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一人,度終生(我們去把奴隸市裡的奴隸,...)(2 / 2)

誰料溫蓉蓉揉了揉臉,開口道,“安欒王哥哥,實不相瞞,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嗯?”秦安愣住了,倒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給他歸類。

他氣息微沉,聲音淡淡地問,“我什麼類型?”

溫蓉蓉說,“金尊玉貴龍章鳳姿,雙眸含情又凜然不可侵……”

她先是胡亂扣了些溢美之詞,然後說,“我吧,我品味比較庸俗。”

溫蓉蓉謙遜地說,“我喜歡男子鐵桶一樣粗壯有力的腰身,強壯若牛的力氣,如刀似劍的眉目,還有一巴掌能掄死人的手臂……”

秦安麵色微沉,但是很快又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兒神經,發出了一陣輾軋尖叫雞的笑聲,十分魔性,連溫蓉蓉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你還真喜歡那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殺神,可是怎麼辦呢,”

秦安在溫蓉蓉麵前也不裝腔作勢了,手裡抓著自己的腰間玉佩晃悠,有些吊兒郎當,“他若不殘到爬不起,回不得朝,你嫁他聚少離多,怕是要一輩子大半時間都守活寡。”

“若是殘得厲害,那怕是回來了,你是一輩子都要守活寡咯!”

他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純粹覺得好玩,溫蓉蓉看不透這個世界的尖叫雞。

於是肅起臉色,故作深思地也跟著演。

“那倒也無礙,若他殘了,我便伺候著,若他出征,我便等著,”

溫蓉蓉抬眼看了眼秦安的麵色,又說,“若他死了,那我便披麻戴孝一輩子,守活寡而已。”

溫蓉蓉閉了閉眼,在身後不遠處斑斕五色的燈光中,輕描淡寫也驚心動魄地說,“一輩子很短的,很快就過去了。”

“安欒王哥哥,”溫蓉蓉說,“我知道在這亂世上,說一句擇一人度終生像笑話,但是他肯為我誓心不看其他女子一眼。”

“安欒王哥哥可願為我遣散你後院那些溫香軟玉?”

溫蓉蓉壓低些聲音說,“正妃我不稀罕,哪怕來日安欒王哥哥貴不可言,我跟著雞犬升天我亦不歡喜,我所求,僅有一樣。”

溫蓉蓉伸出一根手指,“擇一人,度終生。”

溫蓉蓉說著在袖子裡摸了摸,用袖子包裹著拿出個圓球狀的東西,認真地跟秦安扯犢子。

溫蓉蓉說,“我仔細想了想,安欒王哥哥確確實實比那殺神是個更好的選擇,再者你與我大哥相熟,大哥放心將我托付於你照顧,定是因為安欒王哥哥為人可靠。”

她盯著安欒王那張臉直勾勾地看,麵色在遠處閃爍的光亮中晦暗不清,語調幽幽,“其實不怕告訴安欒王哥哥,我這個人有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麵的癖好,”

溫蓉蓉說, “看中南榮慎,也是圖他經折騰。”

“安欒王哥哥雖然先前有了女人,但若是願意為我立下三重重誓,我自然還是選安欒王哥哥。”

溫蓉蓉說著,將用袖子包裹的圓球遞向秦安, “哥哥需許下,一遣散後院,二畢生隻娶我一人,三無論來日如何變化,絕不違背前兩誓。”

溫蓉蓉上前一步,笑得燦若山花,說,“哥哥今日立誓,我明日便將德明宗的聘禮退回去。”

她說著,將手中被袖子包裹的圓球塞向秦安,秦安表情簡直比遠處燈燭還要五彩斑斕變幻莫測。

他確確實實是對溫蓉蓉有些好感,覺得她有趣得緊,但也僅僅是有些喜歡……他都顧不得去細究溫蓉蓉說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癖好”是什麼。

單是皺眉看著溫蓉蓉塞他手裡的,包裹在袖子裡的圓球,便知道這肯定是誓心石。

於是秦安沉默片刻之後,突然哈哈笑起來,“你看你,我開玩笑的,咳咳,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快進去吧。”

說著迅速轉身鑽回了馬車,進了車裡就麵紅耳赤咬牙切齒,這一輩子,他還沒這樣臨陣逃脫,被人擠兌成這樣過!

溫蓉蓉卻假裝攆在馬車後喊了兩聲,“安欒王哥哥,安欒王哥哥……”

看著馬車迅速跑沒影兒了,溫蓉蓉把手裡的圓球拿出來,不是誓心石,她才不煉製那沒用的玩意,這個是靈流彈。

她望著空蕩蕩的長街,嗤笑一聲,“下半身都克製不住,還妄想娶我。”

溫蓉蓉把靈流彈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像個尾巴翹到天上去的小孔雀,高傲的絕不為烏鴉側目。

邊往院子裡進,邊嘖嘖地自言自語,“還是我慎兒好……”

溫蓉蓉和秦安耽擱的這一陣子,再回去店內,就隻剩下一個煉器師了。

她手裡的玩意看著像個手鐲,已經一整天了,居然還沒弄好。

幾輪抽獎結束,百姓們也基本都散去了,店中的貴人們更是直接去了對麵聚歡樓,沒人關注這剩下的最後一人,到底能做出什麼玩意。

周全和夥計們都在整理店內,見到溫蓉蓉回來了,給她交代著今天比賽的結果。

溫蓉蓉邊聽著,邊點頭,打了個哈欠說,“做得不錯,周掌櫃想要什麼店裡隨便拿,賬上隨便劃,明天所有夥計全都有賞,你給安排著弄。”

周全臉色繃著,實際上是壓著笑意,今天看上去鋪張浪費得厲害,但是各種他都想象不出的進項,今天一整天其實店內賺得盆滿缽滿。

他現在對於溫蓉蓉,徹底心服口服。

“剩下的那個煉器師怎麼辦?”周全指著店內角落的最後一個還在仔細做東西的女子問。

溫蓉蓉看了她一眼,那女子看上去完全不急不躁,專注認真。

“人家不是還沒做完呢,”溫蓉蓉說,“今天這比賽,沒有規定時間。”

她說,“好吃好喝地供著,等她做完再看。”

那個女子聽著溫蓉蓉的話,抬起頭來居然對著溫蓉蓉笑了下。

溫蓉蓉一怔,這女子長得真奇怪,看上去不算打眼,這一笑,卻堪稱傾國傾城……

她坐上了回虛羅門山莊的馬車上,還在琢磨著那個女煉器師的笑。

然後在到了山莊門口一下馬車的時候啪的一拍大腿,連忙又鑽回了馬車裡,找到了煉器師參賽者名單。

在名單上果然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祁懷夢。

南榮元奚順位第二的天才煉器師老婆!

她就說,這世界上笑起來能讓她一個女人都惦記的人,絕不是什麼路人甲乙丙丁!

溫蓉蓉抱著名單回到了自己的蘭庭院,這些天因為這世界和她看的書中劇情實在相去甚遠,她越發地沒有她是一個穿書者的實感。

尤其是在今天找到了靈脈之後,她越發地覺得或許這世界,和她看的那個世界,不甚相同,萬一是個同人本子什麼的……

但是今天這個祁懷夢的出現,又穩穩當當徹徹底底地把她拉回了現實。

書還是那個書,祁懷夢是書中在溫蓉蓉這個角色和南榮元奚議親的時候,到了這圖東都城,到了南榮元奚的身邊,為南榮元奚做事,南榮元奚的本命武器烏鉤琴,便是出自這祁懷夢之手!

祁懷夢是一隻蠶妖,她用自己吐成的命絲為南榮元奚做琴弦,最後絲吐儘,命也絕,溫蓉蓉在看書的時候,好生的為她惋惜過一番!

溫蓉蓉夜裡洗漱好了,吃過了長身體的小點心和營養湯,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

現在南榮元奚大老婆沒有娶成,二老婆出現,卻是在大老婆舉辦的煉器師選拔比賽上,這劇情簡直像是蝴蝶的翅膀,溫蓉蓉的選擇便是這場“海嘯”的根源。

溫蓉蓉記得劇情裡,這祁懷夢,是因為窮的吃了霸王餐,又醉酒被人識破了是個沒能耐的小妖,被賣到了奴隸市抵債,而後被男主角南榮元奚救下來帶在身邊的。

而現實是溫蓉蓉這些天但凡是煉器師來者不拒包吃包住,所以祁懷夢這個窮酸得吃不起飯的二老婆,自然就被她吸引來靈器店了。

那這樣看來,溫蓉蓉能夠確定的是,她已經完全擺脫了和南榮元奚湊一對兒的劇情。

所以這世界把二老婆送出來了,卻沒想到也被她這隻外來蝴蝶的小翅膀給扇歪了!

但這樣看來,劇情還是劇情,還是會順著走,溫蓉蓉忍不住想起靈脈的事情,既然劇情還會順著走,那為什麼沒有靈礦反倒是靈脈……

溫蓉蓉絞儘腦汁地回憶劇情,仔仔細細把自她在這世界活過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的分析。

把自己的腦漿都要攪合乾了,終於在徹夜未眠天亮之前,想起了為什麼沒有靈礦!

劇情是原角色和南榮元奚成婚之後,秦安登上帝位,虛羅門山莊擴大範圍,才發現了黃靈礦。

那時已經是三年之後,三年之後天下動亂四起,魔族獸潮衝破天塹,南榮元奚覺醒血脈,虛羅門這兩座靈礦,就都被吸乾了。

而秦安登上帝位的主要原因,是在他登位之前,一次獸潮破防入城,將除他之外的皇子們都踩踏而死!

溫蓉蓉在晨曦乍現的時候,披頭散發從床上驚坐起。

想起了劇情中那次獸潮入城,不僅僅踩踏死了數位皇子,令權力傾轍改朝換代,還死傷了不少貧民,奴隸,導致了地龍翻身。

這世界的地龍翻身,就是地震。

那麼靈脈是怎麼變成了礦山,就有解釋了。地震毀了靈脈,但山石受了靈脈的沁潤,成了黃靈礦。

想通一切關竅,溫蓉蓉清早上就爬起來了,她把她床底下的極品靈石都給掏出來,把紅煙和竹葉叫進屋子裡。

“去準備馬車,”

溫蓉蓉把床上散落的一大堆極品灰靈石黃靈石,包括金珠子銀珠子,用布包起來,整整一大包,抱在懷裡沉甸甸的,對著紅煙和竹葉說,“我們要去一次奴隸市。”

“現在?去做什麼……”

紅煙迷茫接過玉牌,溫蓉蓉把一大包靈石和錢都塞在竹葉懷裡。

溫蓉蓉勾唇笑了笑,說不出的邪惡,又帶著些狡詐,“我們去把奴隸市裡的奴隸,全都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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