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第八十章、故事的後續與“同伴”

夏油傑:“…………”

“我說,你決定學校的理由會不會有點過於兒戲了。”

夏油傑吐槽。

“誒?我沒說嗎?我決定來東京高專除了想離那群爛橘子遠一點,還有就是東京這邊有很多僅此一家彆無分店的甜品店,其中的很多限定甜品,是在京都吃不到的!”

五條悟一臉驕傲。

“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說了,你對甜品是不是過於執著了?那麼嗜甜小心蛀牙。”

夏油傑虛起眼。

“我這是合理需要!”五條悟振振有詞,“我的六眼可是很耗腦的,為了維持足夠的腦力消耗我每天都需要補充大量的糖分——這是必要的攝入!”

“真的嗎?”夏油傑聞言,儘管還是有點懷疑他是在為自己的過分嗜甜找借口,卻又止不住為他擔憂,“六眼給你帶來的負擔有那麼大?”

五條悟定定看他一會兒,突然抱著肚子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傑你果然好認真啊!”

“……喂!”夏油傑額角蹦起大片的青筋。

五條悟卻在這個時候止住了笑聲,用那雙明亮的眼睛回視著夏油傑,認真地道:

“我沒說謊哦,六眼給我的大腦帶來的負擔的確很大。”

那種每時每刻都在不停接收來自外界信息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完全習慣。

但那又怎麼樣?

“如果這是身為最強必須付出的代價,那我還承擔得起。”

五條悟聲音輕飄。

夏油傑沉默與他對視片刻,微微揚了下嘴角:

“啊,是嗎。”

這兩人明明沒有進行什麼多餘的交流,可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就是好像他們有了某種默契一般。

奇妙的氣氛湧動在兩人之間,然而還不等人仔細體味,隻聽五條悟話鋒猛地一轉:

“既然飯後甜點也已經吃完了……阿綱!說好的牛乳卷呢?”

阿綱:“…………”

他哭笑不得:“……你都說了飯後甜點也吃完了,牛乳卷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吃。那是要作為下午的點心,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招待大家的。”

“誒?不能現在就吃嗎?”五條悟委屈巴巴。

阿綱無奈,“你剛剛才吃完午飯,之後又連吃了三個抹茶大福,確定還吃得下其他東西?”

“那當然!”五條悟神采飛揚,“甜品的話,有多少我都能吃下去給你看!”

可惜哪怕他說得再信誓旦旦,阿綱依然十分冷酷地表示了拒絕:

“還是算了,可憐可憐你的胃吧。”

五條悟見他心意已決,隻能退而求其次:“那說好了,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拿給我吃哦?”

“放心,少不了你的。”阿綱承諾。

……

午飯過後,阿綱帶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再次回到了房間。

“接下來我們做點什麼?要玩遊戲嗎?”

阿綱作為主人,很自覺地擔負起了招待客人的職責。

他看著另外兩人,征詢他們的意見:“或者要來玩桌遊嗎?我之前和新一——啊,就是我另外的朋友(阿綱這句話是對五條悟解釋的)——他們一起玩過一款推理解謎類的桌遊,還蠻有趣的。”

“正好我們人數夠多,玩起來應該比我上次玩時效果更好。”

阿綱的目光掃視過房間裡分布各地的迷你小人兒。

午飯的時候“小小老頭”們沒有跟著一起下樓,是夏油傑和服部叔一起把為他們準備的特製午餐端來二樓任由他們自己取用的。

剛剛進門的時候阿綱特彆留意了一下,之前端上來的食物已經消失了一多半。

有不少迷你小人兒還圍坐在裝食物的長托盤周圍,邊吃著東西邊和同伴聊著天。

看起來好像他們在參加什麼自助宴會一樣。

這場景,真是熱鬨又可愛。

——可惡啊!為什麼隻有傑能享受到這份熱鬨!他也想要“小小老頭”!!

阿綱充滿羨慕地想。

夏油傑對下午要做什麼沒有特彆的意見。

就算什麼也不做,隻是坐在房間裡和阿綱聊天在他看來也很不錯——和阿綱在一起的時候,總能讓他的情緒放鬆下來。

感覺就像和惠惠在一起時一樣,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治愈,這種情況下做什麼根本不重要。

至於五條悟……

“比起玩遊戲,我其實更想聽之前那個故事的後續。”

午飯之前的那股興奮勁兒這會兒已經過去,五條悟對玩遊戲的熱情銳減,比起大家一起玩遊戲,他更想知道阿綱在來時路上給他講到一半的那個故事的後續。

“就這麼不上不下的也太讓人在意了。”白發少年斜著眼看阿綱,“你這家夥真是惡趣味。”

“故事?什麼故事?”夏油傑麵露不解。

阿綱為他解答:

“就是前陣子我們在國常路老爹那裡看到的一個案子,變成詛咒師的女孩那個……”

“……啊。”夏油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看來他也對這個案件記憶猶新。

五條悟在旁邊鼓起臉頰。

“什麼嘛!傑你也知道?你們兩個都知道,就排擠我一個是吧?”

“什麼排擠不排擠的……”夏油傑無奈,“我們是一起看到那份卷宗的,當然是一起知道的。”

說著,他皺眉看向阿綱:

“你沒事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阿綱歎氣,“最開始隻是想舉個例子,說明總監部有多愛誇大其詞,又有多愛顛倒黑白。”

“……這樣啊。”夏油傑瞬間理解了一切。

五條悟看著這兩人默契的樣子,眼睛轉了轉,開始鬨了:

“彆在那裡說隻有你們兩個知道的事!快點!告訴我故事的後續!不然我要鬨了!”

阿綱:“…………”

夏油傑:“…………”

你當自己是哪裡來的三歲小朋友嗎?動不動就要鬨?

“好了好了,告訴你告訴你。”

阿綱拿出當年哄藍波的耐心,應五條悟的強烈要求,講起了那個故事的後續來——

“之前說到原本無法成為術師的女孩,在遭遇重大打擊之下,意外覺醒了十分罕見的術式……”

或許是負麵情緒的爆發太過集中且猛烈,覺醒術式的同時,女孩的咒力量也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提升,兩方相加,竟然讓她擁有了不錯的成為咒術師的潛力。

本就出身術師家族,女孩對身份上的轉變接受得毫不困難,再加上大學裡的同學朋友大多知道她被男朋友單方麵分手的事情,女孩一時也不太想回到學校麵對曾經的熟人,於是乾脆辦理了休學手續,專心去做了咒術師。

“就像悟你之前說的那樣,其實如果聽到這裡,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過程十分糟心,但就結果而言,似乎還算可以的故事——女孩子從打擊中走了出來,沒有自暴自棄,沒有自怨自艾,沒有因為他人的過錯而懲罰自己。”

“即使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她也沒有想過放棄,既然因意外而獲得了曾經所沒有的天賦,那她索性就換了一條路,準備繼續努力走下去。”

至於那個“前男友”,雖然回想起對方最後所說的那段話,仍然會讓她感到痛苦,但她不會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而看低自己,她會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因為,錯的人不是她。

該為此感到羞愧的,也不是她。

即使同為術師,有一天可能在哪裡再度重逢,她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不會再讓那種人影響自己的情緒、毀掉自己的人生。

她沒有想過一定要複仇,但她一定不會原諒那個人。

她會變成更好的自己,但目的不是讓那個人後悔,而是不讓自己後悔。

“她真的是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故事如果結束在這裡,會讓人扼腕——扼腕於那個為了一己私欲傷害了一個無辜女孩的渣男竟然沒有受到懲罰,但也不會讓人特彆遺憾。”

因為女孩子自己走了出來,她救了她自己。

隻是可惜,故事並沒有到這裡就結束。

在進入咒術師的世界以後,女孩出色且罕見的術式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但這種注意,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悟你一定比我和傑更清楚,在咒術界,至今還保留著相當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古老‘傳統’。”

或者不如說是封建糟粕。

比如在某知名不具的大家族裡,至今仍然認為女性就是男性的附庸,比起成為咒術師,她們的天職更應該是生育後代、為家族提供更有天賦的繼任者。

在咒術世界,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當擁有相當優秀且罕見術式的女孩作為咒術師開始嶄露頭角,她很快就被一些人盯上了。

女孩身邊開始出現形形色色的“追求者”,家裡也收到了原本根本不會和他們這樣根基淺薄的家族來往的老牌術師家族的邀請。

女孩的父親是術師家族出身,母親則是生長在普通人家庭的咒術師,對於咒術界這些亂七八糟的觀念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儘管明知會得罪一些人,她的父母也沒打算讓已經受到過一次傷害的女兒再去麵對這些糟汙事。

儘管承擔了相當程度的壓力,這對父母還是婉拒了一些來自大家族的聯姻邀請,讓女兒隻要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不要想太多,不要顧慮太多。

女孩也看到了父母和兄長承受的壓力,努力發奮之下迅速成長起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沒有評級的菜鳥成為了準一級咒術師。

實力無論在哪裡都是極好的通行證。

自從女孩成為準一級咒術師以來,那些明裡暗裡的窺視目光,就少了許多。

雖然她身邊還是有不少所謂的“追求者”,但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經曆的她,自然不會再上同一樣的當。

就這樣,日子慢慢過著,女孩也朝一級咒術師的目標在努力。

可就在她們一家漸漸走出陰影,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曾經的噩夢再次出現了。

那個欺騙了女孩又拋棄了她,在最後的最後還用殘忍的語言毫不客氣地傷害了她的人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對方雖不是禦三家出身,卻也是勢力相當大的老牌術師家族的嫡係子弟,父親是家中的長老,祖父是總監部的高層,在咒術界擁有相當的話語權。”

男人用父母和兄長的安危威脅女孩,聲稱隻要自己的祖父打個招呼,就能給她的家人指派“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危險”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