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那一刻他的心啊...)(1 / 2)

霍城又做夢了。

夢裡他昏昏沉沉地睡著, 忽然被房間裡的動靜驚醒,他睜開眼睛,發現裴勖跑完步回來了。

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聽見裴勖爬到床上去了。

他其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有了某種預感,他扭過頭去, 朝對麵的上鋪看過去, 結果就看到了裴勖的胳膊朝翟星辰伸了過去。

霍城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朦朧的黑, 他口渴的厲害,就坐了起來, 夢裡的驚悸猶在, 他靠在牆上發了好一會呆。

他扭頭朝對麵的上鋪看了一眼,裴勖和翟星辰都睡的很熟,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喝了太多酒,他有些頭痛,下床來喝了點水,又去上了個廁所,最後一個人在廁所裡站了好一會, 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他扭頭一看, 是胡瑛。

胡瑛揉著眼睛看他, 低聲說:“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站著。”

霍城說:“上廁所。”

胡瑛進了旁邊的隔間, 等到出來的時候,霍城已經回去了。

胡瑛趿拉著拖鞋回來,摸黑走到霍城床頭。

霍城問:“乾嘛?”

胡瑛說:“你沒事吧?”

“有什麼事?”霍城問。

胡瑛笑了笑, 就回到自己床上去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他有那麼一瞬間腦補了好多, 比如霍城公司出事了,他想不開了,大半夜跑到洗手間去了。

他真是個腦補帝!

第二天大家起的都很晚,翟星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他坐起來看了看其他人,居然都還在熟睡著。

他從床上下來,去上了個廁所,發現外頭還在下雨。

天氣明顯冷下來了。

他穿上外套出去了一趟,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穿了厚外套。

細雨綿綿,遠山都籠著一層白色的水霧。他也沒有雨傘,就在樓下長廊裡站了一會,忽聽見有人下樓來,他扭頭一看,是嚴執。

嚴執戴著金絲眼鏡,頭發卻有些淩亂。他這人一向精致,偶爾看到他這種慵懶鬆散的模樣,翟星辰還有些不適應。

“早。”他打招呼。

“早。”嚴執問,“今天不用做早飯吧?”

“不用,我看節目組已經在煮粥了。”翟星辰說。

嚴執就抱著膀子在他身邊站定,看著外頭茫茫細雨,看了一會,嚴執就去節目組那裡拿了兩個小板凳過來,給了翟星辰一個。

他們倆就在走廊裡坐著看雨。

“今天我們估計不會出門了。”翟星辰說。

“你喜歡下雨麼?”嚴執問。

翟星辰說:“下雨天睡懶覺比較舒服。”

“我很喜歡下雨天,我以前經常在下雨天一個人出去走,瞎逛。”嚴執說。

喜歡一個人去自駕遊,去人跡罕至的地方,喜歡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下雨天到處逛。

這聽起來都很寂寞啊,可又莫名很嚴執,像是他會做的事。

他覺得嚴執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光鮮而淡漠,他長的那麼好看,那樣一塵不染,身上帶著香氣,像不屬於俗世的人,注定獨來獨往。

一想到這樣的人喜歡自己,翟星辰就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嚴執看著外頭的雨。

原來和喜歡的人一起看雨,和自己一個人看雨是不一樣的。

他好像不像之前那樣喜歡孤獨了。他觸摸到了人間溫度,現在就連裴勖和霍城他們那種情誼他都會羨慕。

他想,或許翟星辰是需要朋友的,翟星辰想要過的,是有人間煙火氣的生活,翟星辰那樣活潑,開朗,對生活充滿熱情。他之所以喜歡他,也是因為喜歡他太陽光一樣的氣質。

嚴執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在樓下坐了才四五分鐘,就聽見有人趴在二樓喊:“翟星辰!”

翟星辰站起來,探頭往上看了一眼,就見胡瑛趴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看。

“怎麼了?”翟星辰喊。

胡瑛說:“我看看你去哪了。”

一覺醒來不見了翟星辰和嚴執,他還以為這倆人跑出去約會了呢。

畢竟這些人逮著機會就要出擊!

他回到房間來,對溫諾他們說:“他們在樓下坐著呢。”

大家都醒過來了,霍城揉了揉眼睛,聽見裴勖低音炮沙啞,說:“頭痛的很。”

“我也頭痛,”霍城說,“昨天喝那個酒不行。”

“喝醉了不都會頭痛麼?”溫諾問。

“酒不一樣,醉了以後感覺也不一樣,有的酒喝了第二天起來會頭痛,有的酒就不會。”霍城說。

“我喝著酒都一個味,又苦又辣,完全不知道喝酒的樂趣在哪裡。”溫諾笑著說。

“你是乖乖仔,少喝酒是對的,酒不是什麼好東西。”霍城說著又往床頭一靠,懶洋洋的,沒有力氣。

裴勖疊好被子從上鋪下來,穿上外套,就直接出去了,走到二樓欄杆處,他往下看了一眼,就看見翟星辰和嚴執在一樓的走廊裡坐著。

裴勖就下樓去了。

翟星辰見他下來,卻沒打招呼,倒是嚴執跟他打了招呼:“早。”

“早。”裴勖扣上扣子,說:“第一次見你沒洗頭就出來了。”嚴執笑了笑,起身說:“怕洗澡影響大家休息。”

他說著看向翟星辰:“該回去洗漱了。”

翟星辰就站了起來。

嚴執往樓上走,翟星辰一時不知道是走是留,裴勖看了他一眼,說:“去洗漱唄。”

他就走到翟星辰坐的凳子那裡,坐了下來。

凳子上還留有翟星辰的餘溫。

翟星辰問說:“裴哥感覺怎麼樣了?”

嚴執回頭看了他一眼,人已經上樓去了。

裴勖說:“裴哥?”

翟星辰聳了一下肩膀。

裴勖就傾身拍了拍另一個凳子:“坐下說說話。”

翟星辰沒坐。

裴勖就說:“能跟嚴哥聊,不能跟裴哥聊麼?”

翟星辰就走過來,要坐下的時候裴勖卻站起來了:“你坐這個。”

說著就把兩個板凳換過來了。

翟星辰坐下問:“你感覺怎麼樣了?”

“頭痛的很。”裴勖說。

“我看你臉色就很差。”翟星辰說:“不能喝酒以後就彆喝了。”

“我本來也很少喝酒。”裴勖說,“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

嗬,那可不是沒有不良嗜好的。

胸控不算麼?還有……

一想到自己夢到的內容,翟星辰一下子就燥起來了。他看了看裴勖,裴勖雖然有些憔悴慵懶,可看著還是很本分清冷的一個人,容顏俊美,偏清秀的五官,看起來很紳士。

裴勖表現的一直都很克製,紳士。

他其實有點懷疑他那個夢的真實性。

因為夢裡的裴勖,盯著看他看一會,就埋頭往下親。

翟星辰就站起來上樓去了。

裴勖一個人在。”

裴勖聞言回到樓上來。

電話是周江白打過來的。

“你們那下雨了麼?”周江白問。

“下了一晚上了。“裴勖說。

“你們今天錄製忙不忙?”周江白問。

“今天估計不會外出,就在房間裡呆著。”裴勖說。

周江白“嗯”了一聲,隨即便笑著問說:“怎麼樣了?”

裴勖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就笑著說:“挺好的。”

周江白聞言也笑了,說:“看來進展很順利。那我跟你媽就放心了,爭取錄製結束以後,能把他帶到家裡來。我們都很喜歡他,你隻管放心追,家裡這邊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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