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一邊接過茶一邊道謝,看了楊越一眼,發現自己看過去時,楊越紅了耳朵。
她有些無奈,便移開了目光。
薑泓日前悄悄過來,讓她遠著些楊越,因為楊越已經娶妻。
自打那日起,楊越便有意疏遠了她。
剛開始,她沒搞懂怎麼回事,可是發現,楊越表麵上疏遠了她,但是暗地裡總忍不住偷偷看她,在她的目光看過去時,耳朵瞬間便赤紅一片。
雖然楊越沒說什麼,但是她也並不蠢,楊越如此姿態,除了心悅於她,再無其他了。
她搞不懂在於,楊越已經娶妻,和她又不會有可能,本身又是個正人君子,不可能企圖對她做什麼的,這麼一來,為何仍舊留在她身邊?
是怕她“兄長”突然消失,會引起裡李家的懷疑麼?
大可不必。
李大太太聽了,鬆了口氣:“既如此,便分開走罷。”她想著,全的,以楊越的出身,手下定然兵強馬壯,蕭遙跟著楊越一起走,可比跟她走安全得多了。
楊越聽了,飛快地看了蕭遙一眼,說道:“既如此,妹妹早些收拾好衣裳,到時我找個人替你,留在這裡,我們提前走。”
蕭遙見李大太太急急忙忙趕回去繼續做準備,便叫住楊越。
楊越坐在窗邊,離蕭遙有些距離。
蕭遙看著,不知怎麼產生一種嚴重的荒謬感——楊越像個怕事的小媳婦。
興許,麵對她時,他的確羞澀有之,害怕有之罷。
但是該說清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因此,蕭遙清了清嗓子,道:“楊公子,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我與你同行到底不方便,因此出了城,我們便分開走罷。”說完見楊越要反對,馬上又道,“你且放心,我有自保之力,不會出事的。”
楊越抿了抿薄唇,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我雖跟你一道走,始終會保持適當的距離的,絕不會叫人說嘴。”見蕭遙要反駁,便將自己從手下得來的消息說了,
“我的人打聽到,樓家幾乎傾儘全力想要抓你或者殺了你,你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蕭遙再次強調:“我有自保之力!”十分堅持自己單獨走。
楊越聽了,手指微微抖著,忙握緊拳頭,壓下顫意,輕聲道:“既如此,便依你罷。”
轉眼便到出發那日,蕭遙喬裝打扮,悄悄地離開作坊,清晨時分便獨自搭船北上。
中午時分,離桑城已經隔了好幾個鎮子了。
蕭遙隨同其他船客一道上岸吃飯,隻是走出沒多遠,便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
她腳步微停,但很快重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注意身後跟著自己的人。
快到岸邊的市集時,蕭遙放慢了腳步,跟其他人分開,這才看向自己的身後:“出來——”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蕭遙氣得笑了:“楊公子,需要我去請你麼?”
路旁草叢中,一個英俊少年飛身而出,俊臉上帶著幾分羞赧,乾笑道:“真巧。”
蕭遙看向他:“真的那麼巧麼?”
楊越看著蕭遙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目光,知道再狡辯無用,便說道:“我也要北上,又擔心你,所以便決定與你同一條船北上了。”
蕭遙皺起眉頭:“我說過,我有自保之力。”
楊越抱著劍,笑著道:“我知道啊,但是既然都已經一條船了,不如便做個伴?我是哥哥你是妹妹,不會有人說嘴的。”
蕭遙沉默許久才道:“你是大定主意跟著了,是也不是?”
楊越摸摸鼻子:“我們同路,一起走也算有個伴嘛。”
蕭遙倒沒想到楊越竟有如此無賴的一麵,她深吸一口氣:“既如此,便跟著罷。”
不得不說,楊越跟著,她還挺輕鬆的,許多事都不用自己動手,閒暇時,她隻需要琢磨雙麵異色異圖的刺繡就行了。
因兩人都隱藏了行蹤,因此一路上都沒遇著什麼追殺,甚至連普通的變故幾乎都沒有,便來到了京城近郊。
也就是來到京城近郊時,蕭遙琢磨了一路的雙麵異色異圖繡,終於有眉目了。
她幾乎立刻就想嘗試一番,可是船已經靠岸,她得下船了。
楊越扛著蕭遙的包袱,一邊走一邊道:“進京時,正是晌午時分,到時我先帶你去吃東西,吃完了,再找客棧住下。”
不得不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蕭遙在這月餘的相處中,竟習慣了楊越安排行路及吃食方麵的問題,此時一聽,便點頭:“好。”
楊越見蕭遙打量四周,頗有些心不在焉,便問:“是哪裡不適麼?”
蕭遙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她當日正是從這裡南下,離開京城的,不想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楊越道:“這裡是城外最大的碼頭了,離京南下的人,幾乎都是在這裡坐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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