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誤我!(活像是故意勾引她...)(1 / 2)

山陰被山陽身上爆出的光彈開, 眼見著要撞向這屋子的牆壁,幸好林仙及時接住了她。

屋內的幾個人臉色均是一變,溫蓉蓉隻覺得身上燒灼的感覺更加厲害, 而床上的山陽卻開始在這白光之中折騰起來。

他痛苦地從床上滾到地上, 六親不認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連山陰都不能喚起他片刻的神誌。

到最後整間醫師院安置傷患的小屋, 幾乎被他一個人給拆了大半,眾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將他用特製的縛妖繩給捆起來,拴在了屋子裡麵的床上。

山陽身上的白光在第二天中午散去, 溫蓉蓉抽空去看了他一眼, 他已經沒有人樣了。

字麵意義上的沒有人樣,因為他還是維持著人形, 頭卻已經變成了狐狸, 並且多出了一條尾巴,還是不認人, 完全的不認人,凶狠的對見到的所有活物發瘋,還差點把給他送吃的的山陰給咬了。

“半妖血脈覺醒的現象,你之前聽說過嗎?”溫蓉蓉問紅煙。

但是這件事, 就連紅煙也不知道。

溫蓉蓉隻能邊顧著山莊那邊,邊查古籍。

山陽其實算是個對她意義挺特殊的妖奴,如果不是救了他,又救了他的妹妹,最後引出林仙, 溫蓉蓉也不會這麼快就將靈脈控製在手裡。

因此她設法尋找能夠緩解山陽症狀的方法,而妖奴山莊這邊的一切, 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轉眼年關已至,宮中秦禮合就算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恨不能吃喝拉撒都在聚生陣裡麵,也必須出麵祭祖,溫正玉這段時間忙活得腳不沾地,皇帝身邊的紅人也不是那麼好當。

溫蓉蓉每天三點一線,靈器店,妖奴山莊,還有她自己的蘭庭院。

比柯靈雁還要忙,整個虛羅門山莊地下,讓她挖空了大半,修築石頭的地下儲水槽,直接引靈脈灌入,奢靡到令人咂舌。

石槽會因為靈脈的流入變成黃靈石,溫蓉蓉的設想是讓整個虛羅門山莊的地基都是極品黃靈。

至於消減靈器外泄,便是在這些石槽上刻畫上類似聚生陣的符文,另外麵根本看不出虛羅門山莊已經富的裡外流油。

最奢侈的當屬蘭庭院,溫蓉蓉連沐浴池的水,都是以靈脈勾兌,每天泡一泡,弄兩個引靈樹妖的崽子再來個全身按摩,白天不管多累,洗個澡出來都能再來個十公裡負重越野不費勁。

而製造黃靈石的靈脈依舊自地底而來,奔流向未知處,水流絲毫不見減緩縮小。

妖奴山莊總共分為裡外三層,以及上下三層。

外三層全都是人族奴隸,所做的事絲毫不牽涉到黃靈石和靈脈,也根本不知道靈礦的所在,做的是虛羅門的雜事。

開春之後,便準備開荒種田,也作為雇傭雜工,放到城中去做活。

山莊的裡三層,乃是以祁懷夢為首的煉器師,妖族煉器因為自身體內妖氣歸屬五行的原因,雖然不能全部兼顧,但是分門彆類之後,事半功倍,屢出奇效。

而上三層,乃是半妖活動的地界,粉碎黃靈石研磨成粉末,供給煉器師們使用消耗,也打磨出數不清的巴掌大小的極品黃靈,用以儲存備用。

而下三層,直抵靈脈,便是純血妖族的地盤,出了山陽的事情之後,半妖下靈脈需要有專門的旨意。

純血妖族自然就是負責將開鑿好的石塊,放入靈脈之中轉化為黃靈石,大多數都是用原形工作,是真真正正的群魔亂舞之地。

在不毀壞靈脈的前提下,這一層的妖奴隻要有本事,大可以隨意化用黃靈石,前提是不要出事耽誤了工作。

而當初在奴隸市見的那些,被整治的最慘的妖族,例如做成人彘的銀靈妖樹一族,現在便是開采靈礦的主力軍。

他們一族本體龐大,枝杈繁多,且哪怕是被斬斷全部枝杈,隻要保留樹根,便能夠很快生長出來。

枝杈可入藥,是煉製傷藥和補元丹的重要材料。

溫蓉蓉會命人把他們不慎脫落的樹杈送去醫師院,但是絕不會砍斷他們的四肢就為了幾顆藥丸子。

除此之外,各種妖族現原形,撞擊山石,利爪摳鑿,每天都做得十分努力,沒有任何一個妖族有怨言。

因為他們擺脫了奴隸市那樣地獄一樣的地方,現在能吃飽,能穿暖,有同伴,隨意化用他們之前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極品黃靈,就算勞作也有足夠的時間換班休息。

他們甚至每月,還有幾天外出的時間,佩戴上用以掩蓋妖氣的靈器,他們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去市集上轉,得到人族應有的待遇,活得徹徹底底像一個人。

而這一切,都是主人給他們的,他們怎麼可能不心甘情願的留在半妖山莊?

按理說若是簽訂馭靈契之後,妖奴有逆反之心,需要控製馭靈契的人不斷的鎮壓,所以馭靈契向來都是修士簽訂。

但是溫蓉蓉這馭靈契簽訂之後,她既不逼妖奴去死,也不逼他們出賣色相,每天化為本體乾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活,好吃好喝的供著,靈石靈脈觸手可及,對妖族來說,這簡直是養大爺的日子。

因此她三千多妖奴,沒有一個生出逆反之心,反倒是每每見了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麵,含在嘴裡,她說的話,那就是金科玉律。

因此這些馭靈契之間,這些部分妖奴的神魂,居然漸漸開始出現了融合的跡象。

隻不過這一切,溫蓉蓉都不懂,她不知道妖奴融合之後,會徹底相互之間共命,那是來自神魂之間無堅不摧的守護甲。

溫蓉蓉隻是個抹黑行路的人,她不了解這世間大部分的規則。

現在想的便是儘可能的做她能做的所有事情,設法阻止三年之後的那場獸潮引起的地龍翻身,好保住她的靈脈,也保住虛羅門。

除此之外,她也無時不刻,在享受著身為純種富婆,坐擁煉金爐的酸爽。

除夕前夜,所有的工作全部停止,妖奴山莊張燈結彩,準備迎接新年,溫蓉蓉把自己一個人劈成兩半兒,上半夜陪家人守歲,下半夜和妖奴們狂歡。

她的魔族軍被溫蓉蓉幾次三番的收買勸說,全部都摘下了麵具,個頂個的俊逸少年,看得溫蓉蓉眼睛發直。

而這些徹底養好的,又因為馭靈契化為人形的妖奴們,更是一個個妖色無雙,看得人眼花繚亂。

溫蓉蓉有種自己不僅坐擁金山銀山,更是收納了一整個後宮三千佳麗的錯覺。

而她因為這段時間天天靈脈泡澡,那張明豔的眉眼,更是如那畫中下來的仙子畫皮,越發的美豔無邊。

她坐在妖奴山莊的院中正中位置,混在這一群妖奴當中,一襲男女皆宜的虛羅門弟子服,利落卻暗紋湧動。

長發未束披散肩頭,坐沒坐相靠著高大的椅子,手持著一枚黃靈酒盞,笑意盈盈,竟絲毫不遜色於這些妖色麗的真妖精。

今夜有薄雪落下,飄然落在她的睫羽之上,很快融化成水珠,似乎將這除夕之夜整座圖東都城的亮色,全部融入了她的眼中,令人望之心神被攝。

胡混到後半夜,溫蓉蓉喝得醉醺醺的,被紅煙和竹葉扶著回蘭庭院,在院門口碰見了她的“二嫂”鯰魚小姐綿綿。

“大小姐,”綿綿說,“二公子將我趕了出來,我可以來你這裡嗎?”

溫蓉蓉眉梢挑起,看向綿綿,“我二哥舍得把你趕出來?”

“嫂子要來,那自然沒有什麼不行,”溫蓉蓉說,“你想上哪裡,想做什麼,都隨便。”

她本來是不理解溫正玉為什麼會喜歡綿綿這個鯰魚精,但是這些日子明裡暗裡地了解了一下,溫蓉蓉忍不住開始佩服這小妖。

她哪是溫正玉的女人,她是溫正玉得不到的女人。

她壓根就沒有答應過跟溫正玉好,是她二哥剃頭挑子一頭熱。

綿綿瞪著她那一對兒豆眼說,“我想去奴隸山莊幫忙。”

溫蓉蓉微醺,走路有些搖晃,這會天色漸亮,她走到綿綿麵前,踮腳,摟住她的脖子道,“可以可以但是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綿綿被溫蓉蓉摟著脖子進屋,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溫蓉蓉笑眯眯的紅著眼尾鼻尖,手肘柱在桌子上問,“綿綿,你怎麼不喜歡我二哥啊?”

“他不好嗎,長得很俊吧,能力也強啊,”溫蓉蓉掰著細白的指尖細數,“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瞧著虛羅門中,誰說了算?”

“夫人。”綿綿說。

“不不不,”

溫蓉蓉搖頭,“我大哥在家的時候說一不二吧?但其實他大事說了算,小事根本全是二哥做主,但是你說說這門裡幾年能出一件大事兒啊。”

“你看我母親操持裡外,威風吧?”

溫蓉蓉搖頭,“但是她其實是個糊塗的,家裡的事情,都要問過我二哥意見,不然我二哥能留你到現在?你早就被我母親發賣了。”

綿綿聽到自己被發賣,居然麵無表情。

溫蓉蓉還挺喜歡她這軸勁兒,“你看啊,我也怕死了我二哥,他拿家法抽我,我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所以這虛羅門的主子,其實就是他,你說這樣一個人,你為什麼不喜歡啊?”

“什麼是喜歡?”綿綿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

她微微擰起了眉毛,那倆眼睛眯起來。

但是她說的話,卻把溫蓉蓉逗樂了。

“我和二公子人妖殊途,”綿綿一本正經,“我也不喜歡他老啃我嘴,我懷疑他想吃我。”

溫蓉蓉頓時笑出了雞叫聲,還是那種剛剛下完蛋的老母雞。

綿綿就不理解溫蓉蓉為什麼笑,看著她無辜地眨巴眼。

溫蓉蓉突然就有點理解溫正玉為什麼喜歡綿綿,她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這樣一本正經的,醜萌醜萌的。

“你今天因為他啃你你不讓才被攆出來的?”溫蓉蓉好容易收了笑,擦乾眼角的淚珠,又問。

“不是,他讓我跟他一個床上睡覺。”

綿綿一本正經的說,“我睡覺喜歡變成本體,我怕我半夜餓了把他給吃了。”

“你把他吃哈哈哈哈哈哈……”

溫蓉蓉笑著笑著就有點笑不出來,是為她二哥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