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瑛愣了一下,問:“嚴執?”
裴勖“嗯”了一聲。
胡瑛很震驚:“嚴執麼?”
裴勖枕著胳膊,神色是冷的,越是想翟星辰,就越冷。
前有餓狼,後有猛虎,他一人難抵四手。
郭冰他們盯著監視器看。
“臥槽,裴勖不出手就不出手了,一出手這麼狠啊。”
“這是要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臥槽這人好聰明啊。”
“他睡覺不是一直都遮攝像頭的?今天怎麼不遮了?”
“避嫌吧,畢竟和胡瑛一起睡的,攝像頭開著,節目組盯著,就不算跟胡瑛獨處了。”
“裴勖真的……好狗啊。”
胡瑛還在驚愕當中。
他還真沒往這方麵想,他隻知道霍城很喜歡翟星辰。
原來他還有一個情敵麼?
這是嚴執期盼已久的時刻。
獨處的時刻。
能和翟星辰有獨處的時間,而且是一整晚,光這一點,他就很滿足了。
“你洗過澡了麼?”翟星辰問。
嚴執說:“洗過了。”
“冷麼?”
“不冷,浴室很暖和。”嚴執說。
翟星辰就說:“那我去洗個澡。”
嚴執點了一下頭。
翟星辰打開行李箱,從裡頭拿了要換的衣服。
“浴室裡有浴巾,我給你準備的,不是店裡的,放心用,乾淨的。”嚴執說。
“好。”
翟星辰進去洗澡,嚴執一個人在房間裡走了走,就拿起衣服,把攝像頭給蓋住了。
“他果然要遮。”
“和今天的裴勖形成強烈對比。”
“嗬,男人,真是各有小心思!”
嚴執輕輕咳了一下嗓子,又出去端了一壺茶進來,他倒了一杯,自己拿著水杯,在床頭坐下來,抿一口,然後朝浴室的方向看。
浴室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
是翟星辰在洗澡。
這念頭讓他整個人都激動的厲害,他躺到床上,用被子蓋住,枕著胳膊在那聽水聲。
他要克製住自己,這是戀綜,他們在錄節目。
他捋了一下脖子,用指甲輕輕地撓他的喉結。
大概十幾分鐘後,翟星辰就從浴室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翟星辰還在發抖,說:“還是有點冷的。”
嚴執指了一下桌子:“吹風機在那。”
翟星辰擦了擦頭發,穿著厚厚的浴袍,過去拿了吹風機,等吹完頭發,浴室裡的熱氣也散的差不多了,他就將睡衣換上了。
嚴執見他一直都沒出來,就在外頭問:“你在乾什麼?”
“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一下。”
“記得用熱水。”
“知道。”
嚴執走到洗手間門口看了一眼,見翟星辰正在洗他的內,褲。
純白的。
果然了,和他想的一樣。
嚴執回到床上等著。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翟星辰出來了。
“今天好累。”他爬上床,鑽進了被窩裡。
一鑽進被窩裡,他就聞到了很熟悉的香味。
“你噴香水了?”他問嚴執。
嚴執“嗯”了一聲,說:“就我送你那款,更甜一點。”
翟星辰逮著被子聞了聞,說:“好聞。”
嚴執輕輕笑了一下,翟星辰的睡衣很寬大,扣子雖然都扣上了,可是領口大,露著一點鎖骨,墨藍色的睡衣,將他的皮膚襯得更為白膩,看著就像是有奶香味一樣。
“你喝水麼?”他坐起來。
翟星辰搖頭,說:“不喝了。”
翟星辰躺下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看到被遮住的攝像頭,就笑著說:“我聽說你們睡覺的時候都是遮攝像頭的,其實不用遮,節目組不敢亂播。”
“被鏡頭拍著沒有安全感。”嚴執說。
“他們收的到聲音吧?”翟星辰低聲問。
“沒戴麥,他們應該收不清楚。”
翟星辰就翻過身:“可以放首歌。”
他說著就摸到手機,放了首歌。
他放的是《夜鶯》,他覺得這種蘇聯風很適合現在的環境。
相比較嚴執的緊張,翟星辰非常放鬆。他就跟高中住宿舍一樣,和嚴執瞎聊。
“你覺得這首歌老不老?”他問嚴執。
嚴執說:“挺好聽的。”
“我同學經常說我說聽歌很老氣,我很喜歡老歌,尤其是老歌新唱,重新編曲翻唱的那種。”
嚴執說:“我平時聽歐美歌曲多一點。”
“我知道你喜歡的曲風。”翟星辰笑著說,“很燃很爆那種。”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歌?”嚴執受寵若驚,咧開嘴笑道:“你從哪看到的?”
“聽你粉絲說的。”
“一般人會覺得比較吵,我不會,”嚴執說,“我喜歡重金屬。”
翟星辰說:“所以說你這溫柔的外表之下藏了洪水猛獸啊。”
反差海棠攻!
嚴執笑著看向他,目光幽幽的,說:“對,我這人反差很大,以後慢慢給你看,彆把你嚇著。”
翟星辰笑著說:“行,我看到底有多大。”
嚴執心頭忽然升騰起一股衝動來,想把自己剝開給翟星辰看的衝動。
他坐起來,把衣服脫了,脫的隻剩個T恤和短褲,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翟星辰忍不住看了看。
這真的不怪他,要知道嚴執的人設就是包裹嚴實的禁欲攻啊,他不得不說,不管哪行哪業,饑餓營銷都很管用。明明嚴執也和他一樣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和彆的男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看嚴執脫衣服,還是沒辦法不多看兩眼。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發現嚴執居然有點腹,毛。
這和他溫柔俊美的外表太不搭了,又莫名符合他的人設。
翟星辰那一刻心裡想,胡瑛應該很喜歡吧?
嚴執躺到被窩裡,翻身麵向翟星辰。
他其實很緊張,也很興奮。
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是當著翟星辰的麵脫個衣服,但就是這點小事,也激蕩起無數臆想。
愛一個人,真的稍微曖昧一點點,心跳就能蹦出來。網上說,很多人第一次牽手,都能挺一路,原來都是真的。
翟星辰最先笑了出來,說:“你知道網上有多少人想看你不穿衣服嘛。”
嚴執說:“知道。”
翟星辰說:“你明天要不要去湯泉池泡泡?我感覺你粉絲會瘋掉。”
嚴執說:“有攝像頭,不去。”
他其實是想去的,跟翟星辰一塊去。
畢竟節目組給他們提供了這麼個機會,不用,真的很浪費。
但那裡有攝像頭,他知道節目組想拍到什麼畫麵。
但他不想給彆人看。更不想讓萬千網友看。
他就給翟星辰一個人看。
隻給他一個人……
這念頭忽然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莫名其妙的,非常強烈的感覺。他這人真是古怪死了,他明明暴烈的要死,可偏偏這種極端的專一和男德又會讓他極其興奮。
全給他,都給他,隻給他,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