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兩個願望,第一個,是溫良川和蘇晴月牢底坐穿。第二個,是溫氏破產!”
蕭遙報完案,由保鏢護送著回殷家的園子。
她在車上拿出手機翻了翻網上的輿論,便知道溫良川和蘇晴月已經被拘留了,而網絡上對兩人的唾罵,堪稱源源不斷。
回到殷家,蕭遙在客廳中沒看到季翩然。
林女士見蕭遙打量四周,便低聲道:“翩然已經看到網上的消息了,當時就紅了眼眶起身回房了。我想她心裡很不好受,你去陪陪她吧。”
蕭遙點了點頭,謝過林女士,便回房找季翩然了。
林女士長長地歎息一聲,對家政的阿姨道:“終於惡有惡報了。但是,翩然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諸如她的父親,諸如她的青春,諸如她原本可以給蕭遙的溫馨無憂歲月。
家政阿姨點了點頭,義憤填膺地罵溫良川和蘇晴月,一邊罵一邊看網友的評論,看到罵得好的,直接讀出來分享給林女士。
讀著讀著,她忽然愣了一下,隨後看向林女士:“溫良川成了瞎子,需要坐牢嗎?”
林女士聽到這問題,也是一愣:“這,應該要的吧?不然實在太便宜溫良川了!”
阿姨沒說話,低頭瘋狂地翻著評論,翻了一陣道:“有專業人士說可能要坐牢,但是會根據案情的嚴重程度減輕刑罰。”
林女士大為不滿:“還是太便宜他了!溫良川這畜生,不管怎麼判,都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可以死刑——對啊,如果是死刑,就不用管是不是盲人了吧?橫豎都要死了,盲不盲又有什麼想乾?”
蕭遙在房中安慰正在哭泣的季翩然:
“媽媽,這還不是結果,我們要衣著光鮮地看著溫良川和蘇晴月被判刑,再一起努力搞垮溫氏,讓蘇晴月和溫良川即使不是死刑,即使能出來,也身無分文!所以,你要振作起來。”
季翩然不住地點頭:“我知道,阿遙,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心情的。”
蕭遙在季翩然身邊坐下:“那倒也不必,媽媽,你心裡難過,就先哭一場吧。”
季翩然放聲哭了起來。
蕭遙靜靜地陪著她,一直沒說話。
過了很久,季翩然漸漸製住了哭聲,她才幫季翩然敷眼睛,隨後和季翩然出去跟林女士說話。
林女士正憂心忡忡地跟殷維提起溫良川是盲人,或許會從輕處罰,又問殷維有什麼辦法。
殷維道:“就算他可以從輕處罰,身無分文又成為盲人的日子也絕不好過。”
在監獄裡,一日三餐都有保障,但是在外麵就未必了。
林女士的聲音難掩怒意:“我明白,可是想到他犯了錯卻不用坐牢,我就是覺得不舒服。”總感覺,溫良川沒得到懲罰似的。
蕭遙道:“他因為是盲人可以得到從輕處罰,但蘇晴月卻不會。到時蘇晴月知道溫良川因為盲了罪名便減輕,心中應該會很不忿,到時說不得狗咬狗。”
林女士聞言,馬上看向蕭遙:“他們會狗咬狗嗎?會不會都死活不肯招,又或者自己頂罪,讓另一個減輕罪名?”
溫良川和蘇晴月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兩人或許會為了兒女而頂罪,讓對方出去好好照顧女兒呢。
殷維笑道:“這個幾率不大。誰留在外麵,誰就能整理最後的財產,坐牢那個,則很有可能一無所有。溫良川和蘇晴月都不是這麼高風亮節的人,他們更可能做的,是互相推卸責任。”
蕭遙道:“沒錯。不過就算他們不會互相推卸責任也沒什麼,橫豎法院不會判這麼快的,我們先等著看吧。實在不行,我再幫溫良川針灸,讓他眼睛好了去坐牢。”
不過私心裡,她還是覺得溫良川繼續做盲人更適合,也更解氣。
有了現在這麼一出,溫氏一定破產,溫良川拿不出錢,隻能變賣所有家產。
當一切都被變賣之後,溫良川就會一無所有,到時,他這個盲人過一無所有的日子,可不比在監獄裡做個看得見犯人更慘麼?
這時季翩然開口了:“就讓他做個盲人吧。他不配看到這個光明的世界,他的眼睛看到的,應該和他的內心擁有的一樣,全是黑暗。”
溫良川知道大勢已去,一直在想怎麼減輕自己的罪名。
但是他瞎了,他對蕭遙具體如何指證他的,隻是知道一些,所以,在想辦法減輕自己罪名的時候,他覺得很困難。
不過,他畢竟是個梟雄,所以在被警察問話時,堅持不肯承認自己指使人拐賣季翩然,而是一再表示:“我知道季老頭擔心季翩然,所以假裝自己聯係上綁架季翩然的人,然後讓季老頭拿錢。我想辦公司,很缺錢,才鋌而走險恐嚇勒索。”
警察問:“如果不是你指使人綁架季翩然,你怎麼拿得出季翩然失蹤時身上帶著的項鏈?溫良川,我們初步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你最好老實交代。”
溫良川馬上道:“是季翩然在失蹤前送給我的。她去密雲前,我陪她逛了一下午街,我們是情侶,她就將項鏈解下來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