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抱著譚韻快速掠向不遠處的第一酒店,選了一間沒有人的房間,悄悄地闖進去,小心翼翼地將譚韻放在床上:“媽媽,你等著,我去帶嫂子和小誌過來。”
譚韻被蕭遙抱著,還沒看清什麼,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酒店的房間內,很是吃驚,但到底擔心蘇麗和小誌,忙點頭:“我沒事的,你快去。”
蕭遙點點頭,快速出去,如法炮製,依次將小誌和蘇麗帶進來。
隨後她從儲物袋裡翻出在學校打包的飯菜給三人吃,又在房間範圍內布下一個迷宮陣,道:“你們先吃東西,我出去一趟。不管有誰敲門,你們不要理會,我很快回來。”
譚韻和蘇麗見蕭遙能帶她們飛簷走壁,知道她很是厲害,忙點點頭,但還是叮囑:“不管你要去做什麼,萬事要小心一些。”
“蕭遙,你彆去尋仇,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蕭遙點了點頭,見三人手上臟兮兮的,忙進洗手間,將毛巾打濕了拿出來幫小誌擦臉,好不容易將他的臉蛋擦乾淨了,又去擦手。
這一擦,頓時臉色大變:“小誌,你的手——”她忽然問不下去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小誌三人不在住宅附近,而是在另一條街,再加上小誌滿是傷痕的手掌心,便能猜到,他們三人興許是用雙手,一點一點地爬過去的。
足足一條街的距離,用雙手爬過去。
蕭遙心中瞬間充滿了毀天滅地的戾氣,她恨不得馬上就帶上伴命花去上三區找唐家人,直接弄死他們!
小誌此時發現自己安全了,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姑姑,我們還會不會被壞人打?”
蕭遙握住他的肩膀,看著他的雙眼,認真地道:“不會了,姑姑以後會保護小誌,再不許壞人欺負小誌了。”
小誌聽了,抱住蕭遙,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道:
“他們打斷我的腿,我好痛啊,我求他們不要打,可是他們不聽,一直打,我痛得暈過去……後來他們又不許我們待在原來那條街,要求我們到旁邊的街道上。讓我們爬過去,我們爬了一個晚上,好痛啊。”
蕭遙淚流滿麵:“是姑姑不對,姑姑應該早些回來的。”
隨後,她含著眼淚,幫小誌、譚韻和蘇麗情節了臉和雙手,就催促三人吃飯:“這些都是我在學校食堂買的飯菜,全都是真正的肉和真正的菜,很好吃的,多吃一點。”
見三人認真吃飯,她再次叮囑他們不要出聲,不要走動,自己便快速出去了。
這次蕭遙略微改變了麵容,讓自己變得平凡一些,便直奔醫院。
進了醫院,蕭遙借口說左腿的骨頭好像斷了,要求醫生幫忙看診,趁著醫生帶她進去治療時,將需要的藥物以及治療的儀器全都收進儲物袋裡,然後催眠醫生,將醫生帶去酒店,讓醫生幫譚韻幾個人治療雙腿。
在醫生幫譚韻三人治療雙腿時,蕭遙聯係黑市,花了20億,購買了一艘小型的宇宙飛船。
她並不怕被唐家查到,因為在回貧民窟前,她便給自己建了一個新賬號,此時用的就是新賬號,至於舊賬號,一直在三區活動和購買東西,基本上不會被查出來。
至於黑市會不會泄露什麼,這也不用擔心,因為黑市向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了之後兩清,十分默契地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的。
天色微微亮時,醫生給譚韻三人全部治療過一次,雖然沒能治好兩人,但是起碼幫他們包紮了,也減少了了他們的痛楚。
蕭遙將醫生送回醫院,並抹除了他所有的記憶。
回來之後,她入侵酒店的係統,確認如今住的房間未來三天都沒有訂單,便決定繼續留在這裡。
天亮後,蕭遙給三人準備了足夠的飯菜,又留下陣法守護他們,便易容成另一個人出門,在譚韻他們待的街區溜達。
很快,她發現了臉上帶著驚慌,正在四處查看的唐家人,或者說唐家的狗腿子。
看到這些人,蕭遙雖然恨不得馬上全殺了,但還是死死忍住,悄悄地利用精神力跟蹤他們,探清他們的落腳處,又搞明白那些是幫凶,便開始計劃起來。
唐家派在這裡的人發現譚韻三人不見了,一開始隻以為他們爬著離開了這條街,但是找遍了鄰近的幾條街都沒見到人,他們又驚又怕,互相推諉未果之後,一起給唐家打電話。
全息通話接通了,領頭人馬上驚慌地道:“不好了,蕭家那三個癱子不見了!”
唐四叔聽到這些話,看著領頭人和他身後那些人難看的臉色,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陰霾:“怎麼會不見的?不是讓你們看著他們嗎?”
他也在負責找將唐青詩和陸闓弄進監獄的蕭瑤,但是根本找不到人,若非消費顯示人還在本區,他都要懷疑人已經徹底離開了本區。
原以為可以十拿九穩拿下的人找不到,他的心情本來就十分糟糕,再聽到蕭家人不見了,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
領頭人馬上道:“我們是盯著的啊,但是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說不定,是蕭恩回來了,悄悄帶走了他們。”
唐四叔暴怒:“廢物!”又惡狠狠地罵了一通,才道:“馬上給我去查,不查清楚我剝了你的皮——”
他剛說到這裡,忽然見投影瞬間黑了,隨後那頭傳來驚懼的慘叫聲。
隨後,電話那頭徹底亂了起來,有人高喊:“啊,你是誰?”
“救命——”
接著便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再之後,徹底沒了聲音。
唐四叔心知不好,卻還是對著聯絡器喊:“喂,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仍然沒有得到回答,不過,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卻漸漸大了起來。
唐四叔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臉上閃過狠厲,厲聲問道:“你是誰?”
這時,聯絡器另一頭,響起一道男性的電子音:“他們是腿先斷的,之後是脖子。”
這句話說完之後,聯絡器瞬間斷了。
唐四叔聽著這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如墜冰窟,過了許久,他才憤怒地罵了一句:“蕭恩你這狗雜|種——”
這是挑釁,不僅是對他唐四的挑釁,更是對唐家的挑釁!
他一定要將蕭恩那個雜|種揪出來,讓他忍受千刀萬剮的痛苦!
唐四叔一巴掌拍碎了桌子,馬上聯係在那個片區的朋友,讓他們去看情況,自己旋即又怒火中燒地要求跟蹤蕭瑤的三個唐家人也去走一趟。
蕭遙乾掉了唐家那些狗腿子之後,光明正大地去了第一酒店,辦理入住,並且要求住譚韻他們所在那間房。
隨後,她以匿名的方式給上三區和唐家不對付的家族發送郵件,告訴他們唐家在貧民區草芥人命,便又出門,去看自己新買的小型飛船。
確定飛船沒問題,蕭遙便回酒店,在接下來的兩日裡光明正大地看熱鬨,看著唐家人暴跳如雷地來到這個片區,如同瘋狗一樣到處打探消息,可最終卻一無所。
唐家人找不到人,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便想拿住蕭遙和譚韻原先那些鄰居逼問,但還沒開始行動呢,就發現上三區的死對頭都在關注這裡,隻得咬牙忍了,借口說丟了貴重物品,封鎖了飛船出入口。
蕭遙並不急著離開,她仍然和譚韻他們留在酒店裡。
譚韻三人看電視消磨時間,而她,則學習如何開飛船以及繼續修煉。
雖然很想知道怎麼治好譚韻三人的腿,但如今是敏感時候,她沒敢上網查這個。
又過了幾日,唐家封鎖飛船出入口卻一無所獲,反倒惹惱了許多家族,不得不無奈地解封,讓人繼續探查是誰就走譚韻一行人的。
死了那麼多人,還被通過聯絡器挑釁,唐四叔震怒非常,也覺得丟了唐家的臉,所以完全將找“蕭瑤”的事拋到一邊,專心致誌地找挑釁自己的“蕭恩”!
蕭遙每日白天出門在不同的地方購買了不少食物,料定夠長途旅行的,又見飛船出入口通關了,便等待天黑。
天黑下來之後,她以匿名郵件的方式給唐家留在這裡的三個人發了一封信,告訴他們,距離此地最近的醫院治療雙腿的儀器似乎曾經被搬動過。
唐家三人收到這匿名信,雖然不信,但這麼多天來毫無線索,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這一看,果然便發現儀器的確被搬動過,而且在譚韻三人消失那晚,這裡的監控忽然失效了!
三人馬上意識到,這和蕭遙有關,當即將人調過來,認真盤查。
蕭遙見唐家三人以及他們的狗腿子都去了醫院,便悄悄地抱著譚韻直奔飛船停泊處,將譚韻放上飛船的床上躺好,又回去依次將小誌和蘇麗抱過去。
昨晚這些,再次確定飛船已經申請了起飛令,可以飛離這裡,她讓譚韻三人在飛船內吃東西和看電視,自己則悄悄地轉回醫院。
此時唐家三個人已經查到一些消息,那就是治療骨科的醫生被催眠過,他隻記得自己當晚睡著了,彆的全都忘掉了。
三人對催眠絲毫不了解,馬上便讓人繼續盤查,自己則找了間無人打擾的房間,跟唐四叔聯係,將這個消息告訴唐四叔,讓唐四叔找懂催眠的高手。
唐四叔接到電話十分詫異:“催眠?看來這次蕭恩不是一個人回去,而是帶著一群人回去的。馬上去查,最近離開港口的飛船,有沒有大群人同時離開的。”
說完這些,他沒聽到聯絡器那頭有人回答,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無端想起上次那個挑釁的電子音,連忙問:“你們在聽嗎?為什麼不說話?”
聯絡器那頭,仍然沒有聲音。
唐四叔情知不好,就要掛斷聯絡器聯係其他人,不想這時聯絡器內,再次響起一個熟悉的電子音:“你猜猜,他們多久才會死?”
這聲音毫無感情,顯得異常冰冷。
唐四叔想到那三個唐家人可能有的下場,打了個寒噤,厲聲道:“蕭恩,是不是你這狗雜種?我警告你,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們唐家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遙沒有再說話,而是拿出刀,將陷入陣法中的唐家三人都殺了,便轉身離開。
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港口,坐上飛船,直接啟用自動駕駛模式,將飛船開出去,開進了黑暗無垠的宇宙中,直奔帝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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