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八十九(1 / 2)

突然吐血倒下會不會對同行的乾柿鬼鮫造成心理陰影,私自行動的暴露會不會對臥底計劃帶來不良影響,宇智波鼬的種種遭遇,都是講故事的小孩根本不會分心去想的事情。

喝一口放溫涼的茶水,他民主的向每一個人提出了晚上該吃什麼大餐的世界難題。

也是在這時,門‘砰’一聲發出巨響,用力砸上了牆壁。

“宇智波鼬呢?”

踹門而出的宇智波斑殺氣騰騰,緊握著利刃仿佛有加粗體的づづづづづづづ從他身後冒出:“這個愚蠢又該死的小子,我今天必送他下地獄!!”

瞟一眼聊天室界麵信誓旦旦的【馬上就到】,鯉陽算算這所謂的【馬上】,自己已經打跑了宇智波鼬講完了故事,還磨完了藥粉,忍不住露出無語的死魚眼:“已經走了。”

“什麼,你居然連一個宇智波鼬都留不住!”宇智波斑勃然大怒:“以後出門彆說是我宇智波斑的兄弟!”

“你也真好意思強調。”

被宇智波斑拉來做交通工具人的千手扉間涼涼出聲:“明明自己作為兄長什麼都沒教他。”

“你還真敢說,千手扉間。”宇智波斑怒極反笑:“你又教了鯉陽什麼?哈——我說你啊,實際上很討厭我家鯉陽吧?否則也不會放著鯉陽這麼一個天才不管,卻轉而收了他的小跟班做學生!”

“我選擇收緣一做學生完全是因為某個家夥自己拒絕!他犯懶不肯學,難道是我逼著他就能同意的嗎?”宇智波總擅長該如何一句話惹毛一個千手,千手扉間惱火的大聲破防,一雙紅眼睛閃爍著氣急敗壞的光彩:“宇智波斑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究竟是不是真心鯉陽自有判定!”

就是因為鯉陽肯定了你是真心以待才更叫人火大,宇智波斑越想越想揍人,既然你千手扉間能正常對一個宇智波友好來往,生前我怎麼就沒見你對宇智波一點好眼色看?宇智波的滅族之罪,你千手扉間絕對是罪有應得!

“因為我討厭宇智波的失控。”

千手扉間嗤笑:“滅族的是你們宇智波,想月讀計劃的是你宇智波,搞出曉組織的也是你們宇智波。脆弱的比玻璃娃娃還要不堪一擊,天天抱著定時炸·彈還想我給宇智波好臉色,呸。”

額頭噗嗤跳起好幾根青筋,宇智波斑咬牙切齒:“千·手·扉·間!”

“喊我做什麼,還有你難道就沒有收繼國緣一做學生?”

千手扉間截斷了宇智波斑的怒喝:“被我戳到痛處了吧,宇智波斑。你說我虛偽,難道你就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表裡如一嗎?”

冷血的邪惡宇智波也好意思說我,千手扉間也開始反擊:“我可不信你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鯉陽。”

你懂個屁。

宇智波斑在心底譏諷千手扉間的無知:換千手收到千手的遺產試試?我保證你比我還能陷更深。

“哦。”

突如其來的感慨打斷了硝煙味的對話,出聲的鯉陽滿臉悲痛打自己的右手:“瞧我這罪孽深重的男人!”

“——罪孽深重的男人喲,讓我們好好講一講你放跑宇智波鼬的事情。”按住鯉陽的頭頂,宇智波斑獰笑著似乎一雙蒼白的輪回眼都要充血變紅:“你說他是因為你暴力破解了月讀空間被迫解除了分·身術離開的?哼哼哼哼哼這還差不多,這次就放過你,告訴我宇智波鼬現在的坐標。”

“我這是被當做台階了吧?唉,真拿你們沒辦法。”鯉陽被按著頭頂揉來揉去,像是一隻倔強的小不倒翁:“斑哥和扉間要找宇智波鼬打架嗎?那斑哥要小心收著力不要打死他,地獄服刑期間再殺人,惡劣程度會下阿鼻地獄的說。”

“什麼狗屁規定。”

早就料到不會這麼順利的宇智波斑沒好氣翻白眼,但氣歸氣,這個規定很合理:“害我多了一百年刑期的罪魁禍首我居然還不能殺他,行,不殺就不殺吧,我等他到了地獄再慢慢算賬。”

就是說嘛,何必急於一時呢?鯉陽叉腰腰:“那扉間呢?”

白發紅眸的男人雙手環臂,似乎就沒有舒展過的眉眼間寫滿【意料之中】的不爽:“怎麼,你還想問我要個什麼答案?”

你們這些人總喜歡用問題回答問題。鯉陽搖著頭給出宇智波鼬與乾柿鬼鮫現在的落腳點地址,揮著小手目送兩位成年人帶著怨氣去揍宇智波鼬:“一定要換個地方打哦,畢竟天照姐姐的神宮就在附近,被當做是冒犯就不好了。”

“麻煩死了,你們神明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麻煩!喂千手扉間,你快點想辦法把宇智波鼬弄到荒郊野外去!”

“?宇智波斑,彆忘了我們隻是暫時的聯手不分高低,你沒資格這麼命令我。”

“你就說還究竟打不打?”

宇智波鼬活動手腕‘喀啦喀啦’捏指骨:“宇智波鼬,還有宇智波帶土。”

“……僅此一次!”

哇哦,鯉陽扒著門狗狗祟祟,看著兩位監護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就差打起來,忍不住在心底怪叫一聲刺激,心想地獄的柱間一定會非常欣慰,因為都這樣了斑哥和扉間的聯盟都還沒解散,宇智波鼬的吸引竟恐怖如斯。

感謝宇智波鼬的犧牲,滅族事件受牽連二人組達成了前所未有的無千手柱間組隊,千手柱間知道了都能扯來一麵錦旗哭著發給宇智波鼬。

“所以想好吃什麼了嗎?”

話題又回到了世紀難題上,鯉陽自己率先舉例:“比如壽喜燒。”

喬納森·喬斯達有些為難:“一定要說的話,我有些想吃小羊排。”

西撒·齊貝林:“紅酒燉牛肉……吧。”

繼國緣一:“茶泡飯。”

旗木朔茂:“炭烤秋刀魚——我知道我知道,我會自己在屋外烤。”

兔子藥劑師:“呼呼。”新鮮的蔬菜沙拉與水果沙拉。

沒有一項重複的大家麵麵相覷,發現似乎隻剩下了在家自己動手的選項。

豈可修,明明是想輕鬆一點的!

此時的地獄裡,宇智波止水正在走神。

作為鯉陽的哥哥,他當然看到了家·庭聊天室裡鼬上門挑釁的消息——哦,鼬,我該怎麼拯救開著賽車直奔火葬場的你?

宇智波止水瘋狂撓頭,親愛的爺爺站在一旁看自己親孫子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他完全能想出鼬麵對著鯉陽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怕是月讀空間都會毫不吝嗇的使用。

……這不是完全沒救了麼!!

宇智波止水絕望抹臉。

“你在做什麼。”

“沒……呃,富嶽大人怎麼是您,您什麼時候來的,我爺爺呢?”

“鏡大人和我換班後去書店了。”

恰巧路過被抓壯丁的宇智波富嶽平靜回答,看上去比剛來地獄時憔悴憂鬱了許多,宇智波止水看著幾番欲言又止,卻又無法說出安慰的話。

在地獄懺悔生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晚矣,鯉陽的果決堪比鼬下定決心滅族時半毫不曾猶豫的行動力,曾經的家人對他來說是已經不會撿回來的過去——也隻有這個時候止水才會想,啊,不愧是兄弟,冷血起來程度都是一模一樣。

“……其實當時被鏡大人喊住的還有其他人,隻是是我主動要下了這番差事。”

宇智波富嶽停頓幾秒,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真實目的:“你剛剛是不是說了鯉陽?”

“我說出口了?”

看著宇智波富嶽淺淺點頭,宇智波止水露出吃到石子的硌牙表情:“那什麼,富嶽大人,接下來我說的事情,您千萬彆害怕……”

“你說。”

“您知道鯉陽自己在城下町開了一家漢方店吧?”

“嗯。”

宇智波富嶽微微柔和了麵孔。

“然後今天鼬去了這家漢方店,和鯉陽碰麵了。”宇智波止水小心翼翼組織的措辭,對瞬間天崩地裂表情的宇智波富嶽露出了感同身受的悲傷:“看來您也知道鼬會做些什麼了,我現在隻擔心鼬會覺得宇智波鯉葉遭遇的事情是小鯉陽複活帶來的後果,雖然的確是鯉陽的傑作,但、總之、嗯……您說,要不要趁馬上就來的盂蘭盆節與他說清楚?”

“他隻會以為我是鯉陽搞出來汙蔑宇智波鯉葉的騙人手段,對鯉陽的惡感更勝一籌。”

宇智波富嶽否定方案:“鼬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是多麼固執己見的人,也許隻有死亡才會讓他幡然醒悟吧——可那時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這是一個死局,卻偏偏是他們親手為自己造出的死局。

“所以現在做什麼都已經道儘途殫,沒用的,這都是我們應受到的懲罰。就像我隻能看著鼬一步一步向著更加無法挽回的局勢走去卻無可奈何,這種絕望也是鯉陽所想看到的吧……哈。”

他苦澀著嘲諷笑出聲:“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啊。”

“如果您生前能對鯉陽說出這句話就好了。”

宇智波止水輕聲說,宇智波富嶽看著虛空中不存在的一點:“我也常常這樣想,然而我隻是一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蠢貨。”

我弄丟了我的兒子,卻不值得被同情,還有比我更加愚蠢的父親嗎?

“……我最近弄到了幾個詛咒的道具。”

“嗯?”

“鯉陽的漢方店開業時我和美琴沒敢送他禮物,怕他看到了感覺敗壞心情,所以我想,就拿這個當做一點點慶賀吧。”

宇智波富嶽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巫毒娃娃,大拇指摩擦著圓圓腦袋上緊密的針腳:“你說,我是一次性全部用上,讓她不堪重負,還是一個一個用,慢刀細剮好呢?”

※※※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最終沒能痛揍宇智波鼬。

月讀空間的反噬比他們想象的還嚴重,宇智波鼬虛弱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怕是他們一拳下去,再控製力氣都能立馬送宇智波鼬下地獄與他父母團聚——

搞笑,這小子還沒那個價值讓他們以下墜阿鼻地獄做代價來報複。

“咦,宇智波帶土的坐標?”

鯉陽頭頂裝滿茼蒿菇類魔芋絲的鍋,炎熱的天氣吹著冷風吃壽喜鍋,就像夏天吹著空調蓋被子,冬天窩著被爐吃雪糕,可謂是天堂般的享受:“可以哦,但是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們都做了自己的料理哦,就算是扉間愛吃的烤魚也有朔茂陪你。”

“不了。”

兩人臭著臉拒絕,表示多留在這裡一秒都會晚一秒影響他們揍人,不過走的時候,宇智波斑順走了鯉陽買回來的芝士年糕和雪花牛肉,千手扉間則順走了旗木朔茂準備烤的魚。

鯉陽:……

旗木朔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