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
“昨晚你們撞到我爹,賠了我們些湯藥費,可給銀子時你心有不甘,臨走前還對我爹說,要我爹不得好死!定是你心中生恨,所以對我爹下毒手。”
“我真要對你爹下毒手,那我怎麼不連你也殺了?”溫善冷冷問道。
男人被她問得一啞,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話。
慌張地默然會後,男人轉頭看向公堂上的人,哭訴:“大人,你聽到了嗎?他們連小的也想殺了,要不是小的逃得快,就要命喪他們手上!”
溫善也看向公堂上的人…
——熟人。
是好幾天前,溫善曾獻過計的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封安府的知府。
以那天柳知府的憂國憂民,溫善知道這定是位清官,即便有過交情,但若真的殺了人想必對方也不會幫自己。所以總的還說,還是需要自救。
從溫善和唐青舒進來,柳知府就認出他們二人來。
一段時間沒見麵,再見麵竟是以這樣的局麵
。
對方狀告他們殺人,可他明白以溫善的聰明才智,真要殺人也會做得乾乾淨淨不被發現。
驚堂木一拍,柳知府威嚴地看向唐青舒與溫善,問:“堂下所跪何人?”
“民婦溫善娘。”
“草民唐青舒。”
“小青村周大發狀告你們殺害他父親,你們可認罪?”
“大人,這事我們從未做過,哪來認罪這一說法?”溫善冷靜地問道,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想把鍋甩給他們,這是不可能。
“大人,我們在他們住的房間裡搜出帶血的衣服。”官差將唐青舒昨天的那身舊衣呈上去。
溫善愣了下,沒想到這件衣服也能成為證據。
“那一定是我爹的血,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周大發見縫插針地說。
柳知府拿著衣服問:“這你們怎麼說?”
“大人,上麵是我相公的血。我相公有腿腳不便,為了給他治病我們專門從清水村來到封安府治腿。昨天在保康堂裡,相公又針灸又泡藥草的,治了
一整天,臨走時,因為腳麻沒站穩打翻桌上的杯子,相公肩膀壓在碎片上給劃傷,你若不信可以看我相公的肩膀,也可叫保康堂的老掌櫃來問個清楚。”溫善對答如流,神情不見緊張也不見恐慌。
一般人嫌少會與官府兵差有任何交集,突然被官兵壓到衙門來,想必是人都會慌張。但是溫善卻比唐青舒還冷靜,不見任何的慌張。
唐青舒側頭看向溫善,攥了攥拳頭。
柳知府對溫善的冷靜也有意外。
可想想,第一次見麵時,這瘦小的女子明知他們身份還來獻計,從這點就可看得出來,這女子不但聰慧,還膽大心細。
“唐青舒,你將肩膀上的傷口露出給本官看看。”
“是。”唐青舒脫掉上衣,精瘦的肌肉露出來。
昨天唐青舒是老掌櫃給他包紮的。
因為要光著上半身,唐青舒想也不想地就將溫善趕了出去,並關上門。
溫善還以為唐青舒的身材太瘦弱才不好在自己麵前展示,可看看那八塊腹肌,漂亮的人魚線…
“相公,你這身材真好…”要不是在公堂裡
,不是在眾目睽睽下,溫善都要伸手去摸摸那八塊腹肌,這身材是怎麼保持得這麼好的?
穿衣有型,脫衣有肉。
這相公盲嫁,嫁對了!
溫善這句話說得雖然很小聲,但唐青舒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臉頰緋紅,心中又氣又羞。
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這樣的話,身為女子該有的矜持呢?
溫善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腹肌,隨著腹肌一直往下看,嘴角還有點晶瑩…
口,口水?!
“彆看!”唐青舒推開她的頭,轉移她的視線。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
唐青舒解開包住傷口的布袋,被杯子碎片的傷口露了出來。
堂外有人道:“大人,我是保康堂的小學徒,那兩位昨天確實在我們保康堂裡治腿,那位兄台的傷口還是我包紮的!”
聽到小學徒的聲音,溫善眼前一亮。
有人給他們作證,那洗脫罪名就更快了!
“上前來說。”柳知府道。
小學徒上前來,跪著溫善的身邊,溫善讓了個位置給他,悄咪咪地往唐青舒的身邊靠近,伸出手偷偷地摸了把唐青舒的衣服。
唐青舒一驚,抓住她的手,氣憤地瞪去。
占到便宜的溫善,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