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整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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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樹連忙出去,果然被穆青說中,喝道:“老四住手!”

廝打的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趨勢,江樹上前拉架,愣是把江楊拽開。

岑清伊的嘴角破了,估計是剛剛被打了。

岑清伊很難不吃虧,她平常體力不錯,可今天的她是剛過發熱期,體力耗儘,手腕被銬子弄傷,來時還抱著江知意跑了一段路……她嘴裡都是血腥味。

“我不管你是誰,讓我妹妹難受,我饒不了你。”江楊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一筆巨債。

江樹擋住還要上前的江楊,揚了揚下巴,催促道:“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

岑清伊冷笑一聲,“你算老幾?”

“你再說一遍?”江楊又要上前,江樹死死地推著他,“老四,你能不能改改你這性子?”

江楊猛地甩開江樹,啐了一句,“我不在江城才幾天,你們就讓一一被人欺負成這樣。”

江樹瞪著岑清伊,“你還不走,你想乾嘛?”

“我要確保她沒事才走。”岑清伊上前一步。

“現在不滾,我還揍你。”江楊揮舞著拳頭。

診療室的門開了,穆青黑著臉,“這裡是醫院,吵什麼吵?”

三個alpha一時都沒反駁,穆青瞪了一眼岑清伊,“你進來。”

“不行。”江樹和江楊異口同聲,穆青一把推開門,“來,你們自己去跟病房裡的祖宗說。”

江知意醒了,隻想見岑清伊,至於哥哥們……毫無興趣。

岑清伊在那兩人鋒利如刀的眼神中走進診療室,江楊想跟進去,穆青擋在門口,“不是我不讓你進,是她不讓。”

“一一!”江楊全然沒了剛才的狠戾,聲音聽上去甚至可憐。

“你叫她小名,她等會罵死你。”江槐靠在門口無奈道,“話說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江楊理都不理,趴在門口又喊了一句,“一一,四哥回來看你了。”

“你有沒有把你三哥放眼裡。”江樹不客氣地踹了一腳,江楊低頭看了一眼褲子上的鞋印,不客氣道:“好意思自稱三哥,你看沒看到一一傷成什麼樣子了?”

江楊想到這點也生氣,岑清伊口口聲聲說得好,然而根本沒做到。

兩個大男人守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等待妹妹的召見,可惜妹妹壓根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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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進去前,特意擦了唇角的血,從穆青那要來一個口罩帶上了。

江知意半躺在床上,一見她進來就抬起手,岑清伊坐到床邊握手還不行,江知意又像是在家那樣往她懷裡鑽。

穆青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提醒江知意,她這還有個大活人,差不多得了。

“抱。”江知意絲毫沒有收斂,岑清伊抬手抱一下,江知意不滿意地捶了她一下,“讓你抱,就抱一下。”

沙啞的嗓音有些小頹廢,也有些小性.感,岑清伊瞟了一眼穆青,想起她曾經吼一句“看什麼看過來抱她”,岑清伊抱住江知意,穆青無奈歎口氣,“你得好好休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下輩子的幸福還能不能有所保證了。”

江知意埋頭於溫暖的懷抱,悶聲道:“你先出去吧。”

“這是我的地盤。”穆青不客氣地提醒。

“我要回家。”江知意的額頭磕了下岑清伊的肩膀,說得還有幾分可憐。

穆青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你感覺怎麼樣?”岑清伊拉開距離盯著江知意潮紅的臉,歉疚道:“對不起。”

江知意勾起淺淺的笑,指尖挑起口罩的皮筋,“摘掉。”

岑清伊躲得慢了,口罩被摘下,受傷的唇角腫著,江知意蹙起眉頭,“怎麼弄的?”

岑清伊總不能說打架打的,低頭道:“自己不小心。”

江知意捧起溫熱的臉頰,仰頭望著她,“疼嗎?”

岑清伊搖搖頭,江知意指腹輕按,岑清伊疼得身體一抖。

江知意輕輕抱住岑清伊,尾音消失在唇角,“姐姐琴琴就不疼了。”

這一刻,岑清伊竟然有些委屈,甚至委屈到想落淚。

貼心的溫柔嗬護誰不喜歡呢?隻是容易讓人上癮,然而上癮就意味著極有可能失控,岑清伊最為懼怕的就是不受控製。

短暫的溫柔讓人沉溺,突然而來的刺痛讓岑清伊清醒,她很想說:彆腆,越腆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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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江知意摸了摸她的手腕,“包紮了嗎?”

“恩。”岑清伊輕聲,“你睡吧。”

江知意伸手,意思是讓岑清伊抱她。

“我抱你,你要乖一點哦。”岑清伊對著柔弱的人,語氣也不自覺的柔和,江知意嗯了一聲,顯得很乖巧。

可當岑清伊真的抱起江知意,她又沒那麼安分,岑清伊抱緊,她沒辦法再動彈,抗議道:“抱得太緊了。”

“那你不能亂動。”岑清伊對著江知意,自控指數直線下降。

江知意窩在岑清伊懷裡,撫著心口的玉手摩挲兩下,呢喃道:“我想這樣睡。”

睡就睡,指尖能不能彆亂劃……岑清伊深吸一口氣,“嗯,睡吧。”心裡忍不住祈禱:老天爺,快讓她睡著吧,她有點煎熬。

江知意的耳朵跟聽診器似的,左挪挪,右放放,最後落在岑清伊的心口,靜靜地聆聽。

節奏分明從:噗~通~噗~通~轉變成了噗通!噗通!江知意輕笑:“你心跳得好快。”

眼睛可以閉上,呼吸可以暫停,但心跳無法隱藏。

“才沒有。”岑清伊臉紅脖子粗地否認。

江知意的掌心向上,一路攀爬到了後頸的腺體,岑清伊微微偏頭,“不行~”

“你這裡也醒了吧?”邊問還邊按著腺體的周圍,堪比好戲前的預熱,熱戀前的曖昧,更讓人難忍。

岑清伊的耳朵都紅了,這麼搞下去,腺體不蘇醒才怪,但對著病床的人,她隻能哄:“江醫生,你~啊~”腺體突然被按,岑清伊下意識抱緊江知意,低聲求道:“彆、彆按了~”

“怎麼了?”江知意的聲音淡而慵懶,像是在逗小寵物一般有著閒情逸致。

岑清伊耳朵背了背,頭皮都是麻的,深吸一口氣,咬牙恨道:“這裡是醫院~你再不老實我就、就……”

“就什麼?”江知意仰頭淺笑。

“我就罰你!”岑清伊紅著臉凶巴巴。

江知意撫上岑清伊的臉頰,一路蜻蜓點水,落到她耳邊嗬氣道:“姐姐讓你罰一整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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