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一百一十二(1 / 2)

“和牛……”

即使緊急推入了急診室搶救也無濟於事, 漩渦鳴人對著複蘇酥敗的和牛肉無語凝噎,不禁落下了悔恨的淚水:“我為什麼要來這裡烤肉?如果我能換個更偏遠的地方,就不會有宇智波突然來搭話了!”

不是哦, 鳴人。鯉陽低著頭漫不經心,暗道鳴人還是不懂一個享受過榮華富貴後落魄之人對刷好感度的魔怔:你就算心血來潮現在叛了村, 拿著烤網跑去風之國烤肉,宇智波鯉葉都能得到你的位置然後與你精準偶遇;你就算現在死去, 到地獄去接受審判, 宇智波鯉葉都要學穢土轉生把你複活然後與你死刷好感度。

這其實是個恐怖故事呢:D

縱使厭惡著係統,在此時也不得不稱讚它的眼光, 它在芸芸眾生中選出的人竟是如此適合。隻需要一個經不起推敲的謊言,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能讓她這樣儘心儘意為自己的好主子奪取世界的本源, 就好像……

一條聽話的狗。

——狗狗那麼可愛, 為什麼要拿宇智波鯉葉侮辱狗狗?!毛茸茸愛好者瞬間對自己的不成熟想法勃然大怒:狗狗都可是有著自己縱容自己的幼稚主人從而自主服從命令意識的啊!宇智波鯉葉那種家夥、隻是為了自己的貪欲, 隻是為了自己能夠吃到係統吊到她麵前的蘿卜並非本意的拉動石磨的愚蠢家夥, 聰明狗狗做錯了什麼?狗狗罪不至此!

【嗨嗨, 知道了,哪有你這樣自己罵自己的啊。】

預言無語的好像在安慰小孩, 自己安慰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操作, 但他們這種情況像極了人格分裂和幻聽:【苦嗎?】

“如果我犯了錯, 請讓地獄來裁判我,而不是讓我遇到宇智波鯉葉。”

自我懺悔的聲音順著一股風鑽到了鯉陽耳朵裡:“是我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到底要讓我做到什麼地步啊, 隻要見麵就揍她一頓?這太沒風度了——我一點也不想在她身上消費些什麼,最重要的是!”

即使你揍她她也依然會繼續靠近你。

鯉陽在心底說。

“即使我揍她感覺她也依然會繼續靠近我。”

說著,漩渦鳴人突然打了個寒噤,搓著胳膊向鯉陽靠近:“好可怕啊鯉陽醬, 這是不是就是笨蛋老爸常說的斯托卡?”

小小幸災樂禍中鯉陽被他引歪了話題,沉思。

“說是斯托卡,好像也沒錯……?”

係統的確在一直監視著這些名為【攻略對象】的獵物,某些成年人做些羞羞生理需求時說的誰想的誰手上的技巧這個玩意兒也會【臟話】不知道什麼叫做個人隱私權的一清二楚。

漩渦鳴人在捂著頭慘叫,想到這鯉陽便不禁對地獄裡還一無所知的止水哥心生憐憫,他哥死的時候可還是正兒八經的血氣方剛單身少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做小手藝的時候有人偷窺的事實……

“——為什麼木葉沒有鴉天狗警察。”

漩渦鳴人已經從【天啊有人對我斯托卡】沉浸入了【可憐少年慘遭小黑屋囚禁從此成為火影的夢想徹底成了夢】的自刀狗血裡,整個狐狸已經褪色成了白色,疑似魂魄的白色不明物從他嘴裡飄了出來,帶著六道胡須:“木葉好危險,我想去地獄,嗚嗚嗚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遇到這麼多的斯托卡,不喜歡我就學臭屁佐助那樣表裡如一的討厭我不好嗎,乾嘛一定要嘴上一套心底一套的來欺騙人感情啊?嗚嗚嗚……”

嘻嘻鳴人好可憐哦,木葉裡全部都是對他彆有所圖的斯托卡……等等,什麼叫做臭屁佐助?白貓警惕的豎起耳朵,鼓著腮幫子對這種稱呼不由晃動的尾巴有些煩躁的加快:“鳴人和佐助關係很好?”

“啊?什麼……惡。”

下意識反問到一半,漩渦鳴人反應過來做出聞到烤榴蓮的表情:“不要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啦,我怎麼可能和那個臭屁宇智波關係好。”

“可你喊他臭屁宇智波。”

鯉陽酸溜溜的對他指指點點:“這難道不是關係好嗎?!”

“那是因為現在在與宇智波鯉葉比,那肯定能說的上還好,任何人和宇智波鯉葉比起來都不是無藥可救。”

漩渦鳴人心中宇智波鯉葉以絕對的優勢占據著厭惡榜第一名,就連說出這個名字,都讓他整張臉情不自禁皺了起來:“也隻能和宇智波鯉葉比。”

直至今日,漩渦鳴人也還是不明白,宇智波佐助為什麼會這麼笨——笨到會在忌日給鯉陽悄悄放上一朵白菊花的依然隻有他一人。

鯉陽:“遺傳吧。”

漩渦鳴人:……居然無話可說。

“……鯉陽醬,你在吃什麼。”

“吃烤肉。”

“——那不能吃,不能吃吧鯉陽醬。都已經焦了的……嗚啊啊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烤肉居然都已經要被吃完了??!”

“吧唧吧唧。”

“為什麼我這麼看著你了,你還能那麼自然的就把我做好心理準備要丟掉的烤肉吃下去啊!快吐出來,吐出來啊鯉陽醬!!”

崩潰的鳴人用力搖晃著鯉陽的肩膀,鯉陽一臉堅定,躲閃著鳴人要來摳喉嚨催吐的手指頑強將喉嚨裡的失敗品烤肉咽了下去:“可我餓了。”

他居然還委屈上了?!

當我擔心的到底是誰的身體啊!

漩渦鳴人大怒。

“再餓也不能吃烤焦的肉!”

“囉嗦,都說我餓了。”

“可惡,好好直視我的眼睛聽我說話!!”

※※※

呸,真苦。

※※※

忍者學校沒有假期。

想多和鳴人玩一會兒都沒有機會,鯉陽抱著手臂坐在地板上優雅的對火影樓方向口吐英倫式芬芳,聽不懂英文的漩渦鳴人滿頭霧水,坐在床上興致勃勃研究給他編長發。

還彆說,比之前編大·麻花辮要痛的多。

“嘶嘶,你輕點、彆扯我頭發——要禿頭了!”

“我、我努力。”

漩渦鳴人麵對錯綜複雜仿佛一團亂糟糟毛線團的思緒,已經無從下手。白色的長發給人一種月光的質感,柔軟微涼,不需要梳子僅憑手指的梳理便能夠劃分為一小股一小股,這也方便了漩渦鳴人五指間各夾著一股長發,嚴肅思考著生死攸關之大事——

下一步該怎麼梳來著?

表麵上,鳴人:我胸有成竹!

實際上,鳴人: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鯉陽醬回去後就要變回去了吧?”

“嗯……所以要拍照嗎?這個模樣可就是絕版了。”

說真的,英倫時期桑·卡普·奧斯維得能堅持鍛煉不為什麼,在意的長高隻需要注意良好的生活習慣與飲食,運動的習慣隻是因為無聊。貪婪之島的可玩性有限,他不喜歡身邊的女仆,他也沒想法和自己的管家產生不和諧關係,他沒興趣做二十一世界妥妥就是犯罪的事情(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jpg),於是不參與到貴族階層荒誕生活的最直接結果便是取樂的事物銳減,隻能鍛煉。

至於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體格的埃及養出來的習慣,很多時候是DIO突然間挑起事端。在他看來,和DIO打架不亞於繞著他畢業的母校跑三圈兒。

He~~~tui。

他重新普通的長大可不會有這樣結實的肌肉,或許連肌肉都木得,畢竟他懶得再繼續鍛煉。

“好可惜,我還挺喜歡鯉陽醬這個樣子的說。”

哪個男孩子不夢想著自己擁有者性感八塊腹肌呢?漩渦鳴人搖搖頭,一邊歎息自己想要鹹魚卻總被人強逼上進的幼馴染可憐,一邊吸了吸自己軟綿綿的小肚子,羨慕的麵目全非:“鬼燈先生對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呀。”

瞧瞧都把你逼成這樣子了。

“畢竟地獄缺人缺了幾千年。”鯉陽並沒有覺得這是一種對他人意願的不尊重,在地獄裡,這種程度也算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一種長生種的樂趣吧:“不排除他是看出我在口是心非,看出我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排斥獄卒這份兒工作,所以死咬住這一點的可能性想試一試吧。”

“納尼?!”

“啊!”

鯉陽慘叫一聲:“——我的頭發!”

漩渦鳴人連忙放手:“嗚哇,對不起對不起!疼不疼啊鯉陽醬,我被嚇了一跳……”

“這種事有那麼讓你吃驚嗎???”

“因為我一直以為鯉陽醬根本不願意做獄卒的呀!所以你說你其實很喜歡這個工作我就嚇到了嘛。”

“什麼喜歡、我並沒有喜歡獄卒的工作!”

鯉陽揉著頭不高興的反駁:“對獄卒的工作內容感興趣和我不喜歡獄卒這份工作的限製並不衝突,你看之前地獄工作忙我不是也去幫忙了嗎?我隻是不喜歡被綁住的感覺,不喜歡規則多的地方,隻要想到做了獄卒會不自由的自我時間,我就能窒息。”

這又不和上學一樣能溜號,在鬼燈先生手下工作,那是能走神的嗎??

越想越糟糕,他記仇的抬頭:“真的很痛啊!鳴人你這個笨蛋……你這是什麼眼神?”