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折騰你(1 / 2)

喬雅有兩天沒見到葉南嶠了。她知道這是沈以臻的手筆,他的占有欲、控製欲便是這樣,強烈到讓人窒息。

“今天的天氣不錯——”

現在負責喬雅病情的是於懷,給她檢查過身體後,臨離開時,想起了葉南嶠的囑咐:“翠鸞樓後麵有個花園,裡麵種滿了鳶尾花,喬小姐可以出去看看,曬曬太陽,散散心。”

喬雅禮貌生疏地道謝,然後,看向了沈以臻,後者沉浸於臨摹畫作中,並沒有感覺到她的視線。他這些天身體不便行動,都是在臨摹畫作,她已經看他畫了十幾幅畫稿了。

坦白說,他很有天賦,畫工很好,以她這個外行人的眼光,足夠以假亂真。但他一點也不滿意,撕壞了不少。可以說,將他的偏執發揮得淋漓儘致了。

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一次兩次,她對他的畫功感到吃驚,驚豔,到最後也就反應平平了。

他那些閃光的地方刺痛了她的眼,他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發揮著他的光和熱。

她呢?

她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走出這個房間都要獲得他的允許。

沒有自由,沒有交流,對外界的一無所知,一切的一切都折磨的她快要發瘋了!

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一具行屍走肉嗎?

嗬,那他可注定不能如願了。

喬雅抓了抓頭發,走到了觀景台。她拉了拉那圓木桌子,很重,耗了她不少力氣。這幾天她身體好了很多,但依舊是走幾步就要歇一歇。她把桌子拉到了觀景台前,又把椅子放上去,很高了,能超過觀景台的防護高度了。她笑了下,歇了一會,站了上去。她伸開雙臂,微風吹來,長發與裙裾齊飛揚——

她想象著自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

啊!自由了!

“砰砰鐺鐺——”

喬雅聽到房間裡傳來畫板砸在地上以及顏料畫筆落在地上的聲音。隨後,腰上一緊,沈以臻漲紅了一張臉,瞪著她,急聲喝問:“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你看不到嗎?

自殺給你看啊!

你不就是逼死我麼?

喬雅心裡一聲聲怒吼著,但麵上卻是沒心沒肺地笑:“阿臻,我沒做什麼,就是嚇唬你玩。”

她聲音輕軟乖巧,像是貪玩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眸看著你,一臉無辜的樣子。

沈以臻氣得伸手捂住她的臉,心有餘悸。好半晌,他平複了情緒,把她抱下來。他胸腹的傷開始嘶嘶的痛,剛剛身體反應過度,拉扯到了傷口。

“彆玩這個。”

他痛的厲害,咬牙忍住了,又道:“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喬雅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撇撇嘴,扯出一個自覺委屈又可憐的笑:“可我沒什麼好玩的。”

她住的這間房子是個華麗的牢籠,一切通訊設施都被拆除了。

沒有網絡,沒有電視,也沒有手機,她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四五十年代。起初的兩天,她還可以看看書打發時間,但時間一長,就忍不下去了。她本就不是個安靜的性子,穿來這些天,排除身體不適的時候,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暴走的邊緣。

她想要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她現在是真的看開了,不自由,勿寧死。

所以,她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喬雅壓下心裡種種算計,看他緊皺著眉頭,伸出手,輕輕給他撫平了。

這動作驚到了他。

沈以臻看著她溫柔含笑的眼眸,輕柔的動作,正想說話,眉頭一陣痛。

喬雅扯掉了他幾根眉毛,故作歉疚地說:“對不起,手指甲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