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百零八(1 / 2)

【真是可憐啊。】

可憐?輕輕叩了叩桌麵, 千手扉間可沒覺得那個足以稱作噪音製作機的亡者有哪一點值得兩人說出這種點評,也就是說,是其他人了。

是誰呢?

是那兩個女孩兒中的誰嗎?

“我和由紀是舍友。”木村千名慢慢回答高木涉的查問:“我朋友很少, 由紀擔心我一個人悶,有時候和山田出去玩也會帶著我一起去……我就是這樣認識了森然。”

“今天稻森然從神奈川來找健鬥, 健鬥就建議我們待會兒去ktv唱歌……”一青由紀崩潰的捂臉:“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裝,裝的可真像。”稻森然抱著手臂陰陽怪氣:“我看就是你們兩個人中的誰殺了健鬥吧!喂警察, 快點把她們兩個抓起來, 凶手絕對就是她們。”

“不要太過分稻森然,我還說凶手就是你呢!提議去ktv前先來這個咖啡廳喝咖啡的人可是你啊!”

觀察中的千手扉間大概看出了什麼, 唏噓之餘也感到不解:……這些人到底哪裡可憐了?難道是指,這些人在罪惡中沉淪的模樣很可憐嗎?

真是的,不要打擾彆人的休息時間啊, 他煩悶的皺眉, 對不幫忙隻是躲在視覺死角處旁觀的雙胞胎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趕緊去破案。”

“我不去。”鯉陽抗拒的後仰:“我現在還在還讓月鯉頂替我的身份呢, 怎麼能隨便出現在其他人麵前?讓月鯉去。”

“我?”

月鯉指自己, 表情帶上了些不情不願:“我不想給那個家夥幫忙誒,而且……”

他向案發現場的方向丟了一個幽幽的眼神, 山田健鬥的亡魂正對著自己的三個同伴重拳出擊, 惱怒他們的提議讓自己就這樣與世長辭。但高效率的迎接三連星已經斷開了他與軀體的聯係, 停止了他的身體機能,亡魂的體質讓他一次又一次打空, 無力的不受控感讓他更加失態,大喊大叫,辱罵著蒼天不公,警察無能, 與圍觀群眾的冷漠。

他根本不會想自己的問題。

“他實在太吵了,我會聾掉的。”

這也能算作是問題?千手扉間推開椅子站起,在月鯉你欺負人的委屈瞪視下提拎起小孩兒的後衣領,丟到了目暮警官麵前。

已經算是老熟人的目暮警官高興的打了個招呼:“鯉陽你原來就在這裡啊!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好辦了,你一定已經看出來誰是凶手了吧!”

站在月鯉背後公明正大一拳揍暈了山田健鬥的千手扉間也很滿意:神明為了連續劇,隻要有江戶川柯南在場所有人就會睜眼瞎的設定真是太棒了。

“……”安室透微笑著,心底的小人捏緊了拳頭:雖然他早就知道案子會被偵探接手,但作為警察,就真的這樣乾脆的把案件交給了偵探嗎?不儘職!

推理?柯南期待的搓手,他還沒見過這個與他爭米花町名偵探稱號的家夥推理究竟是怎樣呢,這是一個好機會啊!就讓他們來比試一番誰找出凶手的速度更快——

“嗯,看出來了。”

被迫營業的月鯉:“三人全都是凶手,”

納尼?江戶川柯南瞳孔巨震:檢查現場的過程呢?尋找證據的過程呢?為什麼直接跳過所有步驟、像亂步先生那樣直接得出了結果——武裝偵探社的偵探推理水平都是這般離譜嗎!

江戶川柯南悲憤自己的追星路上多出了一個障礙,然後將視線轉向躲在原座位處沒有過來的鯉陽。

稻森然不堪受辱的拍桌而起:“胡說八道,你們警察就這樣由著一個臭小鬼胡來了?憑什麼說我也是凶手?!”

“看你這著急的樣子,說你不是凶手也沒有可信度吧。”

一青由紀厭惡的拉著閨蜜與他拉開了距離,木村千名按住她的手背,憂慮的看向對此結論毫不懷疑的目暮警官:“是不是誤會了呢?森然和山田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啊……”

“朋友?”

月鯉看看死者再看看氣歪鼻子的稻森然,覺得她對友誼的定義太過匪夷所思:所謂的朋友,不該是他和鳴人那樣的嗎?這種互相想要把對方殺人滅口的關係,蜜口腹劍如果都能被稱之為朋友,世界還是趁早毀滅吧。

世界:???我白疼你了?

在耳邊俱生神的告密下,月鯉直接點名了稻森然與木村千名謀殺山田健鬥的證據與作案手法。其條理清晰,描述詳細,仿佛是親眼看著他們完成了犯罪經過。

……仿佛是親眼看著他們完成了犯罪經過?

作為觀眾的安室透與江戶川柯南的表情逐漸古怪與凝重。

月鯉:的確是同生女神親眼看著他們完成了犯罪經過呀:P

“你說三個人都是凶手,但你隻說出了兩個人的犯罪經過啊。”

疑惑的目暮警官忍不住提醒。

“因為第三個凶手的犯罪現場不在這裡。”

“納尼?!”

“精彩的推理哦,小弟弟。”

一青由紀驚歎的鼓起掌,眼睛亮晶晶充滿了讚賞:“沒錯,我承認,我的確也對山田下了毒。”

佐藤警官豆豆眼:“誒??”

等等,你看彆人都還在掙紮著胡攪蠻纏呢,你怎麼就這麼承認了?

“因為在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準備好了要付出代價。”一青由紀撫了撫長發,笑嘻嘻的樣子看不出她剛剛還曾為死者悲傷的哭泣:“至於什麼時候下的毒,我就是為了能讓他每一天都能攝入毒素才想辦法成為了他的女友啊!”

在場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目暮警官落下一滴冷汗:“這、我能問問你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因為山田健鬥該死。”

木村千名抬眼看向目暮警官:“你能想象有的人隻是因為覺得無聊,便聯合在一起為了好玩去殺人嗎?氯化物的確是我下的毒,但那本來是我給稻森然準備的結局,沒料到山田會突然和稻森然換了咖啡!我剛剛還在想,隻要我把山田的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由紀就可以脫身在之後再想辦法殺了稻森然,卻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自己作死。”

一青由紀聳聳肩,衝表情難看的稻森然輕蔑的唾一口唾液:“兩條瘋狗。”

稻森然扭曲著表情怨毒,仿佛一條隨時都會衝出來的毒蛇。木村千名毫不畏懼的看著自己的男友,看著這個讓她每天夜晚都會為了偽裝情深意切而嘔吐的人渣,垃圾,脊梁挺的挺直:“這是你和山田健鬥殺死了柊卻讓柊的死以自鯊結案應該付出的代價。”

鯉陽坐在座位上,對回來的千手扉間道:“所以我才喜歡看各種冤魂索命的故事,如果夜野柊能自己複仇殺死那兩個凶手,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千手扉間不置可否:“但地獄不可能允許這種製度。”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可憐啊。”

稻森然認罪了。

並不是因為幡然悔悟,而是因為證據確鑿。他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仇恨與怨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依然沒有認錯。

——不過沒關係。

“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江戶川柯南投來隱蔽實際上存在感極強的目光。

安室透給出恰到好處的反應:“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還看出來了什麼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會以為辱罵神明還會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吧?雖然隻是一點點小小的懲罰,但遇到那渾身的罪惡,就會迅速油沾到火迅猛燃燒起來,然後!砰——

“安室,反正今天咖啡廳也不營業了,要不要一起去參加遠月學園的冬日祭?”

“遠月學園?那個很出名的料理學校啊……”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不過要等他與榎本梓收拾完有些糟糕的咖啡廳以後了。

這沒有問題,正好楓糖味的華夫餅還沒有吃完。

安室透看著偵探回到了盆栽後麵的座位上,明明是凶殺案但對屍體不感到恐懼的小學生還呆在咖啡廳裡,對上他的視線時拿出了竭儘全力的無家可歸的可憐,讓公安感到好笑的同時也在感慨現在的小學生真是無所畏懼:會是故意挑了那個位置嗎?

即使有人會去質問‘既然是名偵探一定在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想要殺人了吧,為什麼不去阻止’也能有正當的理由回答,‘因為我這個位置盆栽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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