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又想起了百家媳婦說要做法請黑白無常來串走他的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彆看當時沒說什麼,但他心裡其實挺害怕,幾天晚上都不敢睡,聽到院子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害怕。
三叔公沒二叔公那麼心大,問能不能給百家人說說,他們可以幫著給百家收甘蔗,“城裡有兩家就是給百家收甘蔗的,兩個月就賺了二百多兩。”
現在衛家的錢已經不是衛老太爺把著了,他們每年給族中的錢都是有數的,且早前衛老太爺氣急的時候又給族中的每年的銀錢減半,可以說現在族中人的日子並沒有外麵想的那麼好,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厚著臉皮一次次的來。
“以前的事就不說了,現在兩家是姻親,我們這些也算是拐著彎的親戚,也不要百家給本錢,隻要收我們送去的甘蔗就成。”
衛老太爺覺得問題不大,但也不敢替百家人做主,隻能差人去問了百福兒,百福兒挑眉,笑了笑,“我是嫁了的姑娘,哪裡還能隨意插手娘家的事,他們要是真的有這個想法去和我三叔說就成了。”
前腳才把人家打了,後腳她就讓人去做買賣,這不合適。
必須要衛家人親自去說。
三叔公聽了答複心裡就有了譜,準備回去好好的琢磨下,提點兒東西去百家走一走,不看僧麵看佛麵,總能做成的。
衛家他們能沾到的好處有限,以後人家全家去了京城他們更是難沾到光。
百家日進鬥金,距離他們還近,要是關係好隻怕能賺到些銀子。
不得不說,三叔公比二叔公通透一些,當然,這也是被百家打上門後兒孫們在他跟前狠狠哭了一場的緣故。
他的兒孫們不同意他跟著二叔公混,說沒好處不說還儘招人嫌棄,讓他棄暗投明,誰能給好處就和誰混,千萬不要和能給他們好處的人對著乾。
他琢磨了幾個晚上,覺得有道理,對比於麵子還是腰包更讓人心動。
三叔公把自己想通了,二叔公卻覺得他沒骨氣,居然想去巴結百家,他百家是高攀了衛家,沒有他們做長輩的貼上去的事。
“既然守城門辛苦,看大牢名聲不好,那你讓二小子看看哪個合適,收稅糧的好像也不錯。”
衛老太爺的耐心宣布耗完了,“那衙門是我家開的?二小子是縣令?他說安排誰就安排好,把地裡那點事弄明白就不錯了,這事不要再提。”
不知道他現在在家裡沒地位嗎?
是想讓所有人都排擠他還是怎麼滴,還逮著他不放了?
三叔公起身說要回了,今日走這一趟也算是達成了目的,但二叔公還想說,三叔公拉住了他,要是等著人家把最後的那些話說出來就真的沒有轉圜了,他的兒孫說的對,以前的那點子恩情早就消磨完了,且現在這頭當家做主的都換了人,為了給兒孫們留條後路他也不能把人給得罪死了。
兩位叔公出了門,衛家誰也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一個鼻孔出氣的人是一路上吵架回的,一個說另外一個是老頑固;一個說另外一個為了好處什麼都不要了,沒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