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母親(2 / 2)

真的發炎了嗎?岑清伊湊進去瞪大眼仔細看,上麵好像沾了一根發絲,她嘟起嘴巴剛想吹走,江知意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要偷欽我。”是陳述句,江知意略微沙啞的嗓音有點性感。

岑清伊無言……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你都為自己想偷欽的念頭而羞恥吧,臉都紅了。”床上的人都是陳述句,似乎已經認定如此。

岑清伊臉紅紅的,其實是從外麵回來凍的,“我這是凍的!”岑清伊最不喜歡被冤枉,偏偏江知意還在說:“你就是想偷欽。”

氣頭上的岑清伊口不擇言,“對,我就是想偷欽,怎麼了!”

“你可以光明正大。”

“……”

岑清伊氣鼓鼓,床上的人倒是勾起笑,分明是在逗她。

“看來你好了,有些話我們得說清楚。”岑清伊不想等了,“之前的事,我們差不多可以扯平了,以後我們彆再聯係了,也請你的朋友們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岑清伊連珠炮地說明自己的觀點,她自顧說完站起身,“我會做完早飯再走,你好好休息吧。”

不給江知意任何機會反駁,岑清伊抓起地上的一遝資料出去了。

最快速度做完早飯,岑清伊悄無聲息地離開。

車子駛出豪宅,岑清伊終於有種重新掌握主動,遏製住生活喉嚨的快感。

下一秒手機收到微信新消息,她不僅沒有遏製住生活的喉嚨,還被生活薅住了頭發。[小綠字紅包福利彆錯過呀]

江知意:我要吃粥,地址是……

她又不是她的仆人!岑清伊沒回江知意的信息,很快草擬一份函件,林沅芷審核通過後,岑清伊趁著午飯時間寄送。

下午,岑清伊的手機再度有個陌生號碼打過來,這次她接了,讓她意外的是致電者是小南村的陳母。

“您怎麼換電話了呀?”岑清伊笑著問。

“原來那個卡號套餐不合適,你大伯非讓我換,我就換了。”陳母跟她寒暄幾句,語氣變得支吾,岑清伊料到她能主動打電話肯定有事,“您有事就直說,咱也不是外人。”

陳母長歎口氣,原來是她的一個老朋友家的兒子打架,據說打得不重,但被訛錢一口要50萬補償,“伊伊啊,我知道你忙,但是村裡出去的人都沒見過大世麵,那孩子已經被抓了,還說要打官司,老兩口沒轍找到我,你看看……你能不能給想個辦法啊?”話語最後,陳母哽咽地抽泣起來,“他家就這一個兒子,萬一真出事可咋辦啊?”那頭突然出來陳伯的高聲,“你哭啥嘛,娃也沒說不管,你這婆子彆哭了。”

“是啊,陳伯說得對。”岑清伊笑道:“伯母,您把您朋友電話給我,我先問問,您彆急,這種事我見多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私下調解一般就可以。”

岑清伊掛斷陳母的電話,立即打給對方,一聽說是陳母介紹的律師,女人話還沒說就哭了。

哭哭啼啼中,岑清伊大致也了解了,被抓的男子叫何玉澤。

何玉澤被一個朋友約吃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在ktv裡打起來了。

有人報警,而何潤澤連警察都打,何母哭訴:“不可能的,我兒子不會打警察的,他那麼老實,一定是對方先動手,他才會還手。”

岑清伊皺了皺眉,這就有點麻煩了,襲警啊,“行,阿姨,我知道了,等下會有人給您打電話,您保持電話通暢。”

岑清伊打電話叫安歌進來,“你和秦川先去何家,然後帶著他們一起去派出所問問具體情況。”

安歌和秦川一起出去,岑清伊則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時間表,既然絕症是誤診,現在得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敲門聲響起,岑清伊抬頭喊了一聲進,何主任手裡拿著一遝資料放到桌上,“我這有個案子,奇了怪了。”

一起房屋買賣的案件,當事人一再表示自己沒有在合同上簽字按手印,何主任從裡麵抽出來一份合同,“但是你看。”

岑清伊翻合同比對,肉眼看不出簽字的差彆,“這確實是一個人的筆跡。”

“是吧?手印也是當事人的。”

“當事人跟你撒謊了吧?”岑清伊見多了這種,當事人為了對自己有利,會選擇撒謊。

何主任搖搖頭,“我起初也這麼想,但是當事人態度很堅決。”

兩人麵麵相覷,岑清伊手機震動,她也沒去管,“何主任,您要是信得著,案卷放我這,我再看看。”

何主任嗔怪地笑道,“這話說的,那你可彆泄密。”兩人不約而同地笑。

何主任一離開,岑清伊拿過手機。

那聲震動是短信,還是來自陌生號碼,寫著:你又食言了,我說過,會有懲罰的。

沒頭沒腦的話,岑清伊咂咂嘴,沒琢磨出什麼意思,她放下手機沒理會。

秦川和安歌回來了,情況不樂觀,因為派出所說的情況和何家說得又不一樣。

“被打的還不是一般人呢……”安歌歎口氣,“是派出所的所長薑建弼,打架是在ktv包房裡,裡麵除了何玉澤,就是派出所的人,還有那個所謂的朋友周景龍,我估計也不是好人,因為人家口徑一致,都可以證明何玉澤打傷所長和周景龍。”

秦川靠著桌邊,嘁了一聲,“他們肯定是一夥的,現在薑建弼和周景龍住院呢,聽他們說打得很嚴重,我覺得未必。”

“問題是派出所想從法醫那裡拿個鑒定書,很容易吧?這麼一看,何玉澤橫豎要吃虧了。”安歌的擔心不無道理。

“那ktv沒有監控嗎?”

“據說是沒有。”秦川用據說,安歌一旁直言,“估計有也說沒有,誰願意惹麻煩,而且還跟派出所有關。”

岑清伊嗯了一聲,“看到沒,衝動是魔鬼,年輕人脾氣太暴躁就是容易惹事。”

秦川不置可否地聳肩,岑清伊看看時間,“行了,你們下班吧,我晚上去醫院看看情況。”

隻是沒等岑清伊到醫院,她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打來的,不是江知意。

“我說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冷淡且充滿指責的聲音聽起來耳熟,岑清伊旋即想起醫院診療室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叫穆醫生?

“你把人做到發燒就不管死活,比禽獸還不如啊。”穆青得知岑清伊請假以為是有事,但第二天江知意接著請病假。

江知意原來工作性質的原因,她的身體不是一般oga可以比擬的,所以接連請病假肯定有問題。

穆青主動找上門,果然視線可見的後頸和耳朵處腺體都腫了,大概是之前沒恢複又被深度標記,腺體們集體抗議,後果就是江知意發燒了,現在燒得直迷糊,說什麼不肯去醫院。

“我看她給你發了信息,你連做個粥都不能給她做嗎?”穆青的臉黑成包公。

岑清伊聽完也有些理虧,但是又覺得她們之間不是特定的關係,“我沒有義務為她做什麼,我不是她的什麼人,我們隻是一時……”

“既然什麼都不是,你還標記她兩晚?”穆青臉色徹底冷了,“你這是人話嗎?你一時爽,乾嘛要成結標記?出來玩的規矩不懂嗎?”

岑清伊被懟得沒話說,穆青冷笑道:“我告訴你,少恃寵而驕,她看上你,我可沒看上,你要是欺負她,她答應我們這幾個朋友都不答應,你要麼現在過來做粥陪著她,要麼就等著我帶人去天城律所找你算賬。”

岑清伊萬萬沒想到,穆青竟然還知道她的單位,她不能自毀前途,“算了,我過去,我和她的事,我們之間有過約定的,不過不必跟你說,等她恢複了,我會當麵和她說清楚,”岑清伊頓了頓,火氣還是壓不住,“還有,你用不著威脅我,我是律師,最不怕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