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行刺(1 / 2)

岑清伊坐在床頭許久,直到江知意因為噩夢醒來。

岑清伊第一時間俯身抱住渾身顫抖的人,江知意的下意識反應是反抗,但聞到熟悉的麝香味,她乖順得像隻貓咪,呢喃道:“寶貝。”

“嗯。”

半晌沒了動靜,岑清伊輕撫江知意的後背,小聲問:“姐姐怎麼哭了?”

“做了個噩夢。”

“是之前那個嗎?”

“不是。”大概是今天去寺廟,心情受到影響,所以回來的路上想了些有的沒的,她抬頭,腦門蹭了蹭岑清伊的臉頰,“寶貝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非常不順利。

“順利。”岑清伊低頭輕笑,“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唉,沒事,”江知意輕歎口氣,就是感覺生活裡總有太多的不如意,她隻想和小崽子好好的在一起,怎麼就那麼難呢,“我聽江楊說,你給他打電話了。”

“嗯。”岑清伊恍然記起,“我還說要給刑警隊打電話問問呢,都忘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岑清伊放棄打過去的念頭,“明天再說。”

“寶貝,這個給你。”江知意今天請回來的本命佛,覺空師父說了,26歲的岑清伊,本命佛是阿彌陀佛。

岑清伊規規矩矩地放在公文包裡,“你今天去了寺廟嗎?”

“嗯。”

“不會是檀香寺吧?”

“你怎麼知道?”江知意沒想瞞著岑清伊,但也沒打算說實話,“我每月都會抽時間去拜佛的,正趕上今天不忙,我就去了。”

至於找到功過碑,遇到覺空師父的細節,江知意沒說,岑清伊也沒多問,看著淚汪汪的人,心裡顧不得其他了,“那擦擦眼淚,咱們去吃飯。”

“嗚~”江知意哼唧一聲,岑清伊心都要化了。

江知意沒胃口,隻想吃白粥,忍冬想給她煮粥,她點名要喝岑清伊煮的。

忍冬自認為煮粥功夫一流,卻被江知意嫌棄,“你煮的粥沒有愛的味道。”

“我也可以愛你啊。”忍冬故意說得惡心,江知意更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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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大樓的項目招標在即,江知意本打算多參與的,但江槐以她懷孕為由,不讓她總折騰,“有岑律師,讓她跟我一起就行了。”

入了夜,江知意喝粥,岑清伊和江槐在微信上聊競標的事。

岑清伊飯也吃不消聽,惹得江知意不滿意,在微信裡跟江槐說:你彆趕在晚上找她,她總得加班,明天你們見麵聊得了,微信你一句我一句怪麻煩的。

江槐還能說什麼,約定和岑清伊明晚見麵,至於去哪,江槐表示明天晚上在名流會所有個應酬,最方便是直接在那裡見。

名流會所很高端,岑清伊沒有去過,第二天白天忙著梳理何主任的案子,還給刑警隊打了個電話,現在嫌疑人初步鎖定黃毛及兩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雙方打起來的理由竟然是為了一個小姐,岑清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如果呂飛磊知道會因為女人喪命,他還會堅持嗎?

傍晚,岑清伊去了名流會所。

名流會所門口停滿豪車,室內裝修奢華,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等江槐。

江槐結束晚宴帶著資料過來的,“還需要你最終再看一遍,沒問題就要發出去了,初步入圍的是天驕加團、雲盛集團、名流集團和盛輝集團。

盛輝集團普遍都認為希望不大,尤其最近娛樂圈裡輕風娛樂負麵新聞太多,間接導致盛輝集團也受到影響,但考慮到綜合實力,所以麵子上給了三分。

至於名流集團,如江知意所說,旗下公司有訴訟案件在身,鄧輝雖然叫許光偉過來參加競標會議,但大概率還是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

最終,天驕集團和雲盛集團才是棋逢對手,不少媒體已經開始做出傾向於的言論,那就是天驕集團的綜合實力高於雲盛集團,這次競標勝算大。

更有不怕事大的人,在網上弄了個公開投票,現在天驕集團遙遙領先。

岑清伊梳理完最終的版本,確認沒有問題,由江槐發送出去。

江槐鬆口氣,“這回基本上問題不大了。”

岑清伊發現生意人的自信讓人摸不到頭腦,就像雲盛和天驕,都覺得自己是贏家,問題是競標還沒有開始啊,

此刻提前喝酒慶祝的江槐更讓岑清伊哭笑不得,“網上的投票我也看了,但那畢竟是是網友玩樂之作,不能當真,現在慶祝太早了吧?”

“也不算慶祝,就當做是感謝吧,感謝你最近辛苦了。”江槐也知道岑清伊和雲盛集團的關係,“讓你幫我,估計林總心裡對你得有怨氣啊。”

“那不至於,林總沒那麼小氣。”岑清伊喝了一杯酒,江槐也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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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單獨見麵,自然是有私心的,江槐想問問江知意和岑清伊的近況,岑清伊表示一切都好,“小意該產檢了,你一定要陪著。”

哥哥們對妹妹掛心,老早就問產檢的事,江知意直接回絕,“不用你們費心,我自己能搞定。”

一聽江知意說自己能搞定,哥哥們無不擔心,彆是岑清伊太忙,沒時間陪妹妹產檢。

“我會去的,你放心吧。”岑清伊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江知意。

聊起江楊的Demon酒吧,江槐輕歎口氣,“要我說,不讓他開這個酒吧,酒吧這種地方就是容易出事,太折騰人。”

偏偏江楊誰的話都不聽,非是要開酒吧,還把Demon酒吧做到江城市NO1,“行業第一,自然就是出頭鳥。”

槍打出頭鳥,江槐揚了揚下巴,“像是這樣排名老二的名流會所,能甘心做千年老二嗎?”

岑清伊這才往惡意行業競爭的角度去想,“但是那可是條人命。”

“在你眼裡是人命,多麼貴重,在有的人眼裡不過是草芥,為了自我利益都可以犧牲。”

“關鍵是犧牲誰的生命!”岑清伊較真,“呂飛磊饒是有錯,也不至於死。”他還背著何玉澤和吳有貴的案子,“你要這麼說,我很難不陰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