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位叔公要求，衛老太爺心裡那是十二萬分的複雜，他爹去的早，當年不容易的時候是兩位堂叔公幫襯了他，做買賣出了岔子也是兩位叔公召集著整個衛家族人幫著他渡過了難關，這些恩情他一點都不敢忘，等自己有能力後對族中的人可以說一點都不吝嗇。
當年的衛家多窮，現在雖然不是家家富貴但至少有吃有喝有幾個餘錢，姑娘家不用等到過年就能穿新衣裳，他自問他做的夠多了。
對兩位堂兄弟弟也是多有照拂，對兩位叔公的兒子也曾經想著要拉拔，不過是拉拔不起來而已。
他還記得將二叔公的大兒子帶在身邊做事，想著培養出來就可以幫著他料理老家這邊買賣，但人不是那塊料子你怎麼帶都沒用，不過是說了兩句重話人就回了家，他還親自登門去請人，當時二叔婆是怎麼說的？
“都是自家人，你能像使壞外人一樣的使喚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的而已，你還真的上綱上線，做人得要講良心，彆以為自己發達了就六親不認，把一家子親戚當下人。”
說白了，人家想要的是一個有權力又能撈錢還不用乾活兒的活兒，這樣的活兒他也想要，可惜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
“衙門的飯碗不是那麼好端的，就是守城門，吹風下雨天寒地凍的都要在那裡杵著，要是遇到歹人自己又沒工夫傍身，出了事怎麼辦？”
“那牢房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
“獄卒是個什麼樣的名聲？”
“當了獄卒百姓怕你，官員們看不起你，你們知不知道獄卒的兒孫考科舉也有限製的？”
兩位叔公自然不知道這些弊端，他們就曉得看大牢的不得了，誰家人進去了，家裡人想要看一眼都要給人看看大牢的人送錢，想要家裡人在裡麵過的好一點更要送錢，說送進去的衣裳吃食看大牢的都要分一半，不用風吹日上坐著就把銀子賺了，這樣的好差事哪裡去找？
“不是有二小子在嗎，有二小子幫著周旋還能有問題？”
他們應該慶幸衛老夫人不在，要知道他們還想著給她孫子招禍，隻怕能當場將人給打出去。
衛老太爺覺得心頭堵得慌，“二小子剛起步，上回去戰場都是用命拚回來一點子功勞，他哪裡有什麼本事能去周旋這些。”
“官場難啊，尤其還是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人家。”
說到這個二叔公就氣了，“既然知道難還娶文昌村那個丫頭？”
早做什麼去了？
衛老大人覺得自己的忍耐即將耗儘，用最後的耐心說了，“人家有個師父是欽天監的大人，你們知不知道欽天監是做什麼？”
目光落在二叔公身上，“他說你是災星你就不能是掃把星，皇上就不能饒了你，你們懂了吧，以後莫要再說二媳婦的事了，彆惹她不高興。”
“百家是做什麼營生起家的你們都知道，真的把人得罪狠了施法請了鬼怪來對付你們，誰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