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九十九(2 / 2)

魔館的走廊幽深黑暗,點燃了蠟燭,叫人都要懷疑起這個世界是否不存在電燈這種玩意兒……浪費還沒用,迪奧活著的時候不是就已經有電了嗎?他應該不會比剛離開地獄的jojo還要老古董吧?

……唔。

樂觀一點!也許他是為了營造一種氛圍,一種陰森古堡恐怖片、適合吸血鬼活動的氛圍。

“阿啾!”

“好多蜘蛛網……你們平時難道就不打掃嗎,瓦尼拉!”

“這也許就是一群男人住在一起必定會有的局麵吧,沒人會打掃……阿啾!”

瓦尼拉不動如鐘。

鯉陽也不在意瓦尼拉的冷淡反應,好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脾氣,瓦尼拉有,鯉陽也有。他溜溜噠噠,目光從隨意擺放在一起的金銀珠寶上略過,最終在一副畫前麵停下了腳步:“誒……這副畫的真品我記得應該是在羅浮宮?我沒聽到過出售的消息,你們這是偷出來了?”

“對。”

瓦尼拉一臉淡然:“一切為了DIO大人。”

……嘖。

“和你聊天真是沒意思,什麼都要扯到迪奧身上,我想聽到的可不是這個。”

所以說我討厭狂熱粉絲,鯉陽撇著嘴,背著書包瞎晃悠的樣子就像沒有經受過社會毒打,在蜜罐子裡無憂無慮長大的天真小少爺。

真礙啊。

自認垃圾的惡人嫉恨的撓牆。

他們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位看上去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實際上父不慈母不愛,兄不友弟不恭,不僅自己的誕生被血親詛咒,就連死亡也被一片叫好……是如果上映,會被眾籌潑油漆大罵垃圾編劇簡直為虐而虐的糟糕電影。

畢竟,那似乎所有人都會慣著他的任性樣子,誰會料的到真相呢?

太有欺騙性了。

純白的外表,脆弱的像是琉璃娃娃,越是無辜,惡人們想要摧毀破壞的欲望便越加高漲。

瓦尼拉不會阻止,正相反他很樂意看到有惡人襲擊這個還沒搞清情勢的小孩兒,乖一點才好去見DIO大人。

很快,鯉陽通往二樓樓梯的路上多出一具衣衫不整的女性乾屍。

鯉陽看一地上的乾屍,又看一二層樓看似隱藏了罪惡實際什麼都沒藏住的陰暗,一時間,看向瓦尼拉的神都透露著欲言又止的複雜。

你說瓦尼拉忠心迪奧吧,迪奧住的地方又是蜘蛛網又有乾屍,還半天不把DIO要見的人帶去三樓,你說他不忠心迪奧吧,他又句句不離DIO大人,目露癡狂。

鯉陽感到了命運的森森惡意。

又是喬納森先生又是DIO大人,一個兩個都有狂熱粉絲,我怎麼就沒有?!【憤怒捶桌.jpg

繼國緣一:……喵?

你都跑掉了!跑了的粉絲我才不算!

“為什麼你的同伴會想到用屍體來恐嚇一位偵探?”

他平緩下檸檬的心情,順理成章開始懷疑起迪奧的光——難道一百年的時間侵蝕了吸血鬼的大腦,讓曾經的法律係優秀畢業生神誌不清找了一群肌肉笨蛋來做自己的屬下?那樣可太有趣了:“你們對我的職業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偵(yi)探(sheng)怎麼可能不熟悉屍體。”

如果以為隻是這樣就能把我嚇倒,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周遊地獄八大地獄都還能津津有味去食堂吃烤肉,區區一具吸血鬼吸乾血液的屍體又能奈我何?她甚至比不過米花町普通案件的受害人!

啊,拿米花町的受害者來做比喻似乎有點不禮貌,這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情……我下次注意。

鯉陽在心中道了聲對不起,繞過了屍體:“或許是我高估了你們的水平,你們其實就是一群笨蛋。”

好巧,我也是如此想的。瓦尼拉看著那具本該在三樓樓梯自己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憂鬱且平靜移開了視線:“我與他們不熟。”

蠢是他們的事,不要牽扯上我。

“可你看,瓦尼拉,路上又出現了一個木偶娃娃,還擺在正中間……這難道是什麼過三關斬六將的通關遊戲嗎?”

鯉陽拿起裝飾走廊的花瓶,後退幾步後彎腰,走步,出手!價值不菲的‘保齡球’翻滾著撞飛了木偶:“看我的中也飛踢——耶!十分~~有獎勵嗎?獎勵是什麼。”

“沒有獎勵,你居然這麼對我最心愛的木偶!”

棕膚黑發的男人從蠟燭的陰暗處走出,一身猙獰的疤痕仿佛身上盤踞了蜈蚣:“以我的能力來對付你實在是大材小用,但沒辦法,我猜拳輸了……怪就怪你倒黴吧。”

“不是,你輸了猜拳也要怪我,你是什麼大型巨嬰嗎?”

鯉陽:“又窮又臭又樣衰,還不肯接受事實,活著對你來說一定很艱苦吧……彆靠近我,離我遠一點。明天遊戲新活動up我等了好久,我可不想沾染上你的衰氣。”

“死小鬼,死到臨頭還嘴硬。”

麵目猙獰的迪波,隻是想到這個尖牙利齒的小鬼會在他手中淒慘的尖叫,亢奮便讓他的雙充滿血絲:“就算是DIO大人想要的人,隻要留下一條命不死就可以了吧!!”

哇哦,好囂張,鯉陽忍不住友善提醒他注意安全:“在說這句話前你要不要先抬頭看看?”

“什麼?”

生命的消逝有時隻是一個小小的螺絲釘。沒有預兆突然掉落的大型吊燈墜落地麵,嘈雜的噪音中迸裂出大片血色——男人就要死了,但他在斷斷續續的狂笑:“哈……哈哈!你動手了,這是你做的吧!我故意沒有躲開,你已經傷害到了我,我要詛咒你了、我可以怨恨你了!哈哈……黑檀木惡魔!”

他大喊一聲,在鯉陽托下巴蹲下來看小醜的注視下吐出一口血。鯉陽歎了口氣,沒有暗處惡人們期待的那樣驚慌失措。

“沒有哦,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說:“不論是吊燈掉下來,還是你接下來的死亡,都隻是你運氣不好,都隻是你的抉擇注定了的命運。”

我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

迪波不信。

被花瓶打出去的木偶拿著一把銳利的小刀,疾跑著仿佛不知道何為戰術攻擊,應是覺得一個小孩兒不值得他用心思。

白發精致娃娃早有預料似的輕鬆避閃過。

“這就是你的替身能力,操縱一個木偶娃娃?”

好沒勁兒的能力,虧我聽到詛咒還高興了一下下,以為能學到新詛咒呢。鯉陽抓住掙紮的木偶娃娃,一隻手捏著它的手臂乾脆卸了下來:“我啊,一直認為人的一生就是在做選擇題,有時候的一個決定會造出截然不同的道路。啊,說起來我雖然沒有替身,但我在波魯那雷夫那裡聽說了替身的不少事情,聽說替身如果受到傷害,會同時反應在替身使者本體上……啊,對哦,替身受傷替身使者也會受傷!”

他看看自己卸下來的木偶手臂,再看看目眥欲裂慘叫的迪波,悻悻蹲下把娃娃的零件擺在他麵前,擺成了一排:“抱歉我沒反應過來,我隻是麵對危險的下意識處理,絕對不是故意想讓你斷掉胳膊。”

迪波模糊不清從咽喉裡發出破碎的氣泡音,似乎被血嗆到了咽喉。

“不過以你的傷勢也活不了多久了,有沒有手臂都一樣,這樣你會不會感到安慰點?”

“殺……殺了我……”

“不哦,我不殺人的。”

鯉陽友善的說:“你可以怨恨我,詛咒我,我都沒有關係,這是你的自由,這是理所當然的感情。但會變成這個樣子,歸根到底怪你自己,沒有聽我的勸告。”

“我早就說過,不要靠近我了吧。”

迪波睛一翻,死了。

“啊,死掉了。”

鯉陽抱著膝蓋,一臉遺憾看著迪波的靈魂化作流光自動去往了埃及冥界入口:“居然是被自己的血嗆死的,到了冥界也會不瞑目吧。”

“果然黴運到頭,想躲也躲不過。”

他撐著膝蓋站起來,按住脖子活動了一下頸骨:“瓦尼拉,我們繼續去見迪奧吧。”

仿佛、隻是、發生了隨處可見的、不值一提的小事。

“瓦尼拉?快一點。”

仿佛、隻是、發生了微不足道的、習以為常的小事。

“喂,能不能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仿佛、隻是、發生了無關己身的、索然寡味的小事。

“瓦尼拉?”

“……跟我來,DIO大人正在三樓的休息室裡等待。”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惡魔。

※※※

殺鬼的少年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密不透風的刀影一滯,不可避免出現了致命空缺。幾乎被逼近絕路的鬼大喜過望,以失去二分之一上半身為代價,衝出了一個人的包圍圈:“哈哈哈哈哈隻要沒有被砍到脖子,鬼就不會死,終究還是我技高一籌——人類的小鬼,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上天注定了我不會死在你手裡,等著瞧吧,我還會回——啊!”

“鬼殺隊可不隻是隻有一個人啊,惡鬼!”

鬼殺隊的貓頭鷹利落補刀,大步跨過重重倒地開始化為飛灰的鬼與身體,關切的擔心站在原地有些失神的少年:“沒事吧繼國老師?您是不是因為最近的氣溫變化著涼了?請披上我的外套,接下來的滅鬼請交給我——”

“沒有著涼。”

捏著鼻尖,這位教導鬼殺隊學習波紋呼吸的繼國老師慢吞吞打斷了貓頭鷹的關心:“隻是有人在思念我。”

夜晚的月色似下了一場大雪,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地上的石子瓦礫。鬼殺隊培養的烏鴉前去探查鬼的痕跡,還未有消息返回,在這空出來的一點時間裡,正好給了貓頭鷹胡思亂想的機會。

思念……唔姆,是那所謂【打噴嚏是有人在思念你】的說法吧,繼國老師果然還是孩子呢。

剛過婚禮沒多久的貓頭鷹緩慢眨,自然而然想到了戀情方麵:他想起與妻子相識時毛頭小子青澀的自己,那時的自己是那般幼稚,也會因為一個毫無道理的噴嚏便暗自傻樂一整天。

那老師呢?

學生總會對老師的情感生活感到好奇:“是您在意的人嗎?”

“是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就像當主。”

就像當主在鬼殺隊中的地位與重要性。貓頭鷹自覺翻譯,知道年幼的小老師有時言語方麵的笨拙:“那一定是很好的人。”

“……嗯。”

少年輕輕捏上耳垂的花牌:“……是我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迪波的替身能力如果不符合算我私設,他的替身能力描述實在是太少了

其實想一章還想寫到jojo家的,但不太好分段決定還是下一章寫,這章的鯉陽略黑

鯉陽的處事理論我不知道大家理解了沒有,

他認為自己不能決定任何人的死亡,能決定自己死亡的隻有自己,認為如果做出選擇,就代表著已經自己接受了這個選擇注定的命運

就像一個人決定做壞事,決定殺人,在鯉陽眼裡,這個人就已經自己決定了自己的死亡,即使這個人根本就沒想到這些,所以他不會救對他起殺心的人

他不殺人,不過他會殺不是人的物種,比如說鬼(無慘),再比如說外星人(大筒木)

大家都打了第一針了嗎?不知道大家打第一針的情況,我個人簡直什麼情況都碰到了

嗜睡和肌肉疼還好,疑似蕁麻疹的副作用是真的難受,又撞上了腰疼,坐也不是,躺也不行……等忍過一星期後我一定要去醫院

嗚嗚我想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