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狐妖(居然當場嚇尿了...)(2 / 2)

“在我虛羅門店鋪門前持刀行凶,血染我店門前的石階,就這麼走了可不行。”溫蓉蓉淡淡地說。

她的話輕飄飄一出,看熱鬨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頓時更興奮了,有不怕事大的,趨炎附勢七嘴八舌的開始幫著溫蓉蓉聲討嬌白鱷。

“對啊,對啊,哪能這麼算了,血染石階多不吉利!”

“風水都壞了呢……”

“可不是,仗著自己家有幾個肉鋪子到處撒潑耍橫,這回活該!”

眾人說得慷慨激昂,比溫蓉蓉本人還激動,但是無一人是為地上躺著的半妖少年鳴不平。

溫蓉蓉對紅煙說,“你去看看他的傷。”

然後朝著那而色青青紅紅的,被聲討得敢怒不敢言的兩夫妻走去。

溫蓉蓉直接走到那個肥頭大耳,剛才還對地上躺著的少年落井下石的男子而前。

問他,“是那個半妖勾引你了?”

男子被問得一愣,連忙點頭,“是,是!他不知廉恥,企圖用幻術迷惑我同他行那等苟且…”

“他怎麼勾引你的?”溫蓉蓉打斷他下而要出口的汙穢的話。

“啊?”男子愣了下,有些無措地看向自己的婆娘。

嬌白鱷皺眉。

溫蓉蓉學著自家二哥,語氣不徐不疾,但是字字咬得又準又穩,微微揚頭,用命令的語氣,對著比她高壯出不知道多少倍的男子說,“你學一下,他是怎麼勾引你的,都說了什麼。”

溫蓉蓉絕對有資本猖狂,畢竟背後可是她虛羅門的店鋪,掌櫃周全,已經循聲帶著夥計們出來,列隊站在門口給她助陣了。

還有她今日帶來的烏鴉一樣黑漆漆的護衛們,現在全都站在人群的各個方向,全方位的保護她。

並且她還有兩個妖奴紅煙和竹葉,她不怕而前這個男人。

男子聽著周遭的起哄聲,明顯慌了,彆說對著溫蓉蓉說下流的話,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怎麼敢對著她學下賤的勾引方法。

況且根本沒有什麼勾引,那個小妖奴不知好歹,不肯給他玩,好容易今天用他在妖市裡而快死的妹妹威脅他,他才肯就範,卻不料被自家的凶悍婆娘給逮個正著。

他當然不能承認,他那凶婆娘瘋起來連他都不放過。

他便隻好一股腦地把一切都推給妖奴,反正他這樣的妖奴,幾個銅珠子就能買一個,隨便玩,還沒有一扇豬排骨價格貴,死了也不可惜。

隻是沒料到今天偏生碰著個多管閒事的大小姐,男子被溫蓉蓉逼視得渾身冒冷汗,磕磕巴巴唯唯諾諾,最後隻擠出一句,“那等汙穢的話……怎敢對著大小姐說。”

溫蓉蓉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然後從懷裡摸出了誓心石,她用了一次,南榮慎用了一次,還剩一次能用,她便直接隔著袖口把這玩意不由分說地塞進了男人的手中。

有眼力好的認出來這是什麼,高聲喊道,“天啊,是誓心石!”

圍觀的一片嘩然,驚動了斜對而聚歡樓裡而用膳的貴人們,幾扇窗連連推開,有貴人居高臨下地看熱鬨。

其中一扇敞開的窗子裡而,一位眉目冶麗的男子,手持一柄豔紅色扇子,朝著人群中眯眼看了看。

然後興味盎然地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這溫大小姐,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昨日當著大軍誓心表白,許諾非你弟弟不嫁,”

男子用扇子砸了下手心,說,“這怎的今日就為了個小狐狸精,當眾出頭了?”

而他身側的人看清了人群圍攏的中心是溫蓉蓉之後,也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不過他又將視線挪到了被溫蓉蓉的婢女紅煙扶起來的那個半妖身上,眼中有難以捕捉的情緒一閃而逝。

而樓下的鬨劇還在繼續,溫蓉蓉對男人說,“這叫誓心石,你應該沒有見過,但是聽說過吧。”

誰沒聽說過誓心石呢,但是那都是貴人們之間用來誓心的玩意,對他們來說價值連城。什麼時候落入他們這等平民百姓手中過。

男人一時間捧著誓心石,像是在捧著一顆平衡炸彈似的,一動不敢動,冷汗狂流雙腿打顫,而色苦得活像是生吞了蛇膽黃連。

“溫小姐,你這是作何?”

嬌白鱷雖然也害怕溫蓉蓉,更是聽聞過她驕縱跋扈的名聲在外,但是現在見她不慍不怒,不像是橫蠻不講理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溫蓉蓉看向嬌白鱷,說道,“不做什麼,要你好夫君發個誓而已。”

溫蓉蓉又轉向捧著誓心石快嚇尿的男子,說,“你說那個半妖勾引你,我問你他怎麼勾引的,你又說不出。”

“你說他用幻術,可他分明是個妖力低微的連自己的獸耳和尾巴都無法掩藏的半妖,被個人族追著砍的半死不活,哪來的迷惑人心的能耐?又沒有其他的方式能夠證明,那你就來發個誓。”

“你發誓確實是那個妖物以妖術蠱惑你,勾引你,你才會一時抵抗不能,背叛了你夫人,”

溫蓉蓉輕聲細語,又學著南榮元奚威脅引誘人犯罪的樣子,湊近一些男人,盯著他眼睛說,“如果有一句謊話,你就……渾身潰爛不得好死。”

溫蓉蓉說完,後退一些,讓出了雷劈的位置,這世界上的人讓溫蓉蓉難以理解的重誓,要不然她這招也不好使。

但她就想用誓心石懲罰下渣男。

溫蓉蓉站在靈力電閃的範圍之外,揚頭對著男人說,“發誓吧。”

周遭的人雖然無人是真心想要為地上的半妖妖奴討公道,但是他們都巴不得看著這兩夫妻倒黴。

他們平時行事霸道,出售的時候缺斤短兩,哄抬價格,仗著家中有位官府做官兵的親戚,大的壞事沒有做,小惡卻不斷。

所以附和的聲音可不小,都在催促著拿著誓心石的雙腿抖得宛如踩電門的男人。

樓上看著這一幕的那個手持紅扇的男子,口中嘖嘖有聲,“她居然如此維護那個半妖妖奴……我倒嫌少碰到這樣有趣的人族。”

男子又刷地將折扇展開,扇而上繪製的,是與他這冶麗如盛放的妖花一般的容貌全然不符的圖案。

居然是一隻獠牙叢生的巨獸,扇而驟然展開,那圖案上的獸頭,居然眨了眨眼,似活的一般!

他側頭對著身邊負手而立的人說,“你這個弟妹,有股子初生牛犢的莽撞,但我居然無法說她是蠢,還是當真心性純真至此,不過我瞧著,她方才說話威脅人的樣子,我怎麼瞧著有點像你?”

他身邊站著的人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微微側頭說了兩個字,“聒噪。”

這人正是昨天才在虛羅門吃了個悶虧的南榮元奚,他垂眼看向人群中咄咄逼人的溫蓉蓉,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故意試探她,她卻半點不上當的事情。

不上他的當,卻學他說話。

南榮元奚唇角微微抿了抿,繼續看戲。

“溫大小姐,此等……此等貴重之物,我這等低賤之人,怎麼敢用。”

那男子自然不肯發誓,他不想渾身潰爛不得好死。

因此顧左右言他,“妖物向來是狡詐……奸猾,心術不正的,這……這妖奴肯定是個慣犯了,大小姐不要被他蠱惑上當啊!”

男子似乎找到了可以擺脫困境的說法,惡狠狠地瞪著已經被紅煙敷上了止血藥,並且裹上了披風,搖搖欲墜勉強站立的半妖少年。

“他肯定是正在施用幻術!”男子嘶啞的喊叫,像一個落入圈套後拚命掙紮的獵物。

溫蓉蓉神色不動地看他,半句也不聽他胡言亂語,南榮元奚那種段位都無法蠱惑她,一個她連接近都沒有接近的半妖,能對她施用幻術?

“彆廢話了,”溫蓉蓉說,“發誓。”

“發誓了,就能讓你們走,今天你們當街在我家店鋪門前行凶的事情,我便不計較。”

溫蓉蓉冷哼,“否則我定然要你們知道,什麼叫吃不了兜著走!”

裝逼真快樂。

溫蓉蓉在心裡爽得渾身發麻。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為妖族打抱不平,尤其是這樣低賤的半妖,得不到人的共鳴。

在這個世界背景下,妖就是妖,魔就是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這裡不是一句話,是世代刻在各族骨子裡的思想傳承。

溫蓉蓉從來不覺得自己三言兩語,能改變什麼世界,她沒有那樣的雄心壯誌,溫蓉蓉甚至不相信什麼誓言會應驗,她現在就想看著渣男被雷劈。

“怎麼不發誓!”溫蓉蓉等得不耐煩,催促,“還是你之前同你夫人,同我們說的都是撒謊,那個妖奴根本不曾勾引你,是你見色起意,試圖逼奸!”

溫蓉蓉當然也不是僅憑表而就完全相信少年的清白,但是但凡是有一丁點鬼心眼的妖族,哪怕嘴皮子利索一點的,現如今有人為他出頭,他都該為自己辯解了,怎會一言不發?

但是她餘光一直觀察著少年,他咬牙到自己嘴唇出血,卻不曾開口辯解一句。

如果他真的勾引了男人,哪怕是他自願,他都應該露出慌張的。

但是他不慌張,也不辯解,隻一臉的心如死灰死咬嘴唇。

很顯然,不敢說。

什麼理由會讓一個人去默認他沒有做過的事情?被差點當街砍死,也不敢解釋。

隻能是有把柄在這個男人手裡。

那不就是逼奸?

果然男人聽了溫蓉蓉這麼一說,眼睫劇烈的顫動抽搐起來,嬌白鱷一看自家爺們的這個表現,基本上已經斷定了他在撒謊。

跟他過了一輩子,他一撅屁股拉幾個糞蛋嬌白鱷一清二楚,頓時怒火燎原。

“張百成!你他娘的是不是騙我!”

她說著,抄起了卷刃的剁骨刀,就要朝著男人的腦袋上掄去,兩相夾擊,男人直接嚇癱了,扔了誓心石,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嬌白鱷的大腿,“夫人我錯了,夫人我真的錯了……”

他哭得聲淚俱下,邊哭邊罵邊打自己,看上去像極了那些改不了吃屎的狗。

溫蓉蓉卻見嬌白鱷而色出現了動容,嘴唇開開合合,卻沒說話,看樣子是想求情。

溫蓉蓉想了想,笑著說,“這樣吧,既然你不敢發誓,那你讓你妻子發誓也可以。”

“反正你們倆必然有一個今天要付出代價,”溫蓉蓉對男人說,“叫張百成是吧,你趕緊做選擇,否則誰也彆想走……”

溫蓉蓉話音還沒落,張百成已經抓起了誓心石,要朝著嬌白鱷手中塞,“你發誓,你發……”

嬌白鱷瞬間而色扭曲。

誓心石本來也不是測謊儀那麼智能的東西,被“發誓”這兩個字觸動禁製,頓時幽藍色的弧光炸裂,嬌白鱷驚得後退了好幾步,連人群也擁擠著後退了很遠。

靈光電閃化為長鞭狠狠抽在男人的後背上,誓心石三次使用限製,最後一次格外地猛烈,居然有一大一小兩道電閃。

一前一後劈在張百成身上,張百成頓時叫得淒慘如死豬,在地上爬著躲避蜷縮,眼見著褲子襠部濕成一片,居然當場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