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峰上的祈年殿中,洛珠板著俏臉:“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聽呢?我說了,我們對蕭遙出手,並不算毀諾!”她指的是除樂未竟外所有的族長,因為這些人,始終不肯出手。
若不是輩分小,又是主人,加上過去的形象就是溫柔和善的,她幾乎要站起來指著這些老家夥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沒能力、膽子小,卻又偏偏掌權,危害比普通人大多了。
神凰族長道:“我知道這麼做不會毀諾,但是會激怒萌芽組織。如今我為魚肉,在服下解藥之前,我不願意冒任何風險。”說完忍不住諷刺了洛珠一句,
“洛小姐啊,不是我說你。你作為一個淑女,也實在太好勝太殘暴了,整天想著打打殺殺這些事。”
洛珠幾乎沒被這話氣死,她忍不住看向樂未竟:“未竟也是一般的想法嗎?”
樂未竟不鹹不淡:“少數服從多數。”
洛珠聽了,心裡看不起的人又多了樂未竟一個。
明明現在出兵乾掉蕭遙是最佳選擇,這些膽小鬼卻一個個的都不敢乾,全是沒用的東西。
樂未竟這時看向樹人族長:“從長遠來看,儘快除掉蕭遙,的確是最符合我們利益的。”他說到這裡,調整了一個姿勢,這才繼續道,
“蕭遙為什麼定下10年的時間?是為了她的功德。以萌芽如今的擴張速度,10年過後,科技將在萬千位麵同時開花,那累積的功德將是海量的。到時,將無人是她的對手。”
洛珠聽到這裡,不住地點頭:“沒錯,我正是未竟這個意思。”她此時終於明白,方才樂未竟不鹹不淡地譏諷,是為了表達對她的不滿。
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也埋怨樂未竟小氣。
金烏族長瞥了洛珠一眼,對樂未竟道,“未竟啊,你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像洛小姐那樣好戰,絲毫不顧全大局。”
洛珠忍無可忍:“殺蕭遙才是大局!”
神凰族長問:“你不想要殘念的解藥了麼?洛小姐,即便你不想要,我們都還想要,因為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你和未竟是年輕人,有時間浪費,而我們沒有。”
其實樂未竟和洛珠都不年輕了,隻是相對他們而言年輕了差不多兩百年。
樂未竟說道:“我原先也擔心這個問題。但是,我算了一筆賬,發現先殺蕭遙更劃算。若能殺了她拿到元初法陣,我們都有可能提升修為,而且可以得到她那一身功德。如此一來,壽命有了,修為漲了,可不比等死強麼?”
洛珠聽了這話,覺得樂未竟前所未有的帥氣,當即不住地點頭:“沒錯。諸位族長,難道你們願意拖著這麼個沒有元力的身體渡過十年麼?恕我直言,若族中有迫切想上位的不孝後代,你們未必能撐過十年。”
樂未竟和洛珠的話加在一起,充滿了吸引力。
樹人族長率先響應:“既如此,那就拚一把,先殺蕭遙,奪元初法陣和功德!”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上午蕭遙向我們下|毒自己卻沒事,是因為喝了殘念的解藥。由此可知,她手裡肯定還有殘念的解藥。”
此言一出,所有族長的目光都亮了起來。
是啊,拿下蕭遙,一舉三得,的確值得拚一把。
心裡同意了這事,金烏族長看向洛珠:“那麼,洛小姐知道蕭遙的下落麼?”
洛珠搖搖頭:“目前不知。但是,她既然在神女峰,我就能將她找出來,諸位等著就是。”說到這裡,提起自己要說的第二件事,
“我還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若沒能殺蕭遙,我們也要悄悄派人去實施原先的計劃,因為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遙得到十年的功德。至於原因,和未竟方才說的完全一樣。”
這是她上午被蕭遙威脅時便定下的計劃,當時答應蕭遙的威脅,是緩兵之計。
樂未竟瞥了洛珠一眼,對臉上露出不讚同之色的眾族長道:“萌芽組織雖然人多,但是分散了,留守的絕對不多。我們若悄悄進攻,定能拿下一兩個地方,到時,殘念的解藥還不是唾手可得麼?”
洛珠聽到這話,完全收起了原先對樂未竟的輕視,不住地點頭附和,隨後道:“上午蕭遙給的解藥,我留下了一部分拿去研究了,即使不靠彆人,我們也可能得到殘念的解藥。”
其實,當時是當著蕭遙的麵喝下解藥的,所以她能留下的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她沒信心能研製出解藥,但是如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隻能表現出很有信心,讓各族族長跟著她和樂未竟乾。
想到樂未竟,洛珠忍不住看了樂未竟一眼。
感覺自從上午被蕭遙擺了一道並威脅了一番之後,樂未竟就變了。
先前,樂未竟態度曖|昧,名麵上基本沒有表現出對蕭遙的敵意,可是自從上午的事發生後,他對蕭遙的敵意,一下子就滿得幾乎溢出了。
她甚至敢肯定,若她沒有率先提議,樂未竟一定會主動提起並一力促成此事。
聽到有可能研製出解藥,原先雖然動心但是還沒下定決心的眾人,馬上點頭同意了此事。
當夜淩晨時分,被蕭遙裝進菩提子手鏈掛在白槐花樹上的蕭遙分魂,發現有一支人均大乘期的高手悄悄離開神女峰,向著山下的大城而去。
蕭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