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1 / 2)

第一百四十七章

虎杖和五條悟所在的這棟彆墅雖然位於市區,但附近卻並不熱鬨,一入夜更是格外安靜,加之房子的隔音做得好,呆在房間內,連屋外庭院的蟲鳴和風聲都聽不到。

這棟彆墅是五條悟的私人產業,看上去雖然也不是常來住的樣子,各種配置卻被拉滿。

淺淺嫉妒了下萬惡的有錢人,緣慢悠悠地走向地下室。

虎杖的複活,是隻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五條悟為了瞞住真相,甚至還將原本的地下室布置成現在這副模樣,就為了讓其能夠毫無後顧之憂地進行特訓。

八神緣曾經和乙骨一起學過該如何邊看電影邊控製咒力的輸出,此時自然是來做“家庭教育輔導”的不二人選。

雖然每天看著都有花不完的精力,但曾經瞥過一眼五條悟行程的緣,卻深知這家夥有多忙,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虎杖的身上,隻能拜托其他人幫忙。

她倒是不介意來“輔導功課”,就是每次出門都要瞞著命,久而久之,他一定會察覺不對勁。

而弟弟鬨起來的動靜……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緣開始思考,該怎麼和五條悟解釋,才能讓他同意把命也一起帶過來。

“學姐學姐!”

剛踏入地下室,虎杖就敏銳地轉過頭,在見到來人是八神緣時,眼睛立刻亮了幾個度。

他正在看電影,聽到動靜,整個人轉身趴到沙發靠背上,雙眼閃閃發光,像極了見到人類的金毛犬,恨不得撲上來以示友好。

緣微不可覺地一頓,總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小學弟身後,正搖得像蒲公英一般的尾巴。

將腦袋中這莫名其妙的幻想丟掉,看著虎杖懷裡正打著瞌睡的咒骸小熊,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頂,鼓勵般誇獎道:

“真厲害,已經能穩定輸出咒力了嗎?”

溫暖又輕柔地觸感從頭頂傳來,虎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也沒有啦,是學姐和老師教得好,偶爾還是會被……”

話還沒完全說完,方才還打著瞌睡的咒骸小熊猛地暴起,怒目圓睜揮出一拳,徑直打在了他的臉上。

一陣令人肉疼的“乒乒乓乓”聲後,虎杖趴在沙發邊緣,氣若遊絲,可憐兮兮地看著緣說道:

“就像這樣。”

可疑地沉默一瞬,八神緣舉起手中的外賣,嘗試安慰。

“給你帶了外賣,可以邊看電影邊吃飯哦。至於穩定輸出咒力這種事,放心吧,習慣就好。”

“習慣就能不挨打嗎?”

“不,挨著挨著就習慣了。”

……

無效安慰過後,虎杖繼續將手放在咒骸身上練習穩定地輸出咒力,另一隻手則打開外賣包裝袋,準備用餐。

暫時沒自己的事,教學也得等到對方用完飯之後,緣便隨意地靠在沙發上,準備處理這半天積攢下來的事務。

手機剛一開機,上百條簡訊和電話便

顯示在屏幕上。

正準備查看,恰巧卻又有個電話撥通進來,緣隨意瞥了眼來電顯示,有些驚訝。

竟然是禪院直哉的電話,那家夥竟然還敢來她麵前找存在感,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如果這個時候,狗卷在她身邊就好了,【咒言】不會受到空間的限製,隻要能聽到咒言師的聲音,咒術便會生效,簡直是接到騷擾電話時的最佳技能。

地下室內燈光昏暗,電視裡播放著的背景音樂分外活潑,是一部很輕鬆的動畫片,虎杖看得認真,正適合用來當電子榨菜。

思索了幾秒鐘,緣還是選擇接通了電話,想聽聽這家夥又能發表出什麼新的反智言論。

“喂。”

清冷又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正閒著沒事乾,一邊打電話一邊照鏡子的禪院直哉,嚇得手一鬆,任憑小鏡子摔落在榻榻米上。

剛開始撥通八神緣的電話之時,他還有些忐忑,畢竟沒多久前才挨過揍,那徹骨的疼痛,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可電話遲遲不接通,這種忐忑便逐漸演變為憤怒和焦慮。

憤怒於對方竟然不接電話,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禪院直拓現在會不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們又在做什麼?

真是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找上門,都需要熱情招待的!

好在後來,他得知禪院直拓吃了個閉門羹,壓根兒沒有見到八神緣,這才鬆下一口氣。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反正電話撥通不了,他作為家主的兒子,自然有資格去過問自家的女眷在做什麼。

絕對不是關心那個女人,絕對不是想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

懷揣著這種隱秘的心思,禪院直哉一遍又一遍撥通電話,不厭其煩地聽著那頭“暫時無法接通”的機械提示女聲,竟然有些樂在其中。

到後來,他甚至變得格外放鬆,打開免提,一邊聽著鈴聲,一邊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挑剔自己的容貌。

嘖,還是不夠帥啊,如果有甚爾的臉就好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八神緣的聲音代替千篇一律的機械女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內。

心跳不自覺加快,瞳孔開始渙散,那天瀕臨死亡的記憶又一次在腦海中浮現,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讓頭皮都隱隱有些發麻,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控著,隨著那人的聲音不斷收縮和舒張。

他遲疑地看著手機許久,卻始終不敢出聲,隻是小心翼翼地貼近聽筒,貪婪又渴望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明明電話已經接通,另一頭的人卻始終不開口,緣皺了皺眉,語氣冷淡又不耐。

“禪院直哉,我聽得到你的呼吸聲,說話。”

這命令式的語氣,卻沒有讓禪院直哉惱怒,心頭反而還升起股病態的滿足感,從差點被殺死那天開始一直懸著的心,竟然隱隱有放下的趨勢。

這荒誕的念頭隻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拋在腦後

隨便找了個借口,他佯裝鎮定地開口說道:

“直拓今天去高專找你了吧,你為什麼不在學校。”

“關你什麼事?”

緣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電視裡播放著的動畫片正好結束,在片尾曲歡快的聲音中,虎杖興高采烈地抱來一堆影碟,獻寶般展示在她麵前。

“學姐,我們接下來看哪部電影!”

在其中隨意挑選了一部電影交給對方,耳邊的電話中,卻傳來了禪院直哉怒氣衝衝的質問聲。

“你在跟誰看電影,那個男的是誰!”

疑惑地眨眨眼,雖然搞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但緣還是選擇了那句萬能的句式。

“所以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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