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飼主vs金主
我草!
容鈺珩現在就是個大寫的“草”——
他飼主怎麼來了!他怎麼把他飼主給忘了!
而且溫擇琤好像還拿了奇怪的劇本,並兀自撐開了一個不得了的氣場!
遊天予一身的高調悄無聲息地冒了個頭,又悄無聲息地儘數消散……
他眼神茫然,滿頭都是小問號:
這是什麼鬼??為什麼沒人給他說過有飛頁加戲???
溫擇琤還沉浸在自己低壓的氣場當中,一雙薄唇緊緊抿成一道直線,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好像是在生氣。
他拽在容鈺珩胳膊上的手一鬆,隨即扶在後者腰上,雙眼緊鎖遊天予,“我從今天開始也會加入這個節目,容容我會照顧。”
我草……容鈺珩這才反應過來最奇怪的地方在哪裡——溫擇琤叫自己叫“容容”!
而且他在跟遊天予講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是“飼主”劇本入戲太深?
容鈺珩連忙伸手按在溫擇琤的胳膊上,企圖打破這種詭異的氣場,“溫老師,這是我哥哥,天予哥。”
溫擇琤一愣,銳氣就消減了大半。他記得容鈺珩是有個哥哥,莫非這就是容天予?
在溫擇琤打量遊天予的同時,遊天予的眼睛也眯了眯……他好像破案了,他抓到那個“飼主”了。
遊天予下巴一揚,就加入了溫擇琤的小劇場,“我是小珩的哥哥,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
遊天予的態度之囂張,語調之高亢,尤其那句“鄰家”,咬字咬得相當之刻意,仿佛一個隔壁老王。
溫擇琤剛緩和兩秒的眼神瞬間又變得銳利!
容鈺珩,“………”他草了。
三人之間縈繞著一種毫無道理卻又異常強大的磁場,繞是蘇瑜殷和楊聞見多識廣,此刻也忍不住流露出歎為觀止的神情。
楊聞甚至搬了兩個小板凳過來,和蘇瑜殷並排坐著一起吃瓜。
徐蓀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媽啊……沒人跟他說過會有這種早間劇場啊。
突然冒出個金主哥哥就算了,溫.影帝怎麼也來湊熱鬨,還大有上演三角情節的趨勢!容鈺珩是個什麼小妖精嗎??
好在容鈺珩的心理素質尤為強大,即使此刻他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水深火熱,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內憂外患之下,先除外患、再調內憂,這個道理千古不易。
容鈺珩輕輕伸出小手指,撥轉矛頭對向徐蓀,出言敲醒演戲演得不亦樂乎的遊天予,
“天予哥,溫老師是我選秀時期的導師,我當初和蓀哥簽約也是溫老師幫忙看的合同。”
遊天予一經提醒,這才脫離“三角劇本”想起首要任務,重回最初的,將“飼主”一事暫且擱置。
“那真是謝謝溫老師照顧我們小珩了,簽了個這麼好的經紀人。”
遊天予本意是把徐蓀單獨拎出來,卻不想話音一落,整個休息室就陷入了沉默。
“……”
就連吃瓜的蘇瑜殷和楊聞都尷尬到腳趾緊緊摳住了鞋底,幾乎要抓出三室一廳……
容鈺珩目光一沉:他在挑釁。
溫擇琤眉頭一擰:他在暗諷。
徐蓀直接飆淚了:他在捧殺我!
遊天予恍若未覺,內心甚至沾沾自喜——多麼完美的轉場!
他站在原地朝徐蓀伸了個手,“這位就是小珩的大經紀人是不是?”
徐蓀頭皮都要麻了,趕忙彎著腰小跑兩步遞個了手到前麵去,“不大,不大……”
“不大?”遊天予手一縮,動作流暢地揣在兜裡,“我們小珩是配不上大經紀人嗎?”
徐蓀的手遞空了,整個人都尬在原地,“沒有……是我撿到寶了。”
一旁吃瓜的蘇瑜殷和楊聞已經相互攙住了胳膊彼此傳遞力量,腳下陸陸續續抓出三川五嶽……
他們覺得徐蓀不是撿到寶了,而是碰到爹了。
遊天予繼續添磚加瓦,“不是大經紀人啊,那手裡的資源好嗎?肯定得把最好的都給我們容容是不是?”
“我……”徐蓀咽了口唾沫,正想說點什麼,又被遊天予打斷了。
“至少要像《尋寶》這種水準才行,我們三兄弟都是看在小珩的麵子上才來讚助的。是吧,楊導?”
楊聞吃瓜吃得正香,猛然被cue差點沒反應過來,“誒!是啊,謝謝三位老板的支持!”
我、草!
蘇瑜殷、溫擇琤和徐蓀同時在心底“草”了好大一聲。
蘇瑜殷做綜藝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帶資進組的,但沒見過容鈺珩這種拖家帶口似的往節目組裡紮的。圖什麼啊,排麵嗎?
溫擇琤心底是越來越酸了。
一個遊天予不夠,居然還有三個!
他幽幽地看向自己身旁春風得意的小倉鼠,心裡跟彈幕機一樣排排滑過:“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容鈺珩正在心底暗爽,忽然就察覺到溫擇琤不友善的目光!他警醒地抬起頭——完了,溫擇琤已經在主寵劇本裡走火入魔了!
容鈺珩立馬往溫擇琤身上蹭了一下,用口型示好地叫了一聲,“飼主~”
溫擇琤心底瞬間舒坦,目光逐漸柔和……
安撫了跟顆定時炸.彈一樣的溫擇琤,容鈺珩又將注意力轉回徐蓀身上。
徐蓀這會兒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腦子裡嗡嗡直響,全是遊天予那句“我們三兄弟”!
你媽的,他以為遊天予就是大boss了,結果三個讚助商都是!
他直至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尋寶》會請容鈺珩來當常駐嘉賓。
他可去他媽的綜藝感!楊聞還當什麼導演,當演員得了!
遊天予仍在儘心儘力地飾演一個不講道理的霸總,“知道我們小珩的身價了吧,他該配備什麼檔次的資源,想必你心裡有數。”
“遊總…我能力也是有限的。”
“那就把有限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啊。”
徐蓀頓時被噎到說不出話來。
他轉頭想要讓容鈺珩幫自己說兩句,一抬眼,卻看見後者不知何時已經切入了另一個劇本,正柔弱地依靠在溫擇琤身上,宛如一朵盛世白蓮含苞待放。
徐蓀,“……”好熟悉的畫麵感。
容蓮花等不到徐蓀陷入追憶,就已經按照自己的劇本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