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整夜(1 / 2)

平日裡冷清的人,現在格外粘人,而且更加任性了。

江知意非讓岑清伊雨露均沾,既然額頭,臉頰,下巴等等都被溫柔相待,那麼最後一處腺體也不能錯過。岑清伊光是想想腺體就要醒了,本意想用掌心敷衍了事,可偏偏大姐姐迷糊時也不好糊弄。

岑清伊隻能湊過去,蜻蜓點水,想著這回總可以了吧,哪知道剛要抬頭就被大姐姐按住。

濃鬱的九裡香,細膩的質感,岑清伊感覺發熱期都要馬不停蹄地奔回來了。

怕大力推搡傷到原本已經迷糊的人,岑清伊抬手擋江知意的手,可惜她沒想到江知意大概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就是不放開她。

岑清伊唔唔兩聲,隻好劍走偏鋒,突然舀了一口,雖然不重但應該是疼了,所以江知意嗚咽一聲放開了手,還有些委屈地低哼。

岑清伊心疼又好笑,撈過人抱在懷裡,抬手揉揉剛才被虐的位置,江知意的呼吸漸漸厚重,她及時收手,輕輕哄著,江知意總算是又消停了。

腺體確實是被標記的挺嚴重,岑清伊忍不住擔心,她上網搜索,一般發熱期的omega被標記後嗜睡是正常的。

提問的人不少,回答問題的沒幾個正經的,大多調侃樓主是不是一日七次郎。

岑清伊不忍,卻也試著叫醒江知意,江知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但沒有睜開眼睛。

又睡了一段時間,江知意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岑清伊預感不妙,這人看似正常,但始終處於迷糊的狀態,“江知意,我們得去醫院。”

“醫院”兩個字大概是刺激到江知意了,她阮在岑清伊懷裡哼唧,“不~”

“那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岑清伊也不想去醫院,但江知意的腺體確實是腫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江知意的小臉往岑清伊懷裡一埋,又沒動靜了。

岑清伊瞅瞅往自己領口裡鑽的人,活像是一隻小貓,哭笑不得語氣也阮了,“江知意,我們去醫院。”

埋在胸口的腦袋搖了搖,摩擦帶來異樣的觸感,岑清伊雙手捧起江知意的臉,人明明就是迷糊的狀態。

“不要~”江知意眯著眼眸,睫毛顫得岑清伊心都亂了,再加上溫阮的語氣,她都狠不下來心來。

岑清伊一放鬆,江知意又埋進她敞開的領口,她輕撫江知意的後背,“我們就去檢查下。”

江知意不是完全的迷糊,但絕對不是清醒狀態,看她異於往常的軟嘰嘰就知道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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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不得已隻能撥出求助電話,不出她所料,剛接通就收獲了超強勢的問候三連。

“就知道是你!”

“你這隻禽獸!”

“她到底在哪!”

穆青可能和她八字相克,岑清伊也沒計較,說明情況,穆青吼了一句,“趕緊送到醫院來,我今天夜班。”

穆青結束遊戲,在三人群裡發信息:果然被我猜對了,她在那個禽獸那裡!

陳念笙:岑清伊?

顧汀藍:看來她們共浴愛河了。

穆青:屁!我看是要淹死還差不多,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人都迷糊了,我估計準是那隻禽獸折騰的。

顧汀藍:小狼果然體力猛,到底要不要緊啊,去醫院了嗎?我去看看。

陳念笙:正好我剛結束采訪,我也去。

穆青:那就過來吧,我讓她把人送過來了,要是姓岑的過分,你們兩給我一起揍她。

顧汀藍:咱們三個omega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吧……

陳念笙:她敢還手,我宰了她。

穆青:看到沒?藍妹妹,要有你笙姐這氣勢。

穆青等得心急如焚,終於等到岑清伊的信息:我馬上就到。

等來了敲門聲,穆青開門看見江樹,才想起他說今晚要過來送晚餐。

讓穆青意外的是江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一看那個卷毛的腦袋,穆青心生不好的預感,這棘手的刺頭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等穆青開口,岑清伊已經抱著江知意小跑到了跟前,“穆醫生!”

三雙視線齊刷刷望過去,岑清伊認識穆青,也認識江樹,掃了一眼卷毛男,五官輪廓和江樹有幾分相似。

“你懷裡抱著的是誰?”卷毛男的膚色呈現一種病態的白,再加上陰鬱的表情,岑清伊沒來由的不喜,她抱緊懷裡的人看向穆青。

“江樹,你們去外麵診療區等會。”穆青示意岑清伊趕緊進來,卷毛男一把拉住她,篤定道:“你抱著的是我妹妹,你是誰?”不等岑清伊說話,卷毛男扯開岑清伊用來包裹江知意的衣服,一路折騰江知意麵色潮紅,蹙著眉頭,極為痛苦的表情。

卷毛男明顯舀了下牙關,深吸口氣,“把妹妹還給我。”

“老四。”江樹拉了下卷毛男,穆青也上前,衝岑清伊使眼色,“先看下知意的情況比較要緊,你趕緊進來啊。”

卷毛男上前一把奪過江知意,江知意難受得哼了一聲,“冷~”

卷毛男柔聲哄道:“進去就不冷了。”他抱著江知意小心翼翼地進去,穆青推了一把江樹,“你看著點啊。”

“我要看我妹妹。”最後三人都進去,就剩岑清伊在外頭,她猶豫要不要進去,但想著有家人在,她不進去也罷。

岑清伊甩甩酸痛的雙臂,望著診療室的門思忖,那個卷毛也是江知意的哥哥,江知意到底幾個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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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在診療室裡檢查,她不讓兩個大男人進來,但兩人哪怕隔著簾子也要等在那。

穆青尋思,等就等吧,總好過出去惹事強。

江樹站在簾子後麵緊張地聽著裡麵的動靜,“我妹妹傷得嚴重嗎?”想起外麵的岑清伊,江樹又恨道:“這個混球,我都跟她說了不準碰我妹妹!”

“你能不能不要吵。”穆青嫌棄地回了句。

江知意的腺體被折磨得不輕,穆青邊處理邊恨得牙養養,岑清伊這個死小A,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恨完岑清伊,免不了又心疼江知意,氣自己的閨蜜不聽勸,哪有這樣折磨自己的。

標記就那麼爽嗎?再者這玩意來日方長,非可這一天來是怎麼的?

腺體傷得太深,也有可能再也恢複不到最初的樣子。

穆青隻能祈禱江知意的頂級體質,能讓她在自愈方麵也不同常人,她處理了片刻,感覺身後安靜了,她叫了一聲,“江樹。”

“啊?”

“卷毛呢?”

“在我身……”江樹疑惑地誒了一聲,“剛才還在,可能出去了。”

穆青手一抖,“那你還不出去看看。”

“我要看我妹妹。”

“看個屁,你們家一個比一個妹控,等你妹妹醒了,知道你們動手打那個崽子,你看她不急。”穆青一句點醒江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