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去了河北，淮陽王因你而生返，原國公史萬寶因你而……慚愧自儘。”淩敬麵無表情的說：“東宮顏麵無存，之後你又斬殺崔帛，幫了東宮好大的忙。
李善都被氣笑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個鍋不是李道玄、史萬寶、李建成甚至李淵來背嗎？
“去了代州，折騰的欲穀設身死，鬱射設身死，頡利可汗大敗而歸，阿史那·社爾被生擒。”淩敬搖搖頭，“更與李靖……”
李善陰陽怪氣的冷笑道：“原來是殿下不滿啊！”
“長孫無忌頗有怨言。”淩敬頓了頓，“至於殿下……難探心意。”
李善捂著腦袋覺得有點頭痛，的確，長孫無忌埋怨自己……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此次回京，且蟄伏一二。”淩敬算是苦口婆心的勸道：“彆再惹是生非了。”
李善嘴巴都有點歪了，“某天天在司農寺裡睡覺，也沒招惹誰啊？”
“天天睡覺……”淩敬也被氣笑了，你還有理了，“趙元楷是怎麼回事？”
“你李懷仁赴任代州，多少名將都俯首帖耳，難道還壓不下趙元楷？”
“鬨得多少人都知曉你與趙元楷撕扯！”
原來指的是趙元楷啊，李善鬆了口氣，笑道：“已然將相和了，再無隔閡。”
淩敬一愣，脫口而出，“他給你送了多少錢？”
抿了口溫水的李善差點噴出來，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個形象啊？
“真沒有？”淩敬輕輕哼了聲，“即使你要壓下趙元楷，也沒必要弄的滿城風雨。”
沒辦法，天水趙氏也是五姓七家之下的第一等望族，論底蘊、姻親人脈，不比聞喜裴氏、京兆杜氏、弘農楊氏差多少。
之前李善想確認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對趙元楷逼得有點狠……趙元楷找了不少人都被李善堵了回去，事情早就傳開了。
就在前天，天策府議事，房玄齡隨口提了一句，清河房氏與天水趙氏也是姻親，杜如晦雖然不明內情，但轉頭就讓淩敬帶一句話……讓那廝安靜一點。
秦王李世民都頻頻點頭，之前的例子太多了，很多事……李善一插手，小事都會變成大事。
聽淩敬解釋了幾句，李善目光閃爍不定，心想如果自己的判斷沒錯……這事兒還真不是小事呢。
“如今東宮來勢洶洶，天策府已有數位大將、幕僚被調離，東宮與秦王一脈水火不容，已有多次衝突。”淩敬小聲道：“你若再惹是生非，一旦被卷進去……”
“鬨得多凶？”李善有些好奇，“誰被調走了？”
“虞世南出昌樂令，李守素出渭州長史。”淩敬歎道：“獨孤彥雲、公孫武達、張亮等將均出京。”
李善想了想，這幾個名字……也就知道虞世南，呃，張亮也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