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妻,不可欺。(1 / 2)

周豫情不自禁地去摸她的臉,溫涼軟滑,手感好的出奇。

喬雅沒動,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冷而亮,透著點倔強和堅韌。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腦海裡沈以臻的人際關係。他十八歲,年輕,稚嫩,在父親的權威下苟且偷生,一朝決裂,帶著原主喬雅逃命天涯。他在這場離家出走中永遠失去了白月光,但遇到了人生中的“伯樂”——周豫。

周豫看著是國際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也確實收藏了許多珍貴的名畫,但他轉手出售時,全部是贗品,足以以假亂真的贗品。這是一條很簡單的盈利模式,動輒上億的暴利。

沈以臻結識他後,迅速參與其中,甚至做的比他還要好。他經營著一個“藝術品加工廠”,借著投資藝術品發家致富,五年時間,就建立了橫跨娛樂、房地產、醫藥保健用品等行業的龐大商業帝國。

但他成也周豫,敗也周豫。

當他被男女主聯手整進監獄後,周豫怕他壞事,直接逼他畏罪自殺了。

他用了一個什麼方法?

哦,很簡單的。

他說:“阿臻啊,保存喬雅的屍體可需要不少錢呐。不過,你要是死了,我就幫你收屍,讓你們合葬,如何?”

於是,沈以臻畏罪自殺了。

趁著一次監獄放風,他從樓頂跳下來,鮮血四濺,當場斃命。

喬亞回憶著那慘烈的劇情,眼眸愈顯沉靜:“周豫?”

她輕聲喊著他的名字,語氣三分試探,七分篤定。

周豫笑得高深:“喬兒知道我?”

他詫異一個困在病房的小姑娘會認識他,不過,轉念一想,她喜歡繪畫,認識他也沒什麼奇怪。

“對。我是周豫。”

他承認了,伸手抱起她,朝著大床的位置走去。

喬雅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想掙紮又沒力氣,隻能抓住他的手臂,急聲說:“周先生是來找沈以臻的,對不對?”

她情緒激動,喘個不停,額頭染上一層薄汗。

周豫把她放在床上,癡迷地看了會,撩起她一綹長發,嗅了下,輕笑:“喬兒,這個時候知道拿沈以臻當保護傘了?”

喬雅一陣後悔,確實,她不該逃,起碼,不該在這個身體病弱的時刻逃。如果她不逃,現在會在沈以臻身邊。沈以臻確實是個變態,但到底年輕,容易心軟,又很在乎她,明明床上都快爆了,知道她吃不消,他也隻是用她的手解決了。不像麵前的男人,心思深沉,狡猾狠辣,手上還沾過血。

“是的,周先生,多虧了您,我才知道他的重要性。”

喬雅手撫著胸口,努力調整著呼吸,巧笑倩兮:“當然,他對您也同樣重要。所以,周先生,我們談個合作?”

她腦子快速轉動,緩緩說出自己的砝碼:“沈以臻很在乎我,由我說服他幫您畫畫,為您所用,怎麼樣?”

周豫但笑不語。

喬雅心裡一涼,驀然明白:她的籌碼太低了。

他親自過來見沈以臻,便是用足了誠意。禮賢下士,先禮後兵,無論什麼方式,他都能達成所願。

她沒辦法了,忍著羞憤,自我貶低道:“我是沈以臻的女人,彆人用過的,你不介意嗎?”

周豫依舊是笑著,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從蒼白到豔紅,他傾身過去,用行動證明,他一點也不介意。

也是,玩玩而已,誰在乎彆人用沒用過?

像他這種沒底線的,又挺賞識沈以臻,估計也覺得跟他共用什麼的,挺刺激。

喬雅越想越惡心,轉過頭,捂著唇,一陣咳嗽:“咳咳咳——”

她病著,咳嗽、咳痰什麼的,她不信他能吻下去。

周豫果然有點嫌棄了,擰起眉頭,給她倒了一杯水。

喬雅接過來,正要道謝,就對上他一雙調笑的眼眸。他像是看穿她的想法,語氣帶著逗弄:“喬兒,你不知道你越聰明,越招人稀罕嗎?”

話音才落,喬雅一杯水潑過去,譏誚道:“還稀罕嗎?”

她眉眼冷冽地看著他,高傲、不屑、厭惡。

她想,她都這個作死的態度了,他應該會憤怒到給她一個巴掌從而對她失去興趣?

可她實在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周豫從懷裡拿出藍色的巾帕,動作優雅地擦了擦臉,低聲笑:“是的,更稀罕了。”

他簡直百毒不侵。

喬雅氣的快哭了,天,殺了她!

她忍不下去了。

她拿起手中的杯子砸過去:“去死!變態!”

周豫動作迅速地躲過去,這會兒也有點沒耐心了。他看著溫柔紳士好說話,但骨子裡也是硬派的,喬雅各種小心機,一次兩次是情趣,多了便是作死了。而對於作死的人,他也沒有好脾氣,大步走上前,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低聲威嚇:“喬雅,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紳士風度。你以為我是沈以臻?縱容你玩弄於股掌中?”

他現在還可以跟她玩溫柔牌,真碰了他的底線,他是真的會弄死她。

“咳咳咳——”

喬雅胸悶氣短,心悸又心痛。她身體不舒服,想揮開他的手,但揮不開,躲不掉,他掐的用力,痛的她眼裡淚水翻滾,美目盈盈,梨花帶雨。

“放、放開我——”

她不甘心地求饒,看著他臉上溫柔又冷漠的笑。

忽然,一道厲喝傳來:“住手!”

兩人聞聲看過去,就覺一道黑色身影狼一般衝過來,隨後一道淩厲的拳風呼呼作響。

沈以臻開車出去尋人,半路冷靜下來,恍然發覺自己很可能中了喬雅調虎離山計。他當即開車回來,蹭蹭爬上樓,就看到隔壁房間裡刺眼的一幕。

他竟敢碰她!

他太憤怒了,掄起拳頭就砸過來。

他速度太快、太猛!

周豫沒躲過去,側臉挨了一拳,力道太大,震得他骨頭要碎了。他抬手還擊,腰腹又被砸了一拳,如此,算是徹底處於下風了。其實,他走南闖北,玩黑出身,拳腳功夫也是有的,但架不住他凶,他猛,他像是狼崽子,招招狠辣致命。

真不愧是棍棒下長大的!

這野狼一樣的小子!

周豫脫下西服,捋起純白的襯衣袖子,露出一截強健的手臂,手腕處一枚銀色腕表閃閃發光。他抿唇笑著,驟然出拳,速度之快,宛如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