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八十八(1 / 2)

【你為什麼還活著。】

【我確定我當時已經殺死了你。】

“他真是你曾經的家人嗎,桑?”喬納森皺著眉簡直不敢置信:“居然能說出這麼過分的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他的所作所為和迪奧又有什麼區彆!”

簡直枉為兄長——不,簡直失去了人性!

“我倒是不介意你罵他比迪奧還要下作,雖然迪奧會有意見。”

似乎是想到了迪奧會有的怒吼,鯉陽握著缽杵磨著藥材‘噗嗤’笑個不停,偶爾停下來看一看手邊亮起的手機,愉快的模樣就好像剛才沒有人指著他質問怎麼還沒死。看著他那風輕雲淡的樣子,反而是旁觀者的心情像吞吃了青棗一樣澀然。

西撒用自己結實的手臂劫持了旗木朔茂,笑容看似友善實際上惡意滿滿:“介意與我聊聊天嗎?”

其實非常介意的旗木朔茂:“……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宇智波鼬一夜滅族,隻留下胞弟胞妹兩個活口後叛逃木葉,現正因謀殺天選神子□□火神宮通緝中。】

“就這?”

西撒對這唯一的忍者恨鐵不成鋼:“還有呢?就這麼一點,除了能確定那個家夥是人渣本渣還能知道些什麼啊!”

“您就彆為難我了,齊貝林先生,我就是想說的再詳細一點,我死的早我也不知道啊!”

旗木朔茂苦笑連連:“傳承百年的忍者家族的排外程度堪比防強盜,以寫輪眼出名的宇智波一族更是如此。除非是他們想透露,我們這些外人根本沒辦法知道他們內部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更彆提被宇智波視為汙點,恨不得自己偷偷製造意外殺死的天盲。旗木朔茂歎了口氣,覺得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可能會被憤怒的波紋使者失手送回地獄,他還不想回去,卡卡西走之前還彆彆扭扭對他說過幾天會再來見他,他不想爽約。

所以——

對不起了,鯉陽醬!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清楚前因後果的,大概就隻有鯉陽醬和陪伴了他短暫一生的俱生神同生同名神明大人了吧。”

“你是讓我去找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出差的俱生神嗎?”

西撒表情不善的慢慢收緊手臂,旗木朔茂一哽,禍水東引失敗一次:“是,俱生神是不在,但這裡不是還有鯉陽醬嗎?看他剛剛與宇智波鼬對話的態度,明顯已經不再介意那段過去了。”

“然後我去讓桑先生再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經過,再說給我聽?桑先生不再介意那個家夥不代表不會對過去沒有感覺。”

禍水東引失敗兩次,西撒看來的眼神冷漠又憤怒:“我以為那個家夥隻是個例,沒想到你們忍者根本是全員人渣。”

“彆說這麼過分嘛。”

旗木朔茂厚著臉皮拉近乎,彎彎眼睛笑得溫和近人又老實,雖然他很快便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短刀,挽了簡單的刀花緊握在手中:“不過我覺得,在我們繼續探討忍者是否全員人渣的問題前,得先解決這位返回來的客人才行。”

木葉白牙對推開門的短發男子睜開彎成月牙的雙眼,平靜態度仿佛隻是木葉街上與同僚一次普通的相逢:“你說呢,宇智波鼬。”

“你該知道你沒有贏得勝算。”

變身術解除的煙霧中出現的可不是剛剛離開的宇智波鼬?黑袍紅雲的青年重新來到了這個令他厭惡的地方,一雙眼睛帶著倦於說話的傲慢,匆匆未曾有一秒停留的視線隻是看向了櫃台後不緊不慢安慰著喬納森,連餘光都不願分他一個的小孩:“我來隻是為了他。”

響亮一聲咋舌,扭頭過來的小孩兒對他露出【怎麼又是你】的表情。

宇智波鼬眉頭一跳,升騰起的不滿因為想起木葉的妹妹又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不願廢話的他直接奔往主題:“你為了複活自己,都對鯉葉做了些什麼?”

你瞧,他居然就這樣下了判決。

鯉陽‘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因為鬼鮫不在場不再掩飾自己二五仔身份的宇智波鼬,越發為【宇智波鯉陽】放手一搏給出的信任感到不值——看,這個人在自信自己的力量,準備在得到答案後把所有人滅口呢:“為了我的複活我對她做了什麼?我能對她做什麼,你該不會覺得那個女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做的吧?”

你也太高估她了,她能有什麼用處,拿去燒火都隻能冒黑煙。

“除了你還會有誰?能做出這種事的隻會是你。”

宇智波鼬死死盯著鯉陽,雙眼隱隱約約有變紅的跡象:對鯉葉有仇恨的隻有嫉妒她的你,你難道要告訴我,已經被我殺死的你重新複活不需要付出低價?那麼——為什麼複活的不是父親母親,而是你這個惡鬼?

“好吧好吧,反正你已經認定了我是凶手。”鯉陽特意在此停頓:“沒錯,是我做的。”

“果·然·是·你。”

“沒錯,是我。是我讓她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天賦,是我讓她軟弱的像隻狗一樣對彆人搖尾乞憐,是我讓她遭受所有人的輕蔑與討論——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都因為你殺死了我,宇智波鼬。”

直視著似要將他千刀萬剮的視線,鯉陽翻了翻印象中的漫畫惡人,露出了標準反派表情:“你指責我,你心疼那個女人,可是你要明白,這都是你的錯,懂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陰影,氣場,微笑,發言——完美!不愧是我。

“胡言亂語。”

宇智波鼬沒有因為鯉陽的一番話動搖:“這一切都隻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沒有一開始就因為自己的目盲指責自己的同胞姐姐,如果你沒有因為自己的身體與天賦嫉妒鯉葉,如果你乖乖聽話不總是與鯉葉作對,我也不至於殺死你。”

“夠了!”

聽內容越說越過分,喬納森忍無可忍打斷了宇智波鼬的指責:“你難道就不曾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過羞恥嗎!”

羞恥?

“你懂什麼?”

宇智波鼬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憐憫著被蒙騙的所有人,殊不知他在彆人眼中也是如此可憐又可恨:“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傷害的鯉葉才是我的家人,他又什麼時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過羞恥。”

宇智波鼬無法認可宇智波鯉陽與自己的關係。

你為什麼要誕生在我的家庭中。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血紅的寫輪眼在眼眶中旋轉,宇智波鼬已經厭倦了如此的長篇大論:“鯉陽,我隻說一次。是你自己主動解開封印去死,還是我動手?”

“看似給了選擇,實際上什麼都沒有。”

將帶滿血腥氣的威脅視之無物,鯉陽帶著挑釁與宇智波鼬對視:“隻是三年就讓她受不了了嗎?隻是三年就讓你心疼了嗎?”

隻有三年,僅僅是三年。

“才隻是三年,宇智波鼬。”

“接下來還有十年,三十年,六十年,九十年——我會讓她活到一百歲,我會讓她永遠這樣狼狽的苟活,像是泥土中扭動的肮臟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