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終極反向標記(2 / 2)

用陳伯的話講,小南村的魚兒有多長多寬,他比水清楚,距離遠了抓不到,距離近了抓不住。

“右手抓魚頭,左手抓魚尾,兩手一定要同時,但右手要先用力。”陳伯站在水中央一動不動,魚兒漸漸放鬆警惕,陳伯突然伸手去抓,穩準狠,一條魚兒被丟進水桶裡。

“娃,你試試。”陳伯擦擦臉上魚尾濺起的水,岑清伊新奇地觀望了好一會,此刻她摩拳擦掌,照著陳伯說的方法。

事實證明,眼睛說我說了,手卻說:不,你不會。

前三條不僅沒抓到,還被魚兒甩尾巴,劃傷手臂。

陳伯還想安慰岑清伊兩句,卻發現孩子嘴角掛笑,他想起初心,他帶孩子過來,是來散心。

家中的孩子遭遇橫禍離世,李春芬難過的不想活了,陳伯也難過,他也想過撂挑子,可他知道,他要是放棄,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陳伯麵上堅強,安慰老婆,繼續趕集賺錢。

真正治愈陳伯的是大自然,和大自然中的岑清伊。

岑清伊會指著路邊的綠草和野花說:“春天來了,熬過一整個冬天的花花草草,生命力真頑強。”

是啊,熬過這個冬天,就會迎來春天了。

抓魚不重要,重要的是專注抓魚,而忘記胡思亂想的過程,陳伯給岑清伊下任務,“娃,你多抓幾條,今兒晚,我給你做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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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投入到歡快的抓魚活動中去,就像此刻,懷裡的人,宛如指尖的魚兒,每次都要逮到的時候,魚兒都會受到驚嚇逃走。

像是含羞草,觸碰後劇烈的收縮,吞吐出濃鬱的九裡香。

岑清伊偏頭穩懷裡人耳朵上的腺體,呢喃道:“你發熱期來了。”

江知意埋在溫熱的懷抱裡難以自持,左手執著似的不肯放開岑清伊的腺體,岑清伊也不強求,之前要縮回的手,在溪水邊流連忘返。

岑清伊喜歡抓魚的過程,她喜歡清澈的溪水,喜歡濃鬱的芬芳,喜歡懷裡的人,喜歡此刻的一切。

小魚兒受到驚嚇,雖然會逃走,但不會離開岑清伊的指尖太遠。

兜兜繞繞,像是眷戀似的,岑清伊指尖一勾,魚兒受不住,江知意輕聲哼一聲。

那一聲宛轉,蜿蜒入心底。

岑清伊極力克製,才沒有下狠手,她不能真像是抓魚那樣對待江知意。

岑清伊聽從李醫生的建議,孕期omega的發熱期會因為無法使用抑製劑貼而來得又凶又猛,alpha可以通過前期鋪墊,中間持續密集的攻擊,以及後續的安慰熨帖,將整個過程拉長,像是稀釋濃度超標的信息素一般,一點點的稀薄釋放,直到發熱期體內積蓄的信息素完全釋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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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夜,難熬的不隻是江知意,還有岑清伊。

但凡能忍住,岑清伊都不想走標記那條路,李醫生那日也說了,現在手裡掌握的數據來看,一旦孕期標記成功,對於alpha的影響遠高於omega,至於原因,李醫生推測是孕期omega有胎兒的保護,能稀釋alpha的信息素。

之所以一切都是推測,因為實驗室建立在最基礎的數據上去推論,而頂級A和O之間的標記行為,可供研究數據不多,所以現在雖然在研發藥物,但還隻能在動物身上去實驗,可跨物種和人類個體的差異性,導致的就是風險極高,所以李醫生還需要大量的實驗檢測。

李醫生也跟岑清伊說明,頂級A和O在全世界範圍內都不多,而且本身這類群體差異性就很大,所以即便有一日研究出藥物,她也不敢保證能適用所有的頂級AO群體。

所以,對於那份還沒麵世的藥物,雖然招募使用者,岑清伊可不敢用,她不想江知意有一絲風險。

火熱的夜晚被無限拉長,懷中人像是文火煎熬的湯品,正在散發著迷人的芳香,誘人於無形。

岑清伊本來都沒察覺到自身變化,她過分專注江知意的腺體,等回過神,她發現自己的腺體已經接近全醒,江知意還不依不饒地欺負她的腺體。

起初是用手,岑清伊也就忍了,當江知意俯身下去時,岑清伊嚇得腺體一跳。

岑清伊突然想起,她忘記問李醫生了,如果頂級omega標記最後一處腺體,也就是終極反向標記,那結果會怎麼樣?

不得而知。

未知的,總是讓人恐懼。

尤其此刻麵對江知意的發熱期,已經讓岑清伊變得萬分難熬。

岑清伊想阻止江知意,平日裡若是理智在線,岑清伊哄幾句江知意,江知意也會知難而退。

此刻的江知意被發熱期支配,原始本能的渴望,會揭開人性最狂野放肆的一麵,江知意此刻眼睛泛起猩紅,不是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而是透著一股子淩厲,氣息急促的狠然道:“放開我。”

岑清伊捧著江知意臉頰的手有點抖,懇求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反向標記我?”

江知意默不作聲,反而腆了下唇,魅惑撩人於無形。

岑清伊心尖一跳,商量道:“實在不行,你反向標記我後頸的腺體,行不行?”

江知意抿唇,吞咽口水的聲音咕嚕一聲,岑清伊聽得臉紅,江知意目光迷蒙一片水霧似的潮詩,眯了眯眼眸,道:“你放開我,我考慮下。”

“那你考慮下。”岑清伊小心翼翼地放開江知意,長時間一個姿勢,腰酸,往後揚了揚身體,想活動下腰肢,哪知道江知意突然推她的肩膀。

岑清伊撲通一聲躺床上,驚慌道,“你乾嘛?”

“我考慮完了。”江知意揚起笑,一如最初的放肆和張揚,“我要標記最後這裡。”

岑清伊想要爬起來,“你不能……啊!”

吭哧!這一口,正中靶心,岑清伊最後一處腺體落入虎口,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