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楊正卿掙紮著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呼吸也比平時粗重了很多。
主要是因為從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裡傳遞到他的大腦裡的空虛感和乏力感,都讓他覺得陌生。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倏地一下。
他的臉就紅了。
他這才意識到,就在昨天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他做了多少違背禮法的事情。
不過……他好像也不後悔就是了。
楊正卿目光微飄,就連呼吸也忍不住跟著屏住了一瞬。
隻有一點——
楊正卿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隻見敖銳澤正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而因為他剛才的動作,敖銳澤的上半身已經大喇喇地暴露在了被子之外,最主要的是,上麵全都是抓痕,尤其是胸膛。
他、他有這麼狂野嗎?
楊正卿的目光忍不住又飄忽了一瞬。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說好的純情奶狗呢?
誰家的純情奶狗能上來就把體型並不比他本人小上多少的他橫抱起來,誰家的純情奶狗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扒掉了他的鞋襪,誰家的純情奶狗能一邊喊他哥哥,一邊說渾話,而且從頭到尾都不聽取他的批評……
想到這裡,楊正卿忍不住伸出手,‘狠狠地’揪了揪敖銳澤的鼻子。
隻不過下一秒,他就被敖銳澤抓住了手。
緊跟著,敖銳澤猛地一用力,他就直接撲進了敖銳澤的懷裡。
而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敖銳澤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看來哥哥這是對我昨天晚上的服務不滿意啊?”
“可是我覺得我乾的還挺不錯的,所以哥哥要不要再試試?”
楊正卿:“……”
楊正卿瞬間就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趴在敖銳澤懷裡。
畢竟這會兒他的腿還軟著呢。
明明昨天晚上,不管是羊肉還是鹿血湯,他吃的都比敖銳澤吃得要多!!!!
所以他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睡都睡了,他就是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看走了眼,還能後悔不成?
敖銳澤:“……”
敖銳澤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好在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語氣複雜:“侯爺,皇上急召,說是皇國和和國又打起來了,皇國來勢洶洶,和國這一次竟然不敵,所以派了人來向我們求援……”
楊正卿當即就趴不住了。
他推了推……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敖銳澤的胸肌上之後,直接改推為摸:“放開我,我得先去上個朝。”
敖銳澤:“……”
算了,正事要緊,要不然,楊正卿今天說什麼也彆想下床。
敖銳澤隻能鬆開了他。
楊正卿:“好了,進來吧。”
莊頭當即就帶著一群仆從走了進來。
那隊仆從隨後分成兩批,一批端著洗臉盆和毛巾,進了內室。
一批則是收拾起了大廳裡的殘羹冷炙。
等到看到敖銳澤洗完臉,從內室裡出來,莊頭的神情頓時就很複雜了。
他不傻,當然知道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的嘴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畢竟他隻是個下人,雖然他的資曆比較大,就連楊正卿的母親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最主要的是,萬一楊正卿隻是一時興起,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厭煩了,改過來了呢。
莊頭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河堤一旦開了一個口子,缺口隻會越來越大,根本不可能堵得上。
所以接下來的大半年,兩人隔三差五地就會往這座莊子上跑。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果不其然,朝堂很快就為這件事情吵了起來。
保守黨主張答應和國的請求,因為和國自古以來都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大乾初立的時候,和國也是有向大乾遞交國書,俯首稱臣的。
所以現在,這是一個拉攏和國,向其他藩屬國彰顯大乾國力的好機會。
瑞王黨也主張答應和國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