他,一副為他瘋狂的模樣,他很確信,她是刪了的。
可是這些銀行流水,卻忽然被蕭遙拿到手上了。
蘇晴月自己也十分不解,這事是溫良川辦妥的,溫良川這人為人謹慎,一旦辦事,是務必會辦穩妥,不留任何漏洞的,所以這些銀行流水,理應不會流出才是。
她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徐長江偷偷泄露給蕭遙的?他這些年過得一直不怎麼好,三翻四次從我們這裡要錢,但都被我們拒絕了。他如果心有不忿,還真有可能這麼做的。”
溫良川聽了,沒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你先跟徐長江聯係,跟他聊聊吧。告訴他,他不要想著通過抹黑我們溫家來達到目的,我們溫家一旦倒了,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蘇晴月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說道:“我先去拿一張新卡,順便給徐長江打電話。”
溫良川道:“自從瞎了,很多事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有些心慌。所以,你就在這裡給他打電話把。”
蘇晴月的俏臉瞬間冷了下來,聲音卻無比溫柔:“沒問題,我先去拿一張新卡。”
蕭遙此時已經回到殷家,坐在了電腦前。
她沒有溫良川、蘇晴月和溫思思的聯係方式,所以將精神全放在上山下鄉的電腦以及手機上,一直密切注意著上山下鄉的這些通訊工具。
沒多久,他就看到上山下鄉跟一個QQ好友聊天,提及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