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一家已經在河灘開荒,說留了很多草出來讓姐妹兩人去挑,兩人剛出門就遇到了下車的於縣令,有些驚訝。
“於大人,您怎麼來了?”
於縣令心情頗好的開口,“福兒姑娘這是要出門做什麼?”
百福兒笑很是開心,“準備去弄點草回來,大人今日來找誰?”
最好是來給他送銀子的,五百兩啊,都欠了好久了。
百裡輝從屋子裡迎了出來,看到縣令就要下跪,好在於縣令扶的快啊,要不然百福兒也就要跟著跪了。
於縣令繼續朝百福兒問道:“福兒姑娘,你爹呢?”
百福兒歪著頭,“我爹出門了,我去喊他。”
說著她背著背簍飛快的就跑了,於縣令前腳進了門,後腳得了消息的村長就來了,一進門就給縣令磕了頭,激動的很。
田埂上,百常富還在和張地主說話,兩人正在說肥田的事,張地主告訴他,“本錢是一點都不能少,有些人是生怕那田空著吃了虧,那是收了一茬馬上又種下去一茬,這地和人一樣,也是需要休養生息的,一年到頭不得空,肥力自然跟不上。”
“下的肥也要給下足了,草木灰是少不了的,我給你說這草木灰可是個好東西......“
正說到關鍵的時候百福兒來了,“爹,縣令大人到咱家來了,找你呢。”
話說她爹不是去張地主家了嗎,兩人怎麼在田埂上說話?
還好她眼尖,要不然就錯過了。
一聽是於縣令來了,百常富也不耽擱了,抬腿就走,張地主閃爍著小眼睛小跑著就跟了上去,難為他那麼大的體積還跑的那麼快,愣是一路小跑著到了百家門口,摸出帕子擦了把汗才笑眯眯的進門。
院子裡,村長正在和縣令說村裡的情況,說村裡未來的打算,在他口中,那是要把文昌村打造成有名的紅糖村,對百裡輝也多有讚頌,高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意思很直白,他準備和百裡輝一起將文昌村帶起來。
百裡輝則是一句話都沒多說,怕自己哥哥吃虧趕過來的百裡昌同樣一個字都沒說,在他眼中,村長說的是好聽,就是虛的很,離開了他百家就是空談。
他哥的實力在這裡擺著,這個時候用不著顯擺。
百常富進門小跑著上前給於縣令跪下磕頭,身後張地主那圓滾滾的身子也跪下了,跪下去是不難,就是起來的時候有點費勁兒,百福兒都想上前去給他。
“張地主也來了?”
張地主樂嗬嗬的上前,“回稟大人,往後草民和百家就是親家了,今兒正在商談此事。”
於縣令笑道:“辦喜的時候可得給我來個信兒,也好上門討杯喜酒。”
張地主大喜過望,覺得和百家結親果然是最明智的選擇,這麼快就沾到光了。
百常富老實,主要是也不曉得要和縣令這種人物寒暄一些什麼,倒是縣令先開了口,“百常富,最近地裡可好?”
百常富連忙做大,學著張地主的樣子拱手,“有勞大人惦記,一切都好,河灘荒地這兩日正在開荒,等著開荒後便要播種,想來是有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