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玫瑰美人 微風幾許 11961 字 7個月前

十一月的第二個周末, 鬱南從畫室出來。

天氣已經變冷了, 鬱南換上了毛衣, 卡其色的粗棒針毛衣寬鬆又溫暖,換了彆的男生來穿隻顯得娘氣, 而鬱南穿著正正好, 少年感帶著文藝範, 惹得畫室的老師把他按住畫了一幅速寫。

餘深畫室在一條安靜的老街區, 從紅磚牆的樓裡下來便可以看見一條寬闊的大道。

道路兩旁種著高大的梧桐樹, 樹葉在蕭瑟的風中落了滿地。

這麼寬的一條路, 鬱南走在路的右邊,偏有一輛車子開在他的身側不疾不徐。

他踩在鬆軟的落葉上駐足, 心中有了令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測。

那車隨著他的駐足停了下來, 距鬱南不足一米,可以說是挨得十分近了。

深色的車窗關得嚴, 從外麵看不見車內情形, 鬱南朝車窗裡麵看,卻隻在玻璃上看見自己的投影。可是不知道怎麼地,那股越來越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幾乎可以斷定車裡的人是誰。

宮丞在車內隔著玻璃看鬱南。

和鬱南不同的是,他從車內看去, 將鬱南的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兩個月不見, 重新見到這個小東西, 對他的吸引力不減反增。這兩個月裡宮丞不是沒有想起過他, 卻沒有聯係。一方麵是因為他的確脫不開身, 另一方麵是他覺得他不應該在鬱南身上花費過多的心思。耽於情-愛,沉溺歡愉,從來不是宮丞生活中的必須。

可是鬱南那雙漂亮的、像琉璃球一樣的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了過來。

隔著玻璃似乎看進了宮丞的心裡。

宮丞逐漸被一種柔軟的情緒所包裹,顧不得其它,隻想把鬱南拉進懷中寵一寵,順順他的毛,讓他溫暖地撒撒嬌。

鬱南看見車窗降下,果然露出男人線條硬朗的臉。

他臉上的驚喜掩不住,眼睛霎時睜得貓一般圓:“宮丞!!”

宮丞勾起唇角:“寶寶,上車。”

車內一片溫暖。

一上車,鬱南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撞進了宮丞懷中。

顧不得車上還有司機在,也顧不上這輛車的後座其實沒有擋板,鬱南坐在宮丞的腿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絮絮叨叨念著:“我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

鬱南的聲音軟又糯,帶著一些鼻音,足以將人萌化。

宮丞聽出他的激動,張開雙臂抱住懷中人,察覺到他竟然有些顫抖,這是激動得狠了。

“好了。”宮丞沉聲安撫,“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鬱南並不能平靜,在他懷中趴著繼續道:“你走了好久好久,都兩個月零十天了!就是整整七十一天!比我們住在一起的時間還要久,我真的想你想你想你。”

一長串的接連不停的想你。

宮丞神情變得溫柔,他縱容著鬱南的小情緒,接受他的思念。

再開口哄一哄:“我知道你想我了。昨天我們不是還發信息了嗎?”

就是因為前一天聯係後互道過晚安,宮丞也沒有說過要回來的時,乍見到宮丞時驚喜才會這麼大,思念才溢出得這麼濃。

上次宮丞來過電話之後兩人就恢複了聯係。

宮丞說過十一月要回來,十月這都過了快一半了,鬱南也懂事的沒有問。

他好像對宮丞抱有信心,知道他說過的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既然宮丞的事情他幫不上忙,那麼像小周哥說的,他不讓宮丞分心就是一種幫助。另外,他也記得以前宮丞對他說過的話,宮丞說他們年紀不一樣所麵對的生活不一樣,已經過了那種沉溺於情愛什麼都不管的年紀,沒有辦法花很多的精力在他身上,鬱南都記得,並好好地遵守著。

縱然失聯時還有委屈,也在宮丞那個電話之後開始煙消雲散。

鬱南道:“那怎麼夠!我每天都想你,要是每天都說一遍的話,還有好幾十遍沒說呢!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講到這裡,鬱南猛地頓住,“我知道了!”

見他一驚一乍,活潑好動,宮丞好笑:“你知道什麼了?”

鬱南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動地說:“因為我去的那個美術協會的畫展。對嗎?”

宮丞不過是因為要去一個在深城舉辦的國際論壇才回來的,他是受邀者,不得不參加。這個畫展,他根本沒想起來,也不在他的計劃中。

可是鬱南的神情那麼令人著迷,他不忍破壞這時的氣氛,就隨意應了一聲:“對。”

鬱南得到肯定的答複,果然變得更開心,開心得抱住他久久沒有說話。

兩人享受這一刻的重聚。

許久之後。

鬱南用手捧著宮丞臉,看得很認真:“你瘦了。”

宮丞的確清減了些,因為這個,他的營養師最近還給他調整了膳食計劃。

不過宮丞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親信、心腹、助理,沒有一個人發現這點,不知道是鬱南眼尖還是因為太過關心,竟被他一眼看了出來。

宮丞親了親鬱南額頭:“很快就能長回來。”

鬱南問:“是想我想的嗎?”

宮丞順著他:“是。”

鬱南臉變紅了一些,眼神清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身不由己,聽說他們會監控你的手機,不讓你和外界打電話。”

宮丞失笑:“太誇張了,我又不是在坐牢。不過不方便與你聯係是真的,你有沒有生氣?”

鬱南知道這隻是一種胡扯,隨便說說而已,搖搖頭:“一開始有點生氣。後來我聽小周哥說了情況,就不生氣了。”

說到這裡,他轉而問起最關心的事,“那一大堆麻煩的事你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他知道,那種事情一定很複雜。

宮丞也沒有和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名詞,隻簡短道:“九成,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沒有處理。”

鬱南緊張道:“你還要走?”

宮丞:“不走了。都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有的曆史遺留問題,不急在這一時。隻不過以後怕是不能再去樹與天承了,那邊會交給其他人。”

“啊?”鬱南有些心疼,“交給其他人?”

宮丞對他說過不願接受家族企業,三十歲站穩腳跟才逐漸退出,三十二歲才創立屬於自己的事業。他前段時間那麼忙也是因為樹與天承走上正軌,可是沒想到家中變故一生,宮丞又得回到那團泥濘裡去不說,親手建立的心血也要交給他人。

“那不是很可惜嗎?”鬱南問。

男人成熟的麵容下有一顆沉穩的心。

強大至此,卻還是背負著屬於他的責任,身不由己,砥礪前行。

“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宮丞不欲和他談論工作,“我們先回家去。”

*

宮丞走後,鬱南也有很久沒來過這套房子了。

剛才宮丞先帶他去吃了晚餐,路上鬱南和他聊了最近的事,說學校,說畫室,說他即將正式參與的畫展,氣氛輕鬆了許多。

家裡還是有人定期打掃,看上去倒是一切如舊,若不是實實在在分彆了兩個月,現在就像是兩人上班後剛回來一樣。

天已經黑了。

進門後,宮丞剛脫掉大衣轉過身,就被鬱南扯住了領帶。

鬱南索吻索取得理所當然,怕他不懂,還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巴:“你還沒有親我這裡,如果你親了我,我就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宮丞抱起人往客廳走:“什麼禮物?”

鬱南還抓著他的領帶不放,生怕他走掉一樣:“就是——啊!”

鬱南的毛衣裡有一雙乾燥溫暖的大手在作怪。

那雙手讓他癢得滿臉通紅,這麼久沒被碰過,他敏感得不可思議,。

宮丞如他所願,親他一下:“我先收這一份禮物怎麼樣?”

鬱南很誠實,被摸了一下而已,他就已經有反應了。

人家說小彆勝新婚,原來不是毫無道理。

這兩個月鬱南自己解決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可是還是不能完全地儘興,被開拓的身體很難再恢複最初狀態。

鬱南覺得自己變壞了。

變得很色。

可是和喜歡的人做-愛做的運動並不是什麼不對的事,他時常覺得沒有必要為這件事而羞恥。被宮丞碰,他就想要,這完全是正常反應,就如宮丞麵對他時也想要一樣。更何況現在是兩人分離後再次見麵,剛才在車上尚能因為吐露思念而抑製,現在家隻有他們兩個人,處處都是他們做過的痕跡。

**,鬱南怎麼會不想。

早晚都要做,不如早一點。

鬱南渴望著宮丞。

他暫時放下禮物的事,羞澀道:“也可以啊,不過你要輕一點,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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