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小輩們聽說要上思想道德教育課, 全都哀嚎出聲。
然而,這還不是結果。
隻聽趙老大說道:“從這個月起半年內,小八每個月的零用錢減半, 其他人兩個月的零用錢減半。”
趙家小輩聽到零用錢都要減半, 馬上就要喊屈,但見了趙老大帶著冷意的表情,都不敢開口, 默默接受了現實。
這時門外門鈴聲, 張姨出去開門,沒一會兒領了個高大英俊的青年進來。
青年一進來,便彬彬有禮地跟趙航和趙老大打招呼,打完招呼, 目光掃過趙家年輕一輩,見居然都在,不由得怔了一怔。
趙老大見了來人, 眸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衝青年點點頭,便扶趙航回去歇息了。
見長輩們都離開了, 青年看向趙家小輩:“今兒這是怎麼了, 這麼人齊?”
趙小妹有些欣喜,含笑問:“禦深, 你怎麼來了?”
原來, 來人正是白禦深。
白禦婉當初跟好友吐槽趙家幫蕭遙保媒是提了自己的哥哥,但叮囑了好友不許透露男方的名字,因此圈子裡隻知道趙航想幫蕭遙保媒,卻不知保的哪位才俊,故白禦深並不知道自己是趙老大選中的人。
聽了趙小妹的話, 白禦深神色淡淡的道:“我找趙易陽有些事。”說完看向趙易陽,神色一下子鮮活起來,“你小子這是搞什麼呢,聽說你來了公司又突然回去。趕緊的,跟我回去,事兒沒處理完彆指望著走。”
趙易陽看出他對趙小妹無意,便聳聳肩道:“我這就回去,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就來。”
趙小妹看得出白禦深對自己的冷淡,心中黯然,便默默地在沙發坐了下來。
趙小八跟著趙易陽上了樓,拉著人說道:“一哥啊,小妹喜歡白禦深,你給撮合撮合啊。待會兒四下裡沒人,你旁敲側擊探探白禦深的口風啊。”
趙易陽擰趙小八的耳朵:“今日就是因為你大夥兒才被訓的,你這會兒不吸取教訓,還管彆人的感情,你還想再被罰是不是?白禦深對小妹多冷淡你又不是看不出,再問有什麼意思?”
說是這麼說,和白禦深一起坐車回公司的路上,趙易陽見白禦深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著實是難得一見的才俊,最重要的是這廝從不亂搞男女關係——至今還未談過戀愛,若真的和趙小妹在一起,那鐵定不會出軌的。
白禦深見趙易陽不住地打量自己,不由得打趣道:“看我做什麼?發現我今天太帥,愛上我了?”
“我倒是沒有愛上你,不過你如果喜歡男人,我倒有個好介紹——”趙易陽笑著說道。
白禦深臉上露出驚恐反感之色,忙打斷了趙易陽的話:“停停停,大家都彆開玩笑了。”
趙易陽假裝不經意一般問:“你不喜歡男人,又從不找女孩子談戀愛,是心有所屬還是怎麼地?”
“談戀愛影響拚事業。”白禦深聳聳肩,“等到迫切需要要孩子時,我才會考慮結婚。”
趙易陽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順眼的啊。”白禦深道,“彆這麼看我,我還沒遇到過,暫時沒法告訴你。”
趙易陽聽到這裡,便知道自家小妹沒有希望了,因此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公事。
白禦深跟他談了一陣,想起一事,說道:“對了,那個圍棋汽車拉力杯,我聽小林說你也想去?”
“對啊,順便當今年的旅遊了。”趙易陽說到這裡看向白禦深,“彆告訴我,你也想去。”
白禦深點點頭:“我媽和我妹也是想去藏區旅遊,知道我們公司在藏區舉辦拉力賽,就叫上我了。這也不是什麼事,橫豎是我們的公司,我們倆一起去得了,到時順便給冠軍頒獎。”
趙易陽吃驚:“伯母和小婉居然叫上你?”如果他沒記錯,蕭遙參加了拉力杯,已經進決賽了,白禦深去,肯定會碰上。
白伯母和小婉不是不想白禦深和蕭遙在一起的麼?
怎麼會叫上白禦深一同去藏區,讓白禦深遇上蕭遙?
白禦深見趙易陽一臉吃驚,不由得好奇:“我媽和我妹出去玩叫上我有什麼奇怪的?”
趙易陽擺擺手:“沒有,我就是沒想到。”心裡卻還是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知憐正在激勵蕭遙:“如果你在這次的拉力杯中拿到冠軍,就可以直接晉升職業七段!既然準備打職業賽,那這次可一定要加油啊!”
蕭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張知憐又道:“那我們明天出發吧,畢竟是藏區,提前去適應一下高反,省得到時因為高反影響了狀態。”
蕭遙對此沒有異議,因為去了藏區她也可以繼續訓練。
想到林羽彤幾個跟著自己,任勞任怨,卻從不抱怨,蕭遙便乾脆帶了四人一起去藏區。
藏區的風景很好,蕭遙將白天的時間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時間訓練,一部分時間看高端對局,還有一部分時間出去外麵玩耍,小日子過得相當快樂。
這天,主辦方邀請參賽選手出遊,其中就有騎馬項目,但不要求選手騎馬,免得影響比賽的狀態。
蕭遙看著高遠的天空,再看到一大片的草甸子,心中豪情頓生,便決定去騎馬。
林羽彤幾個聽到蕭遙要騎馬,目光馬上亮了,但想到也許會影響蕭遙的狀態,忙都勸阻。
蕭遙擺擺手:“放心,我沒事。”說完便去騎馬了。
同樣是騎馬的草甸子上,白太太有點頭疼地將白禦深拉到一邊:“才第一次見麵,你就將蔣小姐帶來騎馬,你是瘋了嗎?這裡可是高原!”
白禦深一臉不解:“你們不是來遊玩的嗎?騎馬也屬於遊玩的項目啊。”他知道母親的意思,可是他對蔣小姐沒有意思,並不想讓蔣小姐有什麼誤會,所以才安排大家夥兒一塊來騎馬。
白太太氣結:“藏區的旅遊項目那麼多,你不能安排點彆的嗎?”說完目光掃過蔣小姐身旁牽韁繩的女孩,“你看,她還帶了傭人,顯然是身體不怎麼好。”
白禦深不以為然:“媽,你在開什麼玩笑?蔣小姐方才一口氣吃了一碗飯,還有空訓斥傭人,哪裡是身體不好的樣子?我正是見她這麼厲害,才敢帶她騎馬的,她那精神頭肺活量,在高原騎馬算得了什麼?爬珠峰都綽綽有餘!”
白太太還想說什麼,見蔣小姐騎著馬過來了,便住了話頭,含笑看向蔣小姐:“怎麼樣,騎馬還習慣嗎?若哪裡不舒服,或者有高反症狀,可要及時跟我們說。”
蔣小姐笑著搖搖頭:“我沒事。”說完看向白禦深,“我不會騎馬,禦深可以教教我嗎?”
白禦深搖搖頭:“我也不會。讓這裡的師傅教吧,正好你也不用讓你身邊這位朱小姐牽韁繩了。”說完看向牽著蔣小姐那匹馬的朱小姐,“你也去選一匹馬騎罷。”
朱小姐臉上一紅,很快又驚慌地搖搖頭:“不,不用了,我不用的。”說完,深深地將腦袋垂了下去。
蔣小姐不願意白禦深將注意力放在朱小姐身上,便提議騎馬了。
白禦深其實懂騎馬的,但為了圓謊,還是假裝聽教練講解。
趙易陽見每個人都有一匹馬,隻有朱小姐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便讓一個教練去牽了匹馬給朱小姐,並教朱小姐騎馬。
朱小姐紅了臉,死命退卻,跟趙易陽爭執了很久才上了馬。
趙易陽都快瘋了,他沒想到騎個馬還這麼多事,因此讓教練看著朱小姐些,自己趕緊騎馬跑了。
白禦深假裝學騎馬學了一陣,便自己騎著馬溜達去了,見趙易陽策馬奔騰,忙也一甩韁繩,策馬跑了起來。
很快兩人的馬跑近了。
趙易陽策馬迎著遠處的藍天白雲跑去,意氣風發:“這片草地上,除了教練,應該是我倆的馬術最好了。”
白禦深剛想點頭,忽然聽到前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忙抬頭看過去,當看到遠處一匹駿馬正在飛馳,不由得道:“你說錯了,看來還有比我們厲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