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靈脈!(這荒山之下,沒有靈礦。...)(2 / 2)

在這個靈力匱乏的世界裡麵,一座灰靈礦已經讓虛羅門成為了一個國家最富有的宗門,成為群狼環伺爭搶的大蛋糕。

連修真界至尊鴻達仙尊居住的海潮國,也沒有靈脈。

可是她不光發現了一條靈脈,還是一條能夠創造出黃靈石的金靈脈,這在書中連南榮元奚也沒有得到過的東西,被她給找到了!

溫蓉蓉頭暈目眩地躺在馬車裡,滿眼都是赤金色。

不過腦子卻出奇的清醒。

聽到了紅煙說一切都弄好了的時候,還是爬起來,站在馬車上看了看。

確認這荒山和他們來之前看不出半點分彆,她滿意的對著眾人大方一揮手。

吩咐道,“紅煙回到蘭庭院之後,把那塊黃靈砸碎了,還有那些撿到的化為黃靈的小石子,都給他們分了,今天跟我一塊來的,所有人都有份,不夠去我屋子裡取,各位辛苦了。”

溫蓉蓉看著一眾妖奴簡直傻掉的樣子,說道,“都低調著點,黃靈隻能在蘭庭院內化用不要帶出去,知道嗎?”

說完就十分霸氣地鑽進了馬車。

妖奴們沸騰了,他們想要歡呼想要高聲地喊叫,想要化為原形漫山遍野的奔跑,但是一個個都十分乖順地維持著人樣,開始驅趕馬車回程。

所有的靈石都是紅煙拿著呢,為防止出意外,回到蘭庭院才會分發。

但是饒是紅煙向來穩重,現如今也忍不住手抖,因為她知道,她袖口裡麵盛放著的,不是幾塊黃靈而已。

那是能將這壇渭國,甚至這整個天下都翻過來的東西。

一行人低調出城,又低調回城,溫蓉蓉從靈器店的隱蔽後門進去,在她提前準備的小院換回男裝,穿上虛羅門弟子服製,又用之前在南榮慎那裡拽來的發帶,束好了長發。

將攝魂眼鏡簪子插上,這一身裝扮對於女子來說,實在過於寡淡。

但是架不住她本就生得眉目明豔,加上現如今她比吸了毒的狀態還要飛起,皓齒明眸,眼尾飄紅,唇色豔麗,正是眼角眉梢春情無限。

不過她不為男人如此這般,為的是一條河。

溫蓉蓉換好衣服,從事先留好的小門,進入了她設好了屏障的那處觀賽的帳幔之中,坐下之後,心才重重放回肚子裡。

折騰了一陣子,高度緊張加上情緒大起大落,溫蓉蓉頓覺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店內喧鬨聲不絕於耳,溫蓉蓉透過帳幔看著。

煉器師比賽這時候也正在關鍵時刻,溫蓉蓉出的題目,今早才給得周全,是用一種表演和節日會燃放的焰火,做出能夠敲並響震動特製銅鑼的靈器。

能夠敲響震動者全部留下,能夠在那巨大的銅鑼之上留下痕跡的,更有其他的一連串優待。

最終還會根據痕跡深淺,選拔出前三名,並且將他們製作的靈器當場作為獎賞在貴人麵前展示,甚至加入抽獎之中。

要知道尋常煉器師,一輩子都未見得能接觸到貴人,且不論能否留在這靈器店,若是有幸被貴人看上,養在後宅作為家宅之中的煉器師,也是個很好的出路。

如果經虛羅門煉器老師傅們檢驗後確信足夠安全,後續還會量產售賣。

但是這其中要求有個十分苛刻的地方,那便是為煉器師們提供的靈石,隻有做焰火的那一點點,也就是說,要求他們用最低的成本,將東西做到最好。

把成本和利益都最大化。

場中煉器師每人麵前一塊小空地,至於這空地上是放個簡單的小桌子,還是放一個打鐵的爐子,全看煉器師自己的路子和喜好。

場麵確確實實很熱鬨,溫蓉蓉狼吞虎咽著紅煙給她拿過來的糕點,眼睛在場中亂轉,看到最近最佳的二樓觀看席,居然坐著的是安欒王秦安。

二樓的席位本就不多,視角最好俯瞰全場,自然座位價格也不便宜。

個個坐著的都是真貴人,溫蓉蓉還瞧見了其他的皇子,當然了她並不認識哪個是哪個,是根據他們帶著的護衛和身邊白麵無須舉止相較於常人有區彆的閹人認出來的。

今天還真是貴客雲集,這些貴人們這麼清閒嗎?

果然人比人得死。

不過溫蓉蓉不知道,並非她舉辦這一個小小的比賽,新鮮的樂趣,就能把幾位皇子吸引來一半,主要是她現在不自覺地被卷入了爭鬥的漩渦。

她現在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要是能娶了她,那麼虛羅門便基本收入囊中,雖然會得罪德明宗,但那也比讓虛羅門與德明宗聯合,再成為了對手的助益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偏生這段時日,溫正玉整日長在皇宮,伺候在皇帝身側,簡直比他們這些親兒子還有像親兒子,滑不留手,誰也抓不住。

而德明宗南榮元奚,那就是個妖精,無論拋出多大的誘餌,他都有能耐把誘餌悄悄蠶食,卻根本不上鉤。

於是這些個“病急亂投醫”的,實力與勢力都不太夠看的皇子們,自然就盯上了溫蓉蓉。

一個小女子還不好拿下嗎?許她富貴榮華,許她一生恩愛,甚至許她個後位中宮,反正都是空口許諾,待來日真的登上帝位,高牆深宮,還怕拿捏不住這跋扈在外的大小姐?

宮內的磋磨人的招數,可是數不勝數,這些生長在宮牆之中的皇子所見的陰私手段,是連刑部那等醃h之地都甘拜下風的。

隻是如意算盤打得劈啪亂響,他們不知道,在溫蓉蓉的眼裡,這些金尊玉貴的皇子們,甚至不如長著一張橘皮老臉的周全可愛。

溫蓉蓉把自己胡亂塞了個半飽,然後端坐簾後,隨便抹了一把嘴,解開了簾子的屏障。

人群中一陣小小轟動,畢竟這虛羅門大小姐故作神秘這麼久,這簾子總算掀開了。

不過轟動不大,且很短暫,因為溫蓉蓉打扮的實在寡淡的堪比上墳,這樣盛大的日子,同尋常日子裝扮無異,幸好還有一張好臉撐一撐,但也很難引人注目。

實在比不上樓下貴人席位上那些千嬌百媚的貴人小姐們惹眼。

而這靈器店對麵的聚歡樓之上,一直試圖窺視溫蓉蓉卻被屏障擋住的元雪鬆,折扇在窗沿上一敲,嘖嘖有聲,“我還當她弄得這般神神秘秘,今日一定裝扮得沉魚落雁。”

“這麼多皇子都來了呢,她怎的還沒她身邊那婢女打扮得嬌俏。”

他歎氣,“還是這副披麻戴孝的裝扮,那發帶我要是沒看錯,是你為謹言煉製的束風帶吧?”

南榮元奚朝著卷起垂簾的溫蓉蓉那邊看了一眼,確確實實自上次她昏迷,他便發現,她束著的發帶乃是南榮慎的。

私相授受這種私密之物,南榮慎是萬萬做不來的,但是溫蓉蓉也確確實實戴著招搖過市。

“她曾說,”南榮元奚微頓了一下,負手站在窗邊,看著溫蓉蓉說,“謹言一日不歸,她便一日不著紅裝。”

“真的假的啊!”

元雪鬆聞言稀奇地又抖開折扇,“她不會當真喜歡了謹言那燒紅的鐵杵一般的性子吧,那她可真是個妙人奇女子。”

“哎,我們打個賭,”元雪鬆撞了下南榮元奚的手臂,“你說六皇子十九皇子,還有九皇子,這三位皇子,她今晚會赴誰的約?”

“有三皇子安欒王在,她怎會選旁人。”南榮元奚不跟他打賭,但是想到溫澤陽和安欒王秦安的關係,想必溫蓉蓉會給安欒王麵子的。

元雪鬆卻嘖嘖,“如果她的品味真的是謹言那樣的男人,那這幾隻小雞仔一樣的皇子,不夠她一盤兒吃的。”

南榮元奚看向元雪鬆,“你夠一盤。”

元雪鬆一噎,想到自己的本體,當年還未長大的時候,差點被南榮慎抓著烤了,就因為他嘴不老實,老是亂叫。

頓時用扇子敲了下自己的嘴,“我不說了,晚上看嘛。”

而此刻,場中已經有煉器師做出了東西,看上去形狀就是一把匕首,沒看出哪裡有機巧。

那煉器師滿頭大汗地站起來,同周全確認了下他的信息,然後走到了銅鑼麵前不遠處的劃好的線外,手中抓著匕首的尖端,然後狠狠地朝著銅鑼的方向一擲――

“鏘!”的一聲響,乃是鐵質刀把撞在了銅鑼上的聲音,但是銅鑼的本身卻因為厚度非常,並沒有被帶起震動之音。

接著又“呲”的一聲,刀柄後方因為撞擊彈開,火花四濺,而後匕首落在了地上。

場中議論聲四起,有靈器店的夥計,立刻按照比賽標準前去查看。

但是銅鑼之上全無痕跡,那火花的效果也隻是和焰火沒有兩樣的戲法罷了,那一聲撞擊聲,大部分來自煉器師本身的腕力和鐵器相撞的聲音。

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於是他有些失望地退場,不過夥計塞給了他一個小包袱,裡麵有一些吃食,算是紀念品。

那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比賽繼續。

接著又有陸陸續續幾個人自信滿滿地去測試,無一例外地,無論外麵做得多麼花哨,拋擲的途中多麼地火樹銀花,但都沒能帶起那銅鐘的自身的鳴顫。

溫蓉蓉百無聊賴,托著手臂看著,看上去快要失去耐心,但實際上腦子裡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她對於這些煉器師做出的沒用玩意兒並不意外,這個世界上生活的人,骨子裡傳承裡,都是這個世界本土的東西,很難有什麼天馬行空的突破。

就場中到現在為止的這些人裡麵,就沒有一個人跳出焰火這個模子,都弄得花裡胡哨各種噴,還在表演的範疇,溫蓉蓉要的是殺傷力,不是好看。

不過她有的是耐心,千金易得,良將難求,她不需要這些煉器師們用這麼短的時間,當場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東西,她隻需要他們有人跳出那個模子,那就是她要的人。

她端著茶杯喝水,臨近下午了,外麵的叫賣聲還有附近酒樓裡麵源源不絕的食物香順著窗扇湧動進來,與這圍觀遲遲不肯散去的眾人,交織成一幅真真切切的人間煙火。

終於,有個煉器師拿這一個像小錘子一樣的東西,在周全那裡確認信息之後,然後走到銅鐘的不遠處,把小錘子的大頭狠狠朝著地上一砸。

“噗!”的一聲,沒什麼例外的錘子把手那頭開了,有焰火噴出來,然後那個煉器師便將小錘子轉向銅鐘的方向,沒有拋擲的動作,小錘子自己飛過去了。

“咚。”悶悶的一聲很小聲,焰火耗儘,錘子軟綿綿地撞在了銅鐘之上,鬨著玩似的,當然帶不起銅鐘震動。

煉器師很失望的樣子,撓了撓頭,準備領一份紀念品走了,溫蓉蓉卻悄悄地拽了下桌子下的線,周全桌子前麵,頓時傳出細細的一聲,“當!”

人群發出一陣笑聲,相比於先前那些陣仗搞得還挺大的人,他這個就實在連個陣仗都沒有了。

溫蓉蓉拽繩子周全麵前響的那一聲,隱沒在人群發出的嘲笑聲中,這煉器師也沒因為人群的嘲笑惱羞成怒,隻是拿了紀念品包袱就鑽入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那包袱的顏色,跟之前給那些被淘汰者的包袱不太一樣。

溫蓉蓉總算來了點興致,終於等到一個雖然沒有跳出焰火這個模子,卻知道借焰火之力的煉器師,她坐直搓了搓手,正想讓紅煙再去給她買倆大肉包子去。

她見著外麵一個賣包子的小販揭開了蒸屜,好多百姓都買了吃,屋子裡外都飄著一陣肉香,饞人得緊啊。

隻是她感覺身後有人進來,正要叫聲紅煙,便見一個人身量高大的人笑眯眯地從她身後的小門低頭走進來。

玉冠錦袍,金尊玉貴。

他毫不客氣地一撩衣袍,坐在了她的身邊,溫蓉蓉麵前的小案,頓覺擁擠。

為了節省地方,這些觀看台都是很小的隔間。

這人一坐下,溫蓉蓉手臂都同他碰到一處了,場中大部分人的視線,也都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