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驟然出聲,麵向圓臉的女孩,冷嘲一句,看旁邊有人正喝著一杯奶茶,搶過來,直接潑在了她臉上。
圓臉女孩瞬間尖叫了:“啊啊啊,你做什麼!”
她一臉凶相,伸手想打人,但看到她身後的一眾保鏢又慫了,隻敢小聲哼:“你欺負人!”
“不,不,不,我不是欺負人,而是在幫你——”
喬雅一派天真無辜的笑容,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你嘴巴太臭了,我給你漱漱嘴啊!”
圓臉女孩見她如此歪曲事實,氣壞了,紅著臉罵:“你神經病!你嘴巴才臭!”
叮嚀——
電梯開了,有人準備出去。
喬雅站在電梯門的位置,拿起拐杖橫在胸前,擋住了出口,掃了眼其他幾個參與議論的女孩,涼涼笑了:“你們現在好不好奇,剛剛也參與議論了,我為什麼偏潑她啊!”
她問著,收了拐杖,拄好了,一臉無辜的笑:“嗬,不好意思,純粹看她不順眼,沒彆的解釋了。”
語氣、模樣也是很囂張、很狂妄了。
有人偷偷拍照,她看到了,也不怕,迎上人家的鏡頭,笑說:“沒錯,我是喬雅,接二連三被綁架的喬雅。今天我來醫院看我的爸爸,電梯裡有人猜測我被綁架的原因,還有點嫌我顏值低。說實話,我覺得我今天氣色不錯,顏值在線,但還是麻煩你幫我美美顏、加點濾鏡,能達到美的讓人產生犯罪欲/望的效果就更好了。不然,就不是他們見色起意,而是我輕佻放浪的鍋了。謝謝。”
她說到最後,還朝著鏡頭九十度彎腰,一副誠心又鄭重的樣子。
但越誠心鄭重,犀利的反諷意味就更濃厚。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她是在間接為自己鳴冤呢?
那些議論的女孩子閉上了嘴,一個個羞得低下頭,臉上燒的厲害。
叮嚀——
電梯門又打開了。
女孩們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陸續走出去。
喬雅靠著電梯壁,小腿有點酸痛。她剛剛裝×裝多了,小腿受了力,有點吃不消。她等著人走完了,才拄著拐杖,又借著母親的幫助慢吞吞出去了。
“唉,是媽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馮希惠對兩個女兒的遭遇以及深陷在流言蜚語的事頗多自責。
喬雅聽了,搖搖頭,神色認真地說:“媽,你這麼想,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彆的。”
她們同樣是受害者,倘若自我怨怪,不啻於二次傷害。
喬雅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也不覺得自己的家人需要受到自責,一切都是惡人的錯。
她坦坦蕩蕩,無所畏懼。
可讓她畏懼的人很快就來了。
沈以臻等在喬亦坤的病房門口,見到她們到來,遠遠朝著馮希惠躬了身,一副溫良無害又有禮貌的好少年模樣,開口道:“喬阿姨,您好——”
“你來這裡做什麼?”
馮希惠立刻站出來,把女兒護在了身後。
喬雅雇傭的保鏢這時候也發揮作用了,迅速把母女兩人圍在中央,形成了保護圈。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了。
經過的人們看到了,紛紛停下來,扮演起合格的吃瓜群眾了,一邊看,一邊小聲議論:
“那個不是沈家的小少爺嗎?他怎麼來了?”
“聽說他自己承認了綁架,但法官見他年紀小、又認錯態度好,就輕判了。”
“我有關注那場判決,好像有一條是禁止他靠近喬雅,沒想到,他還敢來!”
“妥妥的明知故犯了!嗬,倒有點拋頭顱、灑熱血的癡狂壯烈了。”
……
褒貶不一的議論聲傳進耳朵裡。
喬雅的心一點點收緊,麵色也緊繃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以臻的動作。
沈以臻站在喬亦坤的病房門口,守門神似的筆直站著。他似乎心情不錯,俊顏如玉、眉宇飛揚、神色溫柔,殷紅的唇角還漾著笑,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氣質。可惜,他的右胳膊纏著一道白紗,上麵還沁著鮮血,遠遠的,血腥味伴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息,也無形中讓他多了幾分戾氣。
“你有事?”
喬雅擰著秀眉,語氣不善,眼神也傳達著不悅。她其實不想先開口,這有種處於下風的感覺,但她更不想被圍觀。早打發了,早乾淨。
沈以臻笑著回:“我來看你。”
“看完了沒?”
“沒。”
這話沒法接了。
喬雅沉默了好一會,餘光掃了眼身邊的保鏢,正想著用武力,沈以臻忽然退後一步,讓開了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估摸失誤,又更新遲緩了,作者麵壁思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