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疼了?(捉蟲)(1 / 2)

殺人的沈以臻終於鬆開了手。

沈以霖雙腿虛軟, 已經跌倒在了地上。

宋璿跑過去,攙扶起自己的兒子, 掃了眼趕來的仆人, 喝道:“你們都死哪裡去了?沒看到二少遇險了嗎?”

她是沈琮的前妻, 兩人商業聯姻生下了兩個兒子, 但後來沈琮移情彆戀孫姝, 與她離婚。再後來, 孫姝難產去世,兩人又再續前緣。

這段一波三折的婚姻讓沈琮對這個前妻多了幾分愧疚,所以, 便養成了她潑婦般的性子。

仆人們很怕她,畏畏縮縮地伸手去攙扶沈以霖, 小聲道:“夫人息怒。”

宋璿不息怒,反而怒火交加, 一個沒忍住,對著個年輕美麗的女仆,一巴掌扇過去,喝罵:“要你們有什麼用?沒照顧好二少爺, 全給我扣獎金!”

她厲聲訓斥著, 見沈琮慢悠悠過來了, 醞釀了下情緒,哭鬨上了:“沈琮,看你養的好兒子,昨天玩綁架、上法庭, 今天當著你的麵欺負以霖,想要他的命,你再不管管,他遲早要完!”

沈琮對於她的告狀表現的很冷淡:“你也注意下形象,堂堂沈夫人,吵吵鬨鬨成什麼樣子?”

他話語裡帶了點不滿,目光落向女仆俏臉上的巴掌印時,眉頭皺起來:“你還動手打人,宋璿,你就這點肚量?”

“喲嗬,這是心疼了?”

宋璿陰陽怪氣地奚落著,“我以為除了孫姝,你眼裡就沒女人了。看來還知道憐香惜玉呢!”

她複婚後依舊不幸福,沈琮不愛她,她多年來獨守空房、怨恨度日。如今年老色衰,麵對年輕的女人總想弄死了乾淨。

“閉嘴!”

沈琮怒喝一聲,聽到那個名字,臉色就變了。他還是愛著那個女人,哪怕她離開了十八年,依舊是他心裡的痛點。

“我閉什麼嘴!”

宋璿不甘示弱地反擊、咆哮、譏笑:“她不愛你!在你身邊生不如死,你還想用孩子留住她?嗬,報應!你害死了她,現在還扮演什麼大情聖?”

“啪!”

沈琮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他麵色陰冷,眼裡毫不掩飾的厭惡:“我看你是瘋了!”

宋璿沒瘋,但被他那個厭惡眼神刺激瘋了,惡鬼一樣撲上去,雙手掐住他的脖頸:“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了!我這麼愛你,你簡直是瞎了狗眼——”

她被兩個兒子拉開了。

“媽,你冷靜點!”

“媽,你彆惹父親生氣!”

他們兄弟倆又是勸慰,又是替她向沈琮道歉,總之,好一番大戲。

沈以臻當他們不存在,一心跟藏獒們溝通感情。他圍著一排黑色鐵籠走了兩圈,選了兩條毛色黑亮,眼睛賊亮的藏獒訓練上了。至於其他的,本想送走的,但見它們的狂吠聲吵得宋璿天天更年期又改了主意。

他留下了藏獒,專門開辟了一個圈養場所,一有時間就牽著他們滿彆墅逛。起初,他還是很怕這些凶惡物種的,但是,多接觸,不僅克服了,還慢慢能親自訓練了。

沈以臻花了半個月時間訓練了兩條藏獒,代價是被狗咬傷了胳膊。這讓他住進了醫院,也巧,就是喬父所在的醫院。然後,闊彆半月,他看到了喬雅以及保護著她的一眾黑衣保鏢。

不多,四個。

他算了下,以下他現在受傷的不利條件,估計是不能貿然出手了。

他擰起眉頭,有點煩躁,在四樓的一處休息區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樓下

喬雅拄著拐杖,走進醫院大廳。她的小腿上還打著石膏,走路時,高紮的馬尾蹦蹦跳跳,顯得特彆活潑可愛。當然,除了可愛,她健康了些,臉色紅潤,眼神有光,明顯心情很不錯。

但馮希惠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她跟在女兒身邊,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絮絮叨叨個沒完:“我都說了,讓你在家裡呆著,你偏不聽!瞧瞧,你腿還沒好,這要是加重了傷情怎麼辦?”

“沒事的,我有小心。”

自沈以臻的判決下來後,喬雅便把自己關在了喬氏彆墅。半個月了,她需要出來透透風。沈以臻固然可怕,但她總不能老鼠似的躲一輩子。不然,那跟被他綁架、囚禁有什麼不同?

是的。

喬雅想通了,不能諱疾忌醫、因噎廢食。

不值得!

她不能讓“沈以臻”束縛住她心靈的自由。

喬雅拄著拐杖,在母親的幫助以及保鏢們的護衛下進了電梯。因了之前的新聞,現在,整個江北市的人都認識她。

“哦,就是她,喬雅,前段時間被綁架了嘛。”

“聽說先被沈家的小少爺綁架了,再之後又被千周畫廊的老板給綁架了,嘖嘖,你說說,為什麼他們偏綁架她啊?瞧長相,也不怎麼樣啊!”

“估摸著是她浪吧!嗬嗬嗬,也沒彆的解釋了。”

……

一聲聲惡意的揣測鑽進耳朵裡,像是蟲子,啃咬著她的心。

這便是大多數女孩子受了欺負不敢聲張的原因。

明明是她們遭了欺淩,可總有人認為是她們不正經招致了禍患。

如那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他們根本不相信,有些惡意是深埋在骨子裡的。

如她們的那些惡意。

“我給你彆的解釋,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