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學完了?不用再去上學了?”虎頭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雙手捂住了胖臉蛋,做出了經典的呐喊表情,“啊啊啊啊是我三叔!”
對啊,三郎開春就要去鋪子裡乾活了,當預備役的賬房先生。
明明已經是一月底了,最寒冷的冬季已經過去大半了,可看虎頭的表情,卻是如墜冰窟。
二郎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頂:“虎頭乖啊,你要好好的學。等回頭你再大一些,二叔帶你去縣城裡,換個好的書館接著學。”
虎頭:……
自閉了。
趕在虎頭去上學之前,幼娘就已經學會了如何製作完美品級的冬瓜糖。
其實也不能說特彆完美,但好在多數人是分辨不出那麼細微的差彆。反正等她們喊來江大伯娘和大堂嫂,一起品嘗不同人製作的冬瓜糖時……
“這真醜,誰做的?這肯定不是桂枝做的。”
大伯娘十分嫌棄的將江母做的那份遠遠的推開,但她並沒有辦法準確的區分另外兩份。
倒是大堂嫂,指著趙桂枝做的那份說:“這個嘗起來更像肥肉。”又說幼娘做的那份,“這個更有嚼勁兒一些。”
趙桂枝深以為,差不多就行了,畢竟她們是賣糖的,又不是賣化學藥劑的。
但她還是友善的提醒了江大伯娘:“這一份,是我娘做的。”
很難用語言形容江大伯娘那一瞬的表情,反正她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就是將原本已經被她推遠了的那碗焦糖風味的冬瓜糖拽到麵前,一咬牙一狠心就往嘴裡塞了兩塊,大口的嚼著:“這味兒真好啊!”
……您這求生欲可真強!
相較而言,江奶奶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老三婆娘,你能彆糟蹋好東西嗎?這玩意兒,連虎頭都不吃。”
江母氣運丹田,然後擠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我知道了!!”
隻能說,這年頭婆婆對兒媳婦真的是碾壓式
的優勢,連江母這種暴脾氣的人,都不敢直接怒懟婆婆。當然,她也有自己獨有的出氣方式,比如說,拿婆婆的親孫子撒氣。
就這樣,三郎在親娘的迫害下,恨不得立馬去鎮上乾活。隻可惜,春耕還未到來,他必須等幫著忙完春耕的活兒後,才能離開。
他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春耕結束了。
倒是二郎這邊,在經過了一番商議之後,決定不等春耕了,提前趕往縣城。
原因有兩個。
其一,江母不知道是咋想的,她認為如果誰都等在春耕之後才去尋學堂,那時候肯定人擠人的,搞不好二郎就被排除在外了。反而要是提前趕往,說不定就更有機會被縣學錄取。
二郎提醒她,隻有鄉下農家的學子才會有春耕的顧慮,旁的讀書人並不考慮春耕的。可他這麼一說,江母更著急了,唯恐兒子被旁的人擠掉,死催活催的逼著他立馬趕路。
其二,卻是真的趕了巧了。
陳屠夫忽的托豆腐張傳來口信,說自己特彆倒黴的攤上了縣城裡唯一一個仵作去世,所以他得立馬前往縣城暫替仵作一職,直到縣衙門找到新的繼任者。
從大坳子村去縣城,路程還是比較遙遠的。江母正不放心兒子兒媳去那等陌生的地頭,就聽說陳屠夫也要一道兒去,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用她的話來說,就陳屠夫那模樣,都能畫下來直接貼門上當門神了,跟著他完全不用擔心路上出什麼意外。
“對了對了!”江母突然驚叫起來,“這是不是又叫尤神婆說中了?娘喲,我的娘喲!尤神婆可太神了!那他這輩子還能討著媳婦兒不?”
依著慣性思維,既然尤神婆那麼靈,豈不是代表著她說陳屠夫是個孤寡命,也是真的?
趙桂枝隻能慶幸,她哥沒親耳聽到這等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不過,就算真的聽到了……他好像也沒旁的辦法。
如此這般,他們最終定在了虎頭開學那一天,離開大坳子村,前往孝義鎮跟陳屠夫彙合。
沒想到在出發的前兩日,趙桂枝意外的見到了傳說
中的大姑姐孟娘。
確切的說,是被打後哭著跑回娘家搬救兵的江孟娘。
作者有話要說: 外麵雷聲陣陣……害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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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發了=3=
0714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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